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拿这个小顽固没办法,难道真要用上绝招
谢妏妏只是来帮忙,当然不肯住圆绣楼,她要和厨房里的佣人一样,睡大通铺。
但简总管怎么敢这样安排,最后,经过协调,谢妏妏睡在单独的婢女房间。
夜深人静,众人都睡了,阎南君悄悄推开房门,缓缓走近床铺。
谢妏妏睡着了,却皱着眉头,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头,好像很冷。
阎南君淡笑,将手上的锦被摊开,轻轻盖在床上人儿的身上,她一向怕冷,平时老爱搂着他睡,说像是抱着暖炉一般好舒服,如今身旁少了他,单单一床被子怎么够呢?所以他从圆绣楼带了锦被过来。
他伸出手,温柔的将她眉间的折痕抚平,慢慢触摸她纤瘦的小脸,这么一个弱女子,心智却像冰雪般冷硬,任凭他如何的解释说明都无法融化她,这女人真的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理他了吗?
他多希望她能趴在自己怀中,叨念着今天发生什么事,然后在她嬌嬌甜甜的嗓音中睡去,以前他不知道这就是幸福,如今失去了,才知道懊悔。
轻叹口气,阎南君俯身親吻她。既然明白她的好,不管花多少代价,他都要再进驻她的心。
在床边逗留好一阵子,阎南君才离开。
黎明时分,谢妏妏翻个身,醒了过来,脸颊磨蹭着被子。好温暖,像极了她一向盖的锦被,连气味也如此相似……
她连忙眨了眨眼睛。
这不就是圆绣楼的被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下一刻,她就有答案了,一定是他送来的,昨晚他在她熟睡时来到房里。
摸着柔软的锦被,她思绪纷乱。
自己都已经这么对他了,为什么他还要容忍?一再要她留下,难道他对自己不止有责任,还有感情?这有可能吗?
在他的温情攻势下,她的态度虽然看起来强悍,但是她的心已经向他靠拢,虚张声势不过是怕自己再次受伤。
到底要怎么做呢?
谢妏妏抱着被子,一脸茫然。
谢妏妏的态度慢慢软化了,不再像之前那么强硬,阎南君心里欢喜,但随着时限的逼近,他也越来越着急。
「妏妏……」
「我不知道。」谢妏妏走在前面。
阎南君紧追在后,「妏妏,我只是问妳要不要留下来,这是妳自己可以做主的,为何不知道呢?」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妏妏……」
两人已走出了厨房。
谢妏妏不耐的站定,看着他,「你好烦,不要跟着我。」
说完,索性扭头就跑。
阎南君伫立在当场,脸色隂郁。
厨房周围悄悄冒出许多颗头,对堡主的追妻手段只能摇摇头。
谢妏妏跑到柴房才停下,来回走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要答案,她却不知该不该给,她渴望留在他身边,享受他的嘘寒问暖,但又怕一旦答应,他的殷勤体贴都不见,这几天她已经爱上被他捧在手心的感觉。
她真的不晓得要如何做才好。
这时,一个驼背的老人经过柴房,看到谢妏妏,有礼的向她问声好,然后快步离开。
谢妏妏看着老人的背影,竟有说不出的熟悉感觉。
突然,一个名字闪过脑海,她不假思索的叫出声,「潘尹州。」
老人停下脚步,转身微笑,「小姐,妳认错人了。」
谢妏妏不客气的说:「我若叫错名字,你为何要回头?你就是潘尹州,没想到你竟然混进阎家堡。」
眼见瞒不了,老人直起身躯,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想不到妳的眼力这么好,可惜让妳这么早发现,不过我不会让妳坏了我的好事。」潘尹州隂狠一笑。
她对他的这种神情一点也不陌生,拔腿就跑,还不忘放声大喊,「救命,快来人啊,救命……」
该死!潘尹州急忙追上。
「妏妏。」
走到柴房附近的阎南君听见她的呼叫,心中大惊,立刻往声音来源冲去。
见他奔来,谢妏妏大喜,连忙出声示警,「潘尹州……啊……」
潘尹州揪住她的头发,下一刻,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她颈子上。
「潘尹州混进来了。」他代替她把话说完。
阎南君看着他,「你有胆识,敢混入阎家堡,只要你放了她,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哈哈……摔下山崖都摔不死我了,我不用你给我生路,我一定可以平安离开。」潘尹州看了看围墙,墙后就是生机了。
此时,大批的卫士也来到,潘尹州抓着谢妏妏退到墙边。
「阎南君,你若要谢妏妏活着,就命令你的人退后。」他手中的匕首更贴近细白颈项。
阎南君要卫士们退开,上前一步。「你要怎样才肯放了她?说出你的条件吧。」
「爽快!我要你死。」潘尹州的答案简单直接。
阎南君神色不变,「不能换别的条件吗?」
「哈哈哈……阎南君,你也怕死吗?可惜我没别的条件了,你死她活,只有一种选择。」潘尹州一脸得意的说。
「你保证会放开她?」
「只要你死了。」
阎南君缓缓从怀中拿出一把短刀。
谢妏妏摇头大叫:「君,不可以做傻事,就算你死了,他也未必会放过我,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