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沉默了一阵，叹道：
“你听说扬帆集团的事情了吗？”
那边的老人笑呵呵地道：
“听说了，怎么了？”
“这个……”听到祂这么开心，赵老一时懵了，许久才缓缓地道：“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有啊！”
“那您……”
“呵呵呵。”老人用力笑了笑，声音中略带一丝悲凉，却依旧能听出他强大的自信和骄傲。
“姜同志的思路虽然不太对劲，但听那边的同志们说，事情正在起变化。”
“起变化？”
“对，”老人的声音中稍稍带了一丝哽咽，“这次是惊人的大手笔，这位姜同志……好手段啊！”
——
小剧场时间：
姜念：终于亏损了，这次首富跟我没关系了，想想还真的有点小失落啊~嘿嘿。
第357章 十面埋伏
扬帆集团这次大败已经被冠以耻辱的名头，不少人都在扼腕叹息，想不出姜念是怎么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瞎指挥操作失败导致大败。
尽管这是扬帆集团第一次失败，尽管扬帆集团在国内市场依旧占据着绝对主动，可作为国内企业出海的标杆，扬帆集团的失败影响无疑是难以估量的，是很难用短期经济效益来权衡的。
面对危机，扬帆集团的应对也显得非常业余，这让大家纷纷质疑扬帆集团那位小姜总的神奇故事是不是跟九十年代初各种大佬一样多半是虚构的。
“要我说，姜念就应该进去！”
“进去？应该枪毙！她是个扰乱市场的大骗子！应该枪毙抄家！”
“支持严惩姜念，不能让姜念逍遥法外！”
眼看姜念似乎是真的回天乏术，之前被姜念打压的很惨的人也纷纷跳了出来，之前那个被姜念搞得被开除的前教授也终于扬眉吐气，又在报纸上发表了自己的神作：
“我早就说过，扬帆模式是不可持续，是很难长久发展的！可是能独立思考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一群暴民不允许我发表意见，稍有不如意就对我发动围攻。
我米国的朋友听说我居然遭到了这样不公平的对待，而这样对待我的人居然还能逍遥法外的时候都表示难以置信，不敢想象世界上还有这种事情！
我们马上就要进入二十一世纪了，什么时候大家才能学会独立思考，学会听听别人的意见！”
这报道一出毫无疑问又引来了一串串的口诛笔伐，可只要扬帆集团的失败没有好转，这篇报道就是讨伐扬帆集团的檄文。
现在，所有扬帆集团的支持者都在紧张地盯着姜念，众多小公司供着的姜念神像面前也始终香火不断，大家都在等待这位小姜总逆转危局，再次展现她过人的手段。
吴海也紧张地注视着一切。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姜念的恐怖。
之前成功的阻击让扬帆集团遭受了创业以来第一次区域内季度亏损，这充分证明扬帆集团也不是万能的，姜念终究是有不少破绽的。
这让吴海信心十足。
打虎不死，必为后患，现在就让我接下“反姜念联盟”盟主的位置吧！
吴海这些日子已经联络到了众多与姜念为敌的大商人。
他们也都意识到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亲自下场阻击姜念的可能会引来好多官面上的问题，既然吴海愿意出手，还获得了不错的成绩，他们索性将大量的资金转移给吴海，让吴海进行更多的宣传，狠狠败坏皮肤修复师的名声——注意，这并不是跟皮尔内有什么私仇，甚至很多人还跟皮尔内保持了不少的私交。
但要是能通过这个掀翻姜念，破坏扬帆集团的运作，那也顾不得这个了。
姜念啊姜念，我看你这次怎么过关！你凭什么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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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非常体面的阴谋。
所有对皮肤修复师发动进攻的人都声称自己绝不是冲着皮肤修复师背后的扬帆集团来的，而是单纯看不惯皮尔内的学术不端，大家这是单纯的为了正义。
事情牵扯到了扬帆集团，确实只是一个意外。
作为一个合格的投资者，小姜总不小心投了一个学术不端的人也很正常，该止损就止损，难不成小姜总是一个为了钞票什么都不顾，明明知道被投资方是个学术不端的人还得继续搞下去？不可能，小姜总就不是这样的人！
套子越来越大，姜念要么硬挺到底，要么学《竞选州长》一样最后偃旗息鼓，灰溜溜地选择退出放弃一切。
她想挺下去，那就是比拼内力的环节。
扬帆集团燃尽所有的资金跟一堆大企业正面对抗，就算成了，那扬帆集团的发展势头也将被彻底打断，有本事姜念就顽抗到底，大家都想看看，她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刻。
吴海信心十足。
通过计算，他确信自己已经落入了绝境之中，姜念势必会被自己愚蠢的手段一点点勒死，那时候姜念应该会为自己的自大感到后悔和沮丧。
好想看看念念是什么表情啊。
以吴海的心性，应该悠然等到最后时刻，亲眼看着扬帆集团的崩溃。
但是，许久以来被姜念死死压制的喜悦和那一点点迫不及待知晓谜底的激动让他还是忍不住拿起了手机。
她娴熟的拨下了一串号码，却在拨出的那一刻瞬间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