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小厮上前来禀告,「耿小姐,堡主和少庄主要去后山狩猎,问小姐要不要去?」
「要去,这种好玩的事,我当然要去了。谢姊姊,妳要去吗?」耿琳儿转身问谢妏妏。
谢妏妏摇摇头,尚未出声,耿琳儿又开口了。
「啊,我怎么又忘记谢姊姊是柔弱的千金小姐,如何耐得住骑马在山林奔波?!我又说错话了,谢姊姊,别见怪,我走了。」她开心的快步离开。
谢妏妏看着朝气十足的背影,耿琳儿听似关心的话语,却一再提醒她不懂武功,无法胜任阎家堡当家主母之职,也匹配不上阎南君,虽然谈笑间语气轻松,对她态度热络,可是那股似有若无的敌意,同为女人,她如何感觉不出来呢?
耿琳儿喜欢阎南君。
这个事实没让她惊讶,如此俊朗英挺的男子,正值荳蔻年华的少女会爱上他是正常的,可惜他有了未婚妻,这未婚妻就成了阻碍。
耿琳儿话中有话的讥讽她也是情有可原,不过不懂武功真有那般可悲吗?她是不能和阎南君切磋武学为乐,不能互相过招比划,但是她会用好手艺满足他的胃,为他缝制美观温暖的衣裳,用一切方法讨他的欢心,她相信这一切能弥补不懂武功的缺憾。
谢妏妏给自己信心,为自己鼓励,不让自己被击溃。
大厨看着摆在桌上的佳肴,望向谢妏妏,「小姐,这么好吃的菜色让厨房人员食用,可以吗?」
谢妏妏微笑,「堡主他们狩猎未归,三位管事也吃不下这么多,剩下的菜肴理所当然要慰劳辛苦的工作人员。」
「可是万一堡主他们突然回来呢?」大厨担心的说。
「堡主已传回了命令,明天才会回来,师傅放心吧。」
「可是……」
「师傅,佳肴冷了会失去风味,你趁热吃,我回房了。」谢妏妏走出厨房,听到身后师傅叫了声开动,马上传来众人的欢呼声。
有人喜欢就好,也不枉大家忙碌了一下午,本想给阎南君和他的友人们一顿丰盛的晚宴,结果他们的狩猎活动成果丰硕,慾罢不能,现在还在持续。
走入圆绣楼,晓星已经撤去了晚膳,耳边还响着她的抱怨──
「早膳喝了半碗粥,午膳只吃两三口菜,晚膳根本连碰都没碰,小姐,妳这样下去怎么行?!我一定要禀报堡主。」
当然,晓星不能如愿了,人都没回来,如何告诉他?
她已经一天没见到阎南君了,从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后,不曾分离这么久,人说小别胜新婚,希望真是如此。
君,我在想你,你知道吗?
今夜又将难以入眠。
「小姐,堡主回来了,正在练武场。」晓星一得到消息,立刻回报。
谢妏妏二话不说,提起裙襬就往外跑。她原以为阎南君早上会回阎家堡,结果等到下午他才回来,她难耐相思,直奔练武场。
棍棒交错的声音在练武场回蕩,阎南君和耿季思持着木棍在对招,一来一往间招式连绵,紧凑密切,所以场上两人是全神贯注,一心一意。
谢妏妏奔近时,他们刚对完招,正在观察对方的举动,此时更是不容分心,张衡等人也在场边聚精会神的看着。
这时,耿琳儿发现谢妏妏,压下要叫出口的警告声,心生一计。
看到他了!谢妏妏好开心,压根就没注意到耿季思准备攻击,而阎南君也紧握木棍,她跑进场里,霎时对峙的两人也动了起来,木棍都往场中奋力击出,等惊愕的发现场里有人时,招式却无法马上收回。
「啊……」谢妏妏抱头大叫。
千钧一发之际,另一根木棍硬生生接下阎南君、耿季思的招式,木棍当场碎裂,有人扑上来,用身体护住了谢妏妏,替她承受一切。
「妏妏。」
「琳儿。」
阎南君和耿季思扔下手中木棍,急忙上前,将倒地的两名女子分开。
「妳怎么样了?」阎南君盯着怀里的人儿,心急的问。
谢妏妏抚着额头,「我没事,去看看琳儿小姐吧。」虽然情况危急,但是她看得很清楚,是耿琳儿救了自己。
「琳儿呢?」阎南君看向耿季思胸前的女子。
耿季思仔细检查堂妹,松了口气,「还好,没什么大碍。」
「棍风扫到我的背,好疼。」耿琳儿纠着眉头嚷道。
「那是皮肉伤,若不是妳用木棍挡下,非重伤不可。」耿季思说。
耿琳儿吐吐舌,「如果我重伤,那谢姊姊岂不是连命都没有。」
这话提醒了众人,谁是始作俑者。
阎南君皱眉看着谢妏妏,斥责道:「妳怎么会冒失的闯入练武场?若不是琳儿出手相救,妳非死即伤,真是太鲁莽了。」
「对不起,我急着来看你,一时没有注意。」谢妏妏低头道歉。
「我在阎家堡里,要见随时都可以看到,哪需要如此急切?胡来!」阎南君神色严厉。
谢妏妏幽怨的看他一眼,无话可反驳,的确是她的错。
耿琳儿开口,「阎大哥,别再责备谢姊姊了,她不是练武之人,当然不知道危险了,幸好大家没事,哎呀,背好疼……」
「最好还是找大夫来看看琳儿的伤势。」耿季思小心的扶起堂妹。
「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