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许久，他强打精神，喃喃地道：
“姜同志……应该有自己的思路。
之前祂也询问过这件事，哎，这次全国上下的同志们都不能理解这个问题，只希望念念能交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可是……”
“我听国外的朋友说，股神将她比作了米国储备会的那位大掌门，这位大掌门的思路也屡屡被认为是疯子。
可能我们看的还是不够远，姜同志的思路……领先我们太多了。
我就不多说了，姜同志的境界远在他人之上，就算她真的出什么问题，也是帮我们蹚开一条路，起码让后来的企业家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
赵老嘴上说的风轻云淡，可心中却着实感觉有些可惜。
这几年姜念的所作所为他看在眼里——这位年轻的女企业家上进低调，有成绩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员工，是社会，是他人。
她热衷公益，主动纳税，积极科研，善待工人，堪称企业家的典范。
如果这种人也败了……
“不行啊。”
赵老喃喃自语，他缓步起身，背着手在宽大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一边的秘书紧紧抓着手上的文件，也是一脸忧色，显然大家都能感觉到姜念这次极其冒险。
“要不，我去一趟姜同志家里，问问她到底想做什么？
她对别人特意隐藏，对我们隐藏也太过分了！我去……”
赵老摆了摆手，看着年轻的秘书满脸的不甘，沉声道：
“马上就是新世纪的，新世纪会怎样，我们凭借自己的经验也不好指导。
就像我年轻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手机和伊妹儿这样的东西存在。
姜同志年轻，想法和思路非常超前，这已经得到了国际上的承认，要是我们胡乱指导，影响了她的发展，我们是罪人啊。”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管？”
“哎，我也想管啊。”赵老沉默许久，叹道，“这样吧，你帮我打听一下姜同志准备买什么股票，我稍稍关注一下也行。”
“明白。”
“还有一件事。”
“请指示。”
“下次再汇报姜同志类似问题的时候记得给我拿点降压药和速效救心丸，我还想熬到安全退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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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赵老完全搞不懂姜念的思路，在扬帆日化总部，月颜也愁眉苦脸地请贾星影和武学军救命，研究一下到底该买什么股。
没办法，姜念的投资思路实在是太离谱了，一个股票就买十万块钱的，他们的手上的本金有将近三千万，也就是说得买三百支股票。
买三百支股票肯定也得选股啊。
之前选股的时候小姜总说随便买买啥都行，这次也是这么说，可作为小姜总的忠实助理，扬帆日化的头号忠臣，月颜完全不敢这么做。
没办法，她只好毕恭毕敬地请来了贾星影，请贾星影指导一下小姜总的真实思路。
“贾总，话说小姜总到底准备买什么股啊……”
贾星影完全不会炒股，她正被步生莲的事情弄得非常烦躁，心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发动一下董事会监事的作用飞到棒国去看看步生莲在搞什么飞机，可姜念说了不需要关心，还得继续打钱，让步生莲再玩的潇洒一点，这让贾星影都不能接受。
唔，好气啊，还不能跟别人吐槽，不然会影响我贾总的形象，这要是不说说，我总觉得心里有点事情，好烦啊这可怎么办啊……
“贾总，贾总……”月颜看着神秘莫测的贾总忧郁的样子，一时有点担心，伸手捏了捏贾星影的脸。
贾星影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一脸忧郁地道：
“咳，咱们先研究一个很要紧的问题——仙股里面有什么好单位。”
众所周知，仙股不是从一开始也开始仙的，这些股票起码备案的时候还是挺有盈利的可能，甚至有的还很有前途（看上去），可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这公司爆了，然后挣扎了许久，一看毫无办法，就直接摆烂了。
退市是不可能退市，改善经营模式又不会，只能一直仙在那里，到了交易所就像回到家一样。
“哎，念念这次是怎么了啊。”贾星影嘟囔着，用脑门轻轻撞着桌子，“到底怎么搞啊，这种破股票神仙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价值吧？”
见神奇的贾总也体会不到小姜总的具体思路，月颜有点绝望，她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武学军。
武学军慌忙摆手道：
“我这个副总就是干活的，我什么也不会，贾总都揣测不明白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揣测明白啊。”
一时间，三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武学军见贾星影还在有节奏地撞头，过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劝道：
“别撞了贾总，我这种大老粗的脑袋没事，您这么聪明，要是影响了……”
“我也就是个纺织女工啊，我也不懂啊……”贾星影痛苦地又撞了几下，可“纺织女工”几个字一出口，贾星影却如如一道闪电经过全身，她愣在当场，几分钟后又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一时间满脸写满了惊愕。
“对啊，我是个纺织女工，武总是个扑街商人……”
武学军：？？？
“小月是个考研被人撵出来的扑街……”
月颜：呜呜呜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