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男人从身上离去。霍枝赶紧拉好衣裳,捂得严严实实。摊到在床上。
“终于打发走了,可真心不容易。”江左王忒难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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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枝将书页翻的哗哗作响。
“怎么这些话本子全是和和美美的俗不可耐,就没有棒打鸳鸯的桥段?”
小怜将霍枝飞出去的话本子捡回来,“谁愿意看相看两相厌的悲剧。”
霍志不同意,“哪里不好看了,我就很爱看啊!”
“县主怎么又转性了?”小怜不懂,县主每一次从山上回来都得闹一通。这回又要看悲剧了?她倒像是着了魔,“可是又受了那大师傅什么刺激?”
她得保命啊!霍枝只是红尘中小小蝼蚁,遇到江左王是倒了八辈子霉。情情爱爱的哪里有小命重要!
“县主?”
“你别问了。”
小怜看着她片刻,没再多说什么。
他不让她离开,无非就是觉得亏欠她。夺了她清白,又周到妥帖要对她负责云云。霍枝指了指地上的书,“你再帮我找找,总会什么男主娶妾灭妻,或者像是恶毒婆娘下堂这样的故事!”
“奴婢长这么大,倒是听过不少痴男怨女的故事。比如没有感情的夫妻最后分道扬镳。又比如富家千金看上穷书生,横刀夺爱,但穷书生不从以死明志,后来做了大官,大仇得报的故事……”
好惨一男的,“那男主是不是很厌恶这个富家小姐?”
“自然是恨极了。那富家千金还把穷书生的青梅竹马卖去了烟花之地。”
这啥书?听起来就觉得很是不错。霍枝忙拉了小怜,“我要看!你还不快给我说说那富家千金如何又是如何做恶的?”
刁蛮泼辣,飞扬跋扈。小怜数着手指头,听得那霍枝双眼放亮。
“这不正是我苦苦寻找的好书么!”
等霍枝看完话本子以后,良久都不能平复心意。这富家千金当真是蠢到底了!难怪穷尽心思,都不能让穷书生喜欢上她。
“若是我化作恶女模样,大师傅就不会喜欢我了吧?”
大师傅那样的人都没感情的!县主怎么有这方面的担忧。小怜疑惑不解,“大师傅何时喜欢过县主,不都是您逼他的。”
“你说得对!”霍枝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好主意,“是我勉强他,我错了。以前种种都翻篇了。”
小怜有些她听明白了,“县主是想要和那大师傅分开?”
差不多是这意思。“你可是想到有什么好法子?”
小怜,“那还不简单,县主每次去见大师傅都是穿素衣,那你下回穿个鲜艳衣裳?他不喜欢什么,你就专门挑这些做个遍。”
霍枝身子高挑,五官明艳。为和大师傅亲近,才故意穿素衣。
但她现在又不想他欢喜自己了。他的身份,裴枕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就像是一根头发被紧紧掐着,让霍枝浑身的不自在。
她小手一拍,“没错!就按你说的办!”
裴枕不喜她提王三娘,她就使劲蹦跶,叫那王三娘烦死。
想想岭南王府一家老小。再想想爹爹的富贵日子,江左王这男人不要也罢。
霍枝你该醒醒了……
第43章 画坊
天公不作美, 霍枝刚换上了鲜艳的红衣,外头就开始落起了雨。远处的太仙寺后山被雾气所笼罩,她今日是上不得山了。
却也不是想在王府里呆着, 准备去找王三娘的麻烦。
这是依着画本子里富家千金追穷书生的桥段,那穷书生有个青梅在乡里教书,富家千金时不时的就去恶搞一下青梅。穷书生得知后,对富家千金越发的厌恶。
“倒也是巧的, 爹爹怕是看在江左王的面上,给王三娘造了一间画坊。”
小怜说:“被流放至岭南的流民, 还能做教书育人的女先生?奴婢可没瞧见过。”
也不算是开了先河。霍枝想起白芷,她说, “白芷阿姊的父亲曾经是宫里的太医,她不也是做了给女大夫?可见只要你想做好一件事,就能做成。”
小怜又问:“您不讨厌王三娘了?”
那这是两码事。王柔如何能和白芷比?白芷为流民看病不收钱, 而王三娘却在结交岭南当地的贵女。高高在上的端着架子,还要收一大笔的画纸钱。
霍枝回她:“岭南之地还真是热闹, 各方英豪齐聚, 能人辈出。”
“县主说的是, 奴婢先前还没注意呢!这几日连富贵楼吃饭的人都多了起来。”
江左王在岭南露了行踪。这些人, 都是冲着裴枕而来的罢。
霍枝这几日故意没去找他。也不知这几日他做了些什么?可又是在抄写经书, 总不能又做出用匕首割开手腕的事来了。
再忍忍,总是想一个遥不可及的人做什么,又不是犯贱。
红裙拖曳在地,肩头大片的合欢花花样, 显得霍枝的脸浓艳姝丽。她近些日子身子抽条的很快, 玲珑曲线是压也压不住。
漫步在王府庭院,便是最娇艳的花, 也难及她半分神韵。
霍枝打着手中团扇:“王三娘既然有一手好画工,又想多交友人。那多加我一个应该也不算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