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有人叫住了他，“我想问下，你们提供拍摄工具吗？”
“怎么可能？难道你们身为摄影师不自备工具吗？”木园丁吃惊。
“路、来的路上不小心摔坏了。”询问的人试图解释。
“这样啊。”木园丁沉思了片刻，扫了一眼现场的人，为难道：“虽然我也想给你们提供帮助，但是你们这次来的人有点多。这样吧，你们可以自己商量合作完成拍摄任务。”
“可以合作？”
“是的，前提是千万不要破坏里面的植物…”
路灵瞥了一眼围着木园丁说话的一众玩家，拿起手机往里面走。
一直暗中留意她的陈柯见状，趁其他人不注意，悄悄跟了上去。
“既然你的星星草都开花了，为什么还要回去蹚浑水？”
路灵正举着手机拍一株类似牡丹，却比普通牡丹大两三倍的花，闻言头也没抬回道，“意外。”
咦？
路灵疑惑地看着手机里刚拍的照片，她拍的明明是牡丹的正面。结果拍出来却只有一个边角，画面还是糊的。
“意外？”陈柯觉得不是意外，总之，“谢谢。”
路灵正研究手机哪里出了问题，闻言点头，表示自己收到了他的感谢。
“能给个联系方式吗？”陈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路灵这回终于肯给他一个正脸，“我的联系方式？”
“嗯。”
“那你直接去丰灵路找我就行了。”
丰灵路？
陈柯感觉这个地方很陌生。
海省有这个地方吗？
他脑中快速筛选一个又一个地名。
“就是三羊市那个丰灵路。”见他两眼茫然，路灵解释。
三羊市？
陈柯拧眉。
他在三羊市生活了二十几年，怎么不知道有个丰灵路的地方？
“潜江大桥以南，阳城下面。”路灵无奈地继续给他科普。
这下陈柯知道她说的是哪里了。
“那个地方还有人？”他一脸震惊，“不是说那边成了鬼城吗？”
路灵：“什么鬼城，我不是人吗？”
陈柯不好意思地道歉。
“我知道了，我会去拜访你的。”
“嗯嗯。”路灵本想让他多带点人，又怕食材准备的不够，就没说。
“你用手机拍？”陈柯见她举着手机拍照，问了个傻问题。
不想理他的路灵想起某件事，漫不经心问道：“育种世界有主人且唤醒他就能打破那个世界的说法，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滞留在那个副本的一个玩家告诉我的，她说他们之前在许愿花广场下方的喷泉池中找到了一个刻着字的石板。上面写着如果被困在那里，可以去星X植物科研园找到那里的‘主人’唤醒他……”
“只是在你去之前，并没有人找到那位‘主人’。”说到这儿，陈柯看向路灵的眼神带着几分着摸不透的深意。
他没告诉她，石板后面还写着唤醒那位‘主人’很危险，非必要不要轻易靠近对方。
“你呢？你见到那位‘主人’了吗？”陈柯问。
路灵摇头，“我当时背对着他，我还想问你有没有看清他的长相？”
这话说的，陈柯回忆。在他的印象中，他应该看见了，可无论他怎么想，都无法想起对方的脸，就像被某种力量抹消了一般。
但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很好看。”陈柯呐呐道。
好看？
路灵眼睛一亮，那就好，被抱了不吃亏。
“你觉得木园丁刚才说的‘主人’和在育种世界的那个‘主人’是同一个吗？”路灵继续询问他的想法。
陈柯思考了半分钟，点头，“我觉得很有可能。”
“不行！我的手机像素根本不如他，这不公平！”花房入口争吵声越来越大。
“你不去找个人合作？”路灵问。
“不了，我一个人就行。”陈柯拿出手机，“可惜没信号。”
路灵瞥了他一眼，眼睛一转，催他赶紧拍张照片看看。
陈柯干脆站在她旁边拍她之前拍过的那个牡丹。
只是他还没开始拍照，手背突然被抽了一下。
陈柯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了。
什么东西？
他惊讶地看着张牙舞爪停在他面前的绿色枝条，仿佛只要他动一下，就会被它一顿抽。
“哦，它不允许你拍它，换个拍摄对象吧。”木园丁不知何时来到他们的身后，声音淡淡地对陈柯说。
陈柯：“……”
路灵也是这时反应过来木园丁在这之前说的那些注意事项是认真的。
不过她怎么没挨抽。
路灵低头看着手机里没一个正面的“牡丹花”，递给木园丁。
木园丁低头，并不奇怪道：“她不想被拍，换个对象吧。”
“为什么？我觉得她挺好看的啊，为什么不让拍？”
花圃中的“牡丹花”闻言，枝叶抖动了两下，可惜……
它重新缩了回去。
木园丁没有回答路灵，转身对其他注意到这边情况的人说，“你们要找那些让你们拍的植物拍照，不然就会像他这样被拒绝。”
他指着手背已经开始肿起来的陈柯。
陈柯自己还在懵着，尤其看着眨眼间就肿成猪蹄一样的手，半天没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