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宋从芜问。
“要找一个画手叫死灰，有合作要沟通。”宋从艺说。
“我不怎么认识。”宋从芜问了一旁的季如渲，“你认识吗？”
季如渲思索一下，看了眼手机，没有吭声。
“死灰网上消息很少的，你肯定不清楚，不过有兴趣你可以去了解一下。”宋从艺解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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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季如渲罕见地敲了敲季如湦的书房。
桌上杂乱的废稿被他草草收拾几下，应允了敲门声。
“有事情？”男人表情沉稳，不在自己的弟弟面前暴露任何情绪。
“你不是说过，如果我保送了会答应我一个愿望？”季如渲坐在他的对面，眼神没有对上直视他的男人。
“想好了？”季如湦并没有对他的愿望抱有多大的期待，这个年龄的男孩无非就是一些电子产品，或是一双球鞋。
他打开微博的私信界面，看到了几条私信。
随后季如湦给死灰发了几条微信。
【死灰：我们都是多少年的兄弟了，你都发话了我肯定会去合作的，况且乙星球也跟Senior正在合作，我对他们还是十分信任的。】
看到死灰答应了的微信之后，季如湦合上手机，抬眸认真听着季如渲的话。
“我有个同学…”季如渲的声音压了压，又一副吞吐的模样，嘴巴抿了抿，视线又往旁边看了看。
“同学？”季如湦眉间挑了挑。
这个同学他已经想到是谁了，能让季如渲来他面前提及的，无非就是宋从芜，那个皮的要死的宋从艺妹妹罢了。
“对，一个同学，哥，你不是认识死灰老师吗？我想让他跟我同学姐姐的公司合作。”季如渲双手交叉握住，大拇指互相揉搓了几下。
“你想让我当中间人？”季如湦笑了。
该怎么说好呢，他明明才跟死灰说过这个事情。
“对。”
“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季如湦转而又问。
“啊？”季如渲显然没有想到他的问话，惊讶之后眼神又带了几分坚定，“哥，你说了无论什么愿望都会答应的，这个我有权利不回答你。”
季如湦又扯起一抹笑容来，“行啊，会讨价还价了。”
“要是不行就算了…”季如渲站起身子准备离开书房。
“哎，我发现你最近的脾气倒是有些急躁，”季如湦拦住他，“我开玩笑的，说好了的，不会食言。”
“谢谢哥。”季如渲瞬间扬起笑容，“对了，妈妈是不是快要从国外回来了？”
“嗯，快了。”季如湦说道。
“正好我的时间有很多，刚好有画画的问题可以多问问她。”季如渲显然很高兴。
“怎么不问我？”季如湦问。
季如渲：“你工作太忙，我怕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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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已经来过一次季如湦的独栋别墅，但再次来收稿的时候，还是被这里的装修震惊了一下。
之前已经说过了他可能在忙，所以告诉了宋从艺大门的密码，直接输入密码进门就好。
进了大厅之后，果然没有季如湦的身影，她便安心坐在大厅的沙发里等待。
期间又接了宋从芜的电话。
“干嘛？我忙着呢。”宋从艺准备匆匆说几句就挂断，按照一般来说，宋从芜的电话都是一些可听可不听的废话。
——“别挂别挂，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你，三模考的还不错？”宋从艺随便拿了个猜测。
——“季如……呸，我男朋友认识死灰啊，那天在家你不是说找不到死灰的联系方式吗，他今天跟我说，他找了他哥……呸，他找了认识的人沟通！说死灰同意合作了，会联系你的。”
“真的？”宋从艺有些难以置信，“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
——“你微信把我拉黑了，我以为我发那么多你不回是因为你在忙，没想到你还没给我放出来。”
“哦哦，不好意思嘛。”
宋从艺挂了电话之后把宋从芜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然后点进微博看，死灰果然回复了私信！
她把电话号复制一下，给死灰的微信发送了好友请求，又在微博私信里简单说了几句大致的合作，然后满心欢喜等待他的回复。
楼梯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宋从艺回头。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胸口的扣子半敞，锁骨清晰可见，视线慢慢往下探是姣好的线条。
头发微微湿漉，搭在额前，鹅黄色的背景映衬着纯黑色，像光明中走出来的禁欲王子，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无尽的优雅与高贵。
宋从艺有一瞬间愣住，微微张着嘴没有说话。
偏偏这男人像是不知道自己什么穿着，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缓缓向她走过来。
“看什么呢？”
“看你啊，”宋从艺顺着回答，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很快回神，“哎，不是。”
季如湦轻笑一声，“稿子我拿下来了。”
转而男人弯着腰，把稿子放在桌子上。
敞开的领子又因为弯腰的动作微微下拉，暴露的肌肤更多，但被衣角的阴影遮住，看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