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裴枕便戏弄你一回。”男人低喘一声,把她拉回来。重新坐下。
这一压, 是隔着衣裳穿到了底。但她不让他弄。裴枕乌沉沉的眼,吐着呼吸:“你要是再乱动,信不信我拿布条把你绑了?”
他会这么,做。实在是让她无法相信。
外头闪过一道惊雷,暴雨又大了几分。她竟然被压制着,动弹不得。
男女之间的力气本就悬殊的很。
她隐约间觉得身下人在微微的浮动。
霍枝被气得浑身发抖,她忍不了,去推搡他的肩:“出去!”
裴枕盯着她,情潮翻滚起几浪。眼前被散落的乌发挡住了眼前旖旎的光景。
真的是要疯了。
这女人不会知道的。引春醉药性发上来,他只会比她更疼三分。骨头里都钻出无数的蚂蚁,在慢慢的啃噬他的气血。
“我不过是听了你的话罢了。怎么,这力道你不满意?那我也可以更重些。”
他要怎么样?霍枝愣住了:“裴枕!你好生不要脸!”
她这一喊。裴枕浑身都愣住,先前可是这女人化身小寡妇上山来自荐枕席,当时还对这滴水观音像说什么来着?她祈求他给她一个孩子。
大约是只有孩子才能让他斩断翅膀,任由皇兄折辱,他们当真是可笑。裴枕伸手将格挡的布料抽开,亲密无间。
他眉头紧蹙,索性闭眼:“本王成全你,你不想要也得受着。”
霍枝被点到了位置,浑身一震。
碾压。她扶着身后的椅,疼痛感是是远远比自己想的还要亲近。
竟然被他磋磨到这个地步。
霍枝当真觉得自己先前的天真想法,是脑子进了水。愚蠢之极!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三次,她是被迫承受着,在心里对这个男人产生一丝畏惧之意。
她并不是一个能吃得了苦的女人。无法压抑委屈的哭声。
今天或许只是个例外。
但以后呢?她和他之间,还会像现在这样相处么?霍枝想不到自己要被折断翅膀,只能做他鸟笼里的金丝雀。
狂风暴雨停止了,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滴声。
两人都有些累了,疲倦之极。这屋内就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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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已经有人送进来一套女子干净的衣裳。
霍枝见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霓裳锦,觉得可笑之极。这不是她让小怜寻出来没穿过的,没成想,又在这里重新见到了。
她上辈子是不是做了很多的坏事,所以,上天就派了这个男人来惩罚她。一开始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被他的皮箱所迷,便想要他侍寝,好逃过老皇帝的选妃。
可那僧侣有些奇怪,竟是比自己还热衷于……
霍枝被磋磨的很了,发髻斜乱,粉面好看,娇喘道:“大师傅,你可真的是出家人?”
他冰冷的眸子里毫无情动,却又不肯轻易的放人。
他为何不肯放人?
明明知道她便是廖公公派到他身边的细作。还要这么抱着自己,做那样没羞没躁的事。
总不会是在折磨她?她身上有什么是值得江左王这么做的。往前一步,似乎是团团迷雾。她把手收回来,不愿意在向前揭开不能与外人说道的皇室秘闻。
霍枝现在脑袋空空,什么都不愿意想。更不愿意和他吵架。
她终于算是领教了江左王的厉害。他这个点一点就着的性格,如何会被旁人压制?没准来岭南做流放僧,都是裴枕的好打算。
隐瞒世人真相,这男人的心里却比什么都计较。有什么过错的事,他都记着,等着一件一件秋后算账。
裴枕将身上的外袍脱下,罩住霍枝。她将外袍拉起来,盖住眼皮。她说:“别和我说话,我现在不想理你。”
他说:“枝枝,你要不要听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江左王卧薪尝胆的流放僧故事?还是,他在静等风雨过后,杀回京城,搅乱朝政的故事?他怎么可以对自己做出这事以后,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同自己说话。
裴枕可真是一个让人摸不着思绪的男人。
既矛盾又对立。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她是真的有点后悔招惹了他。
裴枕贴贴她的耳:“是一个秘密。”
秘密?他为何要说秘密给自己听,他是在威胁她么。霍枝:“我不想听。”
枝枝这个女人就像是被放出来诱人的饵。被精心勾画的殊色,是这女人诱他心魔开启的钥匙。
他一次又一次的跌入情爱的旋涡。无法自拔。
但她却依旧并不好奇他的过往,做月光下散发着熠熠光辉的梦妖。可裴枕偏想说给她听。
他将霍枝乌发勾到耳后:“我阿兄不愿意让我读圣贤书。以至于,每一个到我身边的先生,隔三差五的就会家里起了灾祸。”
最让裴枕心中惭愧的是教他习字的李太傅,因着他多次的功课被父皇赞誉了,李太傅也受到了父皇的嘉奖。皇兄便让人将李太傅的新媳给绑了去。等到第三天放回来,那女人已经被折辱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