亭亭玉体,宛似浮波菡萏,含露弄娇辉。轻盈臂腕消香腻,绰钓腰身漾碧漪。明露骨,泌雪肌。一痕酥透双蓓蕾,半点春藏小麝脐。
罗大令偷窥着她,只觉得身上火热难耐,最后忍无可忍,推门而入。
花临姜正要惊呼,却已被勇猛的罗大令捂住了口鼻。
“花娘,花娘……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罗大令声音颤抖着道,“你就……你就从了我吧……”
花娘目露惊恐,微微摇头。
罗大令双眼一瞪,“你能和那吴山翠上床,便不能和我上吗?莫不是嫌弃我是村野粗人……”
花娘落泪。
罗大令的心一下便软了下去,言语间也不再那么粗俗,“花娘,若是你从了我,前尘往事我都不再计较,只要你一心一意的跟我。我……我愿意娶你为妻。”
花娘闻言,眉睫低垂,长长的睫毛犹如是黑色的蝶翼。
“花娘,我……我罗大令是真心喜欢你的。”罗大令粗糙的手抚上了她光滑的背脊,四处流连。
“那你可愿意留下来陪我?”花娘柔情如水的看着他。
“愿意愿意。”罗大令忙不迭答应下来。
可他此时早已被j□j冲的没了理智,哪里还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呢?
“真的?”花娘又问。
“真的真的。”罗大令心急的把花娘从盆中抱起,走向那幽香阵阵的柔软床榻。
帘帐放下。
微风吹来,帘动,阵阵柔情蜜语便随着凉风泄露了出来。
翌日。
浓雾未退。
狄衮衮兴奋的从门外跑了进来,道:“哈哈,我好像是发现路了!我们能出去这个鬼林子了!”
吴山翠是最高兴听见这个消息的。他巴不得就此离开。
“那你快快带路啊!还磨蹭什么!”他站起身,大声道。
花临姜袅袅婷婷的从二楼缓步下来,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笑道:“找到路了吗?那真是恭喜诸位了。”
狄燧也很是高兴,喊道:“大家快些收拾东西,咱们马上就要离开了!”
众人闻言,立刻回房,收拾起衣物来。
罗大令也不例外。
花临姜立在桌子旁,身姿窈窕,云鬓雾鬟,目光幽幽的看着他,低声道:“你也要走吗?”
罗大令动作一凝,笑着道:“我自然是要带你走的。”
“可是我不能离开。”她的语气轻若游丝,“我想让你留下。留下来陪我。”
罗大令疑惑道:“你为什么不能离开?我们一起走,不是很好吗?”
花临姜幽幽的盯着他,“留下来吧。阿罗。”
罗大令是个粗人,向来是直来直去。他有些为难的向着花临姜道:“可是我……我一直生长在横塘村内,从没有见过外边的世面,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我……我对不起你,花娘。我一定要走。”
“一定要走?”她娥眉轻挑,语气轻柔。
“是,一定要走。”罗大令咬牙道。
“那好。”她的语气轻的像是在叹息。
雾气愈发浓重。整个客栈被一片白茫茫的雾气罩着,仿若是海市蜃楼一般。
众人在大堂内等待了许久,也不见罗大令从房里出来。
吴山翠不耐烦起来,使劲捶着罗大令的房门,却不见有人回应。他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最后干脆抬起一脚,踹开了门。
血的味道。
吴山翠惊叫一声,瘫倒在地,两眼一闭,不省人事。
众人讶异,奔过去看,均是目瞪口呆,而白珑月与翎姑更是惊吓的哭泣起来。凤箫是最后一个过去的,隔着人墙,看不太真切。
狄燧忽地转过头来,捂住她的眼睛。
“怎么了?”她不安的问。
“他死了。”狄燧轻声答道,“不要看。”
罗大令死了。他再也离不开这个客栈了。
他还来不及看一看横塘村以外的景色,就死了。
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剪刀,鲜血飞溅至四周的墙上。他眦目欲裂,似是不敢置信。
你留下来吧。留下来陪我。
留下来。
他留下来了。就像他所承诺的那样,再也不离去。
一行九人,已成了八个。
作者有话要说:
☆、柳芜成疑
(五)柳芜成疑
“是谁杀了他?”韩寿阳似笑非笑的看着众人,心中暗暗揣摩着众人的心境。
狄衮衮语气微弱的道:“柳芜,你……你刚刚去了哪里?我去你房里找你,可你不在。”
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向面色惨白的柳芜。
柳芜声音有些小的辩解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我力气那么小,怎么可能杀死罗大令?”他眼见众人目光中的怀疑减了几分,便稍稍安心,可狄燧却忽地漫不经心的道:“那一日我给了柳芜你三包迷药,可是你只用了一包,是不是?另外的两包呢?在哪里?”
柳芜一惊,吞吞吐吐道:“我……我……我的迷药,丢……丢了。”
韩寿阳冷笑着看着他,“丢了?真的丢了?”
“真的丢了。”柳芜眉头紧皱,道。
就在众人都怀疑的看向他的时候,一直面色惨白的吴山翠忽地大叫了起来,“不是他!不是柳芜!韩寿阳你个王八蛋,他是与我们一同长大的弟兄,你竟然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