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枝已经羞的不行,“脏的。”
“不脏。”甚至还有一股蔷薇花露的气息。裴枕咽了口水。
她就更不想看他的脸了。仿佛一张嘴,就要含进嘴里。这画面一上来,有股热流在体内蹿。
“今日你可是舒坦了?”
他也没想这些。主动投怀送抱的是她,自己也不过是顺了她的心思。哪个让她做事的时候还要闹腾,仔细想想方才却也是弄痛了她?
皇兄把这女人送到自己身边来,暗地里,可还有藏着的眼线。
以他一不做二不休的性子,他都替这女人后怕。裴枕面色平静道:“你不是一直说想要个孩子。我弄在里面了。”
他什么意思?这会儿提孩子。霍枝她古怪的看着他:“什么叫弄在里面了?”不太明白。
可对照着小腹不舒服这么一琢磨。霍枝后知后觉知道了些什么!原来是这个意思。但这男人南里大白天的好意思说这个……
难怪身子是极其的不爽利。
“带着你那好师妹王三娘,从我视线里滚开!”
果然,问题还是出在王柔身上。她这小醋是要吃到明年么。
“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吱声?”霍枝收紧了身上的外袍,将乌发扯出来,素手穿入发里仔仔细细的梳起来。如同刚被人浇灌过雨水的牡丹,舒展着枝叶。
裴枕下意识的就别开眼去,但想想自己睡都睡过了,还有什么是不能给他看的?
他问:“你今日打算几时回去?”
他赶她?这男人就是没心的。
“我现在就走!”霍枝抬起小脚就要来踢他膝盖,裴枕握住,将人一拉,将她真个人都打横抱在怀里。
裴枕低头:“岭南王府的人就在外面,你就这么出去?”
对了,还有这事。差点就忘了。
小怜和阿嫂在外头逛着吧?她现在若是出去,撞见了可是说不清。
霍枝瞅着眼前的男人,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是忒乱了。自己是藏了岭南县主的身份。呃,就在裴枕跟前就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也有点对不住他?
再加上先前听了裴枕小时候被圣上各种打压的事情。好歹是个王爷,混到如今这份上。这么一比较,自己也挺坏的。
江左王,裴枕,真的也挺惨的。
但自己又没有占过他什么便宜。江左王又不是什么好身份,自己要是早知道才不会来勾搭他。她道:“倒不如找个干净小和尚。”
这又是说气他的话。便是以这女人的眼光,能在岭南之地找到个想好的?裴枕打死不信:“你在气自己,没有早些遇上我?”
这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这男人故意拿他和王三娘的破事,刺激自己是吧……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样儿。当真是被吃干抹净,什么都没落个好。
“不许你浑说!我没这么想。”霍枝这回可真是不让他了。张牙舞爪的就要往裴枕脸上去。可惜脸上没抓着,倒是脖颈儿抓了两道浅浅的红印子。
裴枕都觉得自己太放纵她了。都开始上了手,简直和礼仪教养半个字沾不上边。
可自己也没打算隐瞒过她什么。身份已经告诉她知道了,身上中了毒引春醉,也是忍住没有要她。
这一次,全然是这女人自己惹出来的火。是她自己进的屋,也是她要和自己扭打到一处。
他都说过许多遍,不准让她用命令的口吻同自己说话。没有一次是改的。
裴枕一掌捏住,她眼里是不是觉得他的温和是与生俱来的是吧?他欠着别人的不假,但唯独不欠这个女人的。
对了,同床共枕还是她先提的。
偏偏做完了,就要嫌他?哪里有这样的事。
裴枕是个男人,又不是这女人的出气包,但一低头,当瞧见女人红嘟嘟的小嘴,那些看不见的地方更厉害的伤口。
若真是在乎他和王三娘的事,也是因为爱重了他。想通了,自己似乎也能忍了她的娇气。
霍枝呜呜呜的小哭:“你和那王三娘睡罢,以后莫要寻我了!”
裴枕看着女人明晃晃的脸面,快速的打消了忍耐的念头。皱着眉,沉声道:“我不要脸面的?”
女人就连哭带喊:“你都怂的来岭南做流放僧了,还要什么脸面!”
“……”
他既然辨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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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前被派来做细作的女人坠崖死了?”
浮云淡定颔首,“就葬在太仙寺后山,不信你可以去瞧。”
王爷这些年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那屋内这女子的身份是?”
“也是廖公公的人。原先说是要入宫给圣上做妃子,说还看不出,就是冲着王爷来的!”
原来她不是农家女,宋医师早就觉得这事非比寻常,“美人计?细作!”
浮云捂上他的嘴,真是个蠢货。这种话明着说出来,有的什么意思。
“既然知晓那女人是细作,为何还要留在身边?”
那房门已经关了一下午了,大有关到夜里去的架势。宋医师疑惑不解。
“我们王爷那可是英明神武。”浮云挑眉,“你还不懂?杀一个细作不难,但细作死了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王爷这是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