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冷冰冰道:“墨止大人说,如果我不听您的就烧了我的药斋。”
“原来让你闭嘴这么简单,以后我知道了。”
“……”
段清暗自咬牙,心里骂道:这一对该挨千刀的师徒!
——
“……”
白青宁睁开眼睛。
白姑射正坐在桌边埋头翻医术,她几天没洗脸了,头发凌乱的。
“小姨。”
白青宁坐起来,他只感觉累,白姑射立刻过去,她坐在床边笑道:“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吧。”
“……嗯,我的病不好治是吗?”
白青宁盯着她问,白姑射切了一声:“这天下还有我治不好的病吗,别瞎想。”
“真的?”
“真的。”
白姑射骗他,问他:“青宁,你应该是中毒了,你最近有没有离开过木族?”
“有。”
白青宁居然点头承认了,“我听说北边的万刃山上有一种雪莲,可以解化腐水的毒,我便悄悄去摘了,不想那雪莲无法保存在我回来的路上便化没了。”
“你听谁说的?”
白姑射立刻觉着这事古怪,她怎么从未听说过这种传闻,何况若有凤羽也不会不知道,难道有人故意的引青宁去!
“你到了以后,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白姑射急忙追问。
“没有啊?”
白青宁仔细想了想忽然道:“对了,那雪莲所在的石刃上,有一些墨蓝色的东西,我也不清楚是什么,当时就将我的手烧伤了,几日才好。”
——
“蓝凌皇!”
白姑射急匆匆进屋,大声喊。
蓝凌皇放下手中的医书道:“怎么了?”
“有线索了,青宁有救了!”
白姑射激动道,立刻拉着他的手:“陪我去万刃山!”
白姑射把凤羽也喊上了,凤羽当即答允。
万刃山在北方,离木族有四千多里地,几人坐天驹车,一日千里,也花了四天才飞到万刃山。万刃山陡峭垂直,山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山巅常年大雪纷飞。
凤羽化身青凤载他们飞上山一路寻找。
“那里!”
雪莲原本长在断涯上,断涯坡度垂直,不易积雪,所以容易发现,雪莲没有了,白姑射却看到了雪莲原本的生长地,因为它是一片墨蓝色。
“过去看看!”
白姑射迎着风雪激动道!
蓝凌皇却瞬间设界将她与凤羽罩住:“不要碰,危险。”
“那到底是什么?不行我一定要过去看看!”
“不能去!”
蓝凌皇一把将她搂住,白姑射气得捶他急得拼命挣扎,蓝凌皇低声道:“回去吧,我知道那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
坐在天驹车里,白姑射急得再次追问。
凤羽却脸色凝重,他已经隐约猜到那是什么了。
“那是燚魂焰原火。”
“……”
白姑射脸刷一下没有血色,“燚魂焰,原火?”
燚魂焰她知道,当初丹青玄受刺激发疯,就是用燚魂焰一下毁了天宫众仙神,还毁了无垢的一魂一魄!燚魂焰原火,那应该比燚魂焰更可怕吧?
“能解吗?”
白姑射声音发抖,眼里全是绝望。
蓝凌皇轻轻摇头,凤羽抿了抿嘴唇低声道:“燚魂焰是灭世之火,真的无解。”
——
白姑射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蓝凌皇紧紧抱着她,她身上冷的像冰,蓝凌皇取了狐裘裹着她依然暖不了她。
“她是受了刺激,不要吵她,让她自己缓一缓。”
凤羽给白姑射把脉,压低声音对蓝凌皇道。
“你早就知道了。”
回到木族,白姑射坐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她终于开了口。
蓝凌皇坐下:“一见面我就感受到了白青宁体内的燚魂焰原火气息了。”
“一直不告诉你,是不想你难过。”
“……”
白姑射忽然把脸埋起来,“好容易无垢有救了,青宁又活不了了,到时候无垢醒来我怎么跟她交待?”
“这不是你的错。”
“蓝凌皇!”
白姑射一把抓住蓝凌皇的手红着眼哽咽道:“你一定有办法救他的!你一定有的,燚魂焰不是你的么,你怎么可能没有办法解呢?”
蓝凌皇只是抱紧她。
——
白姑射回来后,坐在床上发了一个小时的呆,然后就开始一言不发地拼拿看医书了!她信事在人为,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放弃!
蓝凌皇知道劝不住她,他也没有拦着她。
深夜,蓝凌皇去找丹青玄,丹青玄站在窗口,窗口摆了几盆花,此刻全数枯萎。
“师父,真的是燚魂焰原火?”
丹青玄站在窗口问,他并没有回头。
蓝凌皇闭了闭眼睛,他嗯了一声,忽然道:“白青宁中的是燚魂焰原火,你应该一开始便知道的,怎么你竟不知道?”
丹青玄声音像浸在黑夜之中:“我知道,只是不愿意相信。”
蓝凌皇走过来手按在他肩上:“青玄,白无垢已经在铸魂,等你们在一起也会有自己的孩子,毕竟你不是魔。”
丹青玄双手抓紧窗棱,半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