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受尽折磨回来,天翊会心疼!
她受尽委屈爬回来,在凌霄宝殿上那般期待,期待天翊能毫无顾忌过来将她抱到怀中!
结果,没有……
那个她,拼尽全力去爱的男人,没有心疼她,没有主动抱着遍体鳞伤的她。
灵姝跪伏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绝望悲痛!
回到双栖宫,她害怕的想偎着天翊,可是他害怕她,他拼命的躲她,甚至落荒而逃!
他怕她!
他怕她。
灵姝跪在地上,心中绝望,心犹如被撕了千万片,被囚魔界,日日受化腐水,看到镜中自己浑身腐烂,她都没有现在这样撕心裂肺的疼!
他怎么可以嫌弃她,他怎么可以害怕她。
天后闭了闭眼睛,在心中叹息一声,神色变得冰冷。
“你杀害太子妃,竟还不知悔改,在凌霄宝殿上当众污蔑太子妃清白,本宫真是疼错了你。”
灵姝哭着抬头:“母后,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污蔑白无垢,她真的和丹青玄有私情——”
“住口!”
天后厉声喝斥她,“还敢再胡说八道!来人!”
天后喝道,她宫中的女官立刻前来,天后下令道:“灵侧妃污蔑太前子妃清白,辱小天孙生母,罚幽禁双栖宫,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得出,任何人不得见她!”
“是。”
女官立刻命人封了大门,派人守在殿门口。
天后面容冷峻,拂袖带人离开。
“母后——”
灵姝嘶叫,她连滚带爬的扑过来,立刻被门口守卫打了回去!
灵姝伏在地上挣扎着向外爬,她惊恐绝望,又茫然,“母后,母后……”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绝情的对她,明明当初她杀白无垢,天后没有怪她。
白姑射被迫回到永寒宫。
永寒宫还是老样子,白雪皑皑,终年严寒。
白姑射最不喜欢这里,她喜欢热闹,喜欢春暖花开,万物茂盛。
“冰霜呢?”
站在雪中,白姑射问。
永寒宫中唯一值得她想念的,就只有冰霜了。
雪无极道:“她还在幽夜镜禁闭,算是历劫。”
“我住哪?”
白姑射随口问,即来之则安之,她虽然修为菜鸟,但是一身硬技术,她决定用她医术改变命运,报仇雪恨!
雪无极沉默了片刻道:“你住寂寒殿吧。”
月降雪立刻扭头看雪无极,寂寒宫?雪无极从不让人进寂寒殿,殿里的摆设千万未变,从不让任何人碰。
白姑射却不知道这些,她挠挠鼻子道:“寂寒殿怎么走来着?”
雪无极见她连寂寒殿的路都不记得了,他眼神微微一变。
月降雪看到雪无极的神情,忍不替他难过,急忙道:“白姑娘,我领你去吧。”
雪无极并没有跟她们一起。
到了寂寒殿,白姑射一脚踹开门,月降雪站在她身后,心疼地皱紧了眉头。
白姑射走进殿里,打量四周道:“这里多久没住人了,一股子冷清味。”
说完,她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竹制茶壶看一眼,怦扔桌上,一脸嫌弃。
“白姑娘不觉着这殿中摆设眼熟吗?”月降雪忍不住问。
白姑射茫然:“没觉着啊,什么意思?”
月降雪抿了抿嘴唇:“这殿中的摆设,是你曾在时的模样,一千年了都没有变过,帝君从不许人进这殿中来。”
“没想到你居然都不记得了。”
“都一千年了谁还记得。”
白姑射翻个白眼,她就记得雪无极对她的那一记‘黑虎掏心’了。
月降雪见她毫不在意,心里不禁为雪无极感到难过。
这一千年,雪无极为了复活白姑射,翻遍江川湖海,到处寻找聚魂珠,何其执着何其辛苦。
月降雪转身离开,她走到门口,她手扶着门,终究无法再自私下去,她道:“白姑射,这些年帝君一直在想法子复活你,当初剜你的心,他一直很愧疚。”
“是么。”
白姑射神情冷淡。
月降雪道:“帝君,他是一个很冷情的人,他不懂爱,他也不懂人间疾苦,不知道什么叫失去,当年他心里是有你的,只是他还不明白。”
她亲眼看到雪无极长久地站在寂寒殿门口发呆,神情茫然。
那时候他还不懂得什么叫失去。
后来,他开始一日一日地坐在寂寒殿,呆的时间越来越久,脸上的茫然也变成了痛心悔恨。
他曾经问她。
你说,什么叫撕心裂肺的感觉?
后来,月降雪听说,白姑射在被剜心的时候,说了一句,原来,撕心裂肺的感觉是这样。
雪无极便永远地记住了这一句话。
“我觉着他是懂的。”
白姑射把玩着茶杯盖,扯动嘴角一笑,“不然他又怎么会为了救你,剜我的心?”
月降雪手指抓着门框,她吁了口气坦言道:“白姑娘,当初扔你下堕仙台,不是帝君的意思,帝君交给凤羽一颗长生丹原是要保你,再想办法救你,是凤羽为了我骗了你,将你扔下了堕仙台。”
白姑射手捏着杯盖,她听了这话,心里没有一丝触动,只平静道:“是么。”
“白姑娘,我只是想告诉你,帝君他心里有你,他对你没有那么绝情。”见她依然不为所动,月降雪不由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