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射急匆匆上天。
“你什么?”
听了天帝的话,白姑射呆住了, “帝君被人捅了?捅哪了?菊花吗?”
白姑射握紧拳头怒吼!他么的,哪个瘪三干的?她都没把帝君前面撸起来呢!居然有人捷足先登了!还直接捅菊花!
天帝顿了顿:“为何捅菊花?”
白姑射:“……”
白姑射冷静下来立刻就反应过来, 是她这OPEN的现代思想龌龊了。
白姑射急忙问道:“帝君被人捅了一刀?捅哪了, 他人呢?”
天帝道:“你随我来。”
白姑射随天帝去了永寒宫, 一进北天门白姑射就发现, 永寒宫冷得可怕!雪无极一定受伤了!而且是伤重!白姑射记得雪无极和永寒宫是有感应的, 他一受伤永寒宫就冷得失控。
雪无极身在寂寒宫,紧闭着双眼, 嘴唇都是雪白了。
白姑射看到他胸口穿心的那一剑, 她手都在发抖, 话都讲不出来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
白姑射抬头问道, 她脸色变得惨白。
天帝道:“他被魔界所伤, 他伤得太重元神碎裂, 帝妃,帝君的伤需要你每日用不死心的心头血来喂他一千年, 方可救活他。”
白姑射猛地扭头:“……!!”
要、要她剜心头血?一、一千年啊!
白姑射心底一股寒气冻得她几乎要站不住, 这, 这剜一次两次还好,可是要她每天剜心头血!剜一千年啊!听着她都绝望的想死啊……
白姑射哆哆嗦嗦:“天帝啊,没别的方法了吗?你看,这要我天天剜剜一千年,有点太强人所难了吧?其实吧,帝君就这样躺着我肯定他总有一天会醒的,你相信我,真的。”
作者是这么跟她说的……
白姑射眼泪都要流出来,他么的,干嘛非逮着她这一只羊毛薅啊,她这心都剜了多少次了!
天帝脸色微变:“帝妃不愿意?”
白姑射眼泪含泪:他么的,她、她……
她愿意的……
白姑射听到自己心里这样说,然后她捂着额头,垂头丧气地坐到床边。
不争气啊,说好了欢天喜地当寡妇的,怎么就恋爱脑了呢?白姑射心里恨自己,可是看到雪无极昏睡的模样,苍白的脸,她猛地闭上眼睛。
栽了栽了。
唉……
白姑射垂头丧气,然后很快打起精神,跟天帝讨价还价:“那个天帝啊,咱来谈谈条件,你让我求帝君可以,但是呢我不能白救啊是不是,这样吧,我放一天血,换回——”
白姑射举起一只手,赶紧又举起另外一只:“一天,换十个族人!直到换完为止!
天帝脸色顿时冷下来:“帝妃倒是真会做生意,只是未免太贪心了些。”
“随便你,不然不救,反正不死心只有自愿的那心头血才有用。”
白姑射假装淡定,跟天帝比定力。
天帝却淡淡道:“一年换十名木族人,每年年底结算,否则,朕便不得不将你做成傀儡,自己取血了。”
白姑射幽幽道:“天帝,你祖上是资本家吧?”
人家砍价有按头砍的,拦腰砍的,天帝倒好,一刀下去砍得就剩下脚后跟了!
……
太狠了,太狠了。
白姑射到了也没砍过天帝,论狠,她自愧不如,要不然人家能当天帝呢。
反正天帝嘴上全是天下苍生,心上谁的命也不在乎,白姑射不行,她的软肋是族人这天下皆知。
……
“帝君受伤了?”
白姑射回木族,见了白无垢,白无垢知道雪无极重伤她吃了一惊。
“什么人能把帝君打成重伤?”
白无垢脑海中不由想到丹青玄,她不由蹙眉,在魔界也只有丹青玄能伤雪无极,当真是他吗,他要攻天界了吗?
“所以我要去永寒宫照顾帝君了。”
白姑射蔫头耷脑的,他么的,每天剜心头血,剜他么一千年,她想想都觉着人生一片黑暗不想活了。
白无垢不知道她心中的苦,说道:“那你就去吧。”
白姑射又打起精神来,笑着道:“不过有一件喜事,我和天帝死嗑,他答应了,我救帝君一年,他就愿意放十个木族人回来,接什么人回来你去和天帝说,我就不管了。”
白无垢一怔:“陛下居然肯?姑射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白无垢总觉着此事有些不对,天帝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白姑射不愿意告诉她真相,怕她担心,无垢肩上的担子已经够重了。
白姑射道:“真没事,这不是我医术好吗,我可是尖端人才,天帝指着我救帝君呢,你要是有事就去永寒宫找我,你自己要小心啊。”
……
永寒宫。
大雪纷飞。
白姑射回到永寒宫,大雪茫茫,到处漆黑一片,冰霜被天帝派去守鬼画兽了。
这永寒宫,连个点灯的人都没有。
白姑射摸黑找到宫殿,心里那叫一个凄凉,她是最怕孤单寂寞的,她去把宫殿里所有的灯都点亮了,这时心时才好受一点,她站在雪下笑得像个二百五,笑着笑着又抑郁地叹气。
白姑射去了寂寒宫,雪无极躺在床上,脸色冰雪一般,丝毫没有醒的意思,他浑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