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乔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只憋得眼睛通红,他终于受不了狼狈地哭出来:“我去,道歉!”
小香居的包间里,陆言穿着白衬衫,牛仔长裤,扎着马尾,她静静地坐在桌边。
费乔脸涨得血红,他羞愤的握紧拳头,手臂上的青筋都因为忍耐暴出了皮肤。
这一刻,他想夺而出,更想死!
陆言抬起头看向他。
费梵喊了一声,费乔呼吸急促,他慢慢地屈膝,终于跪在了地上,却是一句都讲不出来了,垂着头崩溃地哭出来。
费梵像没事人一样,一点也不为了自己亲弟弟被羞辱而不平,他讲:“陆小姐,费乔不懂事,真是对不起。”
“费先生请坐。”
陆言轻声说,费梵便坐下来,陆言看费乔:“费乔,是不是感觉生不如死?难过的滋味你也尝到了,你以为你只是羞辱了一个死了的老人,可是你羞辱的是我最爱的亲人。”
“行了,起来吧。”
费乔脸色惨白,他像个木偶一样动作僵硬地爬了起来,忽然扭头冲出了门外!他这一跪,折了他所有的傲气!
费梵锁了下眉毛,时琛急忙打圆场,陆言笑一笑跟费梵讲话:“费先生还是去看看他吧。”
费梵说了一声抱歉,出门去找费乔,他在小香居的店门口的路边看到了费乔,费乔蹲在地上抱着一株梧桐树,不顾一切地嚎啕,完全不要形象。
费梵站在他旁边,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他轻轻吁气开口:“受到教训了?记着,做人永远不要把事情做绝。”
费乔抱着梧桐树,握着拳头用力捶打树干!发疯一样又哭又叫发泄心中的屈辱!却是怎么都发泄不出去!
费乔已经跪了,陆言跟费家和解,目的已经达到了,陆言提前离开了小香居。
费梵送她到门口,回到包间,费梵跟时琛一起坐来,他突然拿起茅台倒了一杯一口喝干净。
他这个人比较自律,是很少喝酒的。
时琛问他:“怎么了,心里不痛快了?”
费梵低声吁气:“毕竟是我亲弟弟,阿琛你帮忙再周旋一下,别让陆言把这件事传扬出去。”
时琛笑着摇头:“陆言不是那种人,她外公是她至亲,费乔是祸到她的痛处了她才会这样,你放心吧。”
费梵点点头,那样就好,不然他怕费乔会受不了。
时琛尝着虾不错,喊来服务生再做一份他要打包带走,他又点了几个菜,一并都打包,费梵问他:“打包带给谁?”
时琛和家人关系一般,绝不可能带饭给时家人。
时琛微笑:“给佳期。”
费梵略略惊讶:“余行文的女儿?”
时琛点头,费梵蹙了下眉毛:“人倒是不错,余家跟时琛也算门当户对,你想要定下来了?”
“嗯,年纪不小了,该定了下来了。”
“为什么是她,其实你和灵楠。”
时琛截住他的话,摆摆手:“你的那个妹妹心里只有你,你就别往我身边推了,灵楠的性格也不适合我。”
费梵不做声了。
第63章
晚上,余佳期抱着玫瑰花哼着小调开门进屋,时琛哥带她去吃饭了,她说人家餐桌上的花好看,时琛哥竟然开车去花店给她买了一束,给玫瑰哎!
余佳期抱着花站在门口激动的跺脚,笑得浑身打颤,像个精神病患者。
何茜走过来,温声细语地说:“你回来了。”
余佳期瞬间变了脸,理都不理她,何茜就是她余行文娶的小老婆,比她还小2个月。
余佳期走进客厅,余行文打起精神,露出笑容:“回来了佳佳。”
“她为什么会在家?”
余佳期板着脸问,她说过了,这个家有她没何茜,有何茜没她,何茜都住在别处,不住在这里。
余行文脸色苍白,笑着讲:“我不太舒服,茜茜来照顾我一下。”
余佳期打量余行文,她蹙紧眉毛,她发现,他是消瘦了很多,气色很不好,最近他老是看他捶腰背。
余佳期在心里冷笑,是被何茜榨干了吧肾虚了吧活该!
何茜走过来,余佳期指着她骂:“滚出去!”
何茜站着不敢动了,余行文讲:“佳期,不要闹脾气!”
何茜笑着摆手,脸色黯淡,却很宽和地温柔地说:“行文,不要凶佳佳,是我的错,我来的不时候。”
“你知道就好,那还不滚!”
“你闭嘴!”
余行文站起来,却像是肚子疼又弯了下腰,他沉着脸骂:“这里是我的家!何茜是我老婆!她还不够迁就你?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余佳期脸涨红,摔了玫瑰花大吼:“迁就他妈了逼!我要她迁就!她算老几!当初我妈身体不好,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有我一个女儿就够了!结果还不是重男轻女在外面生了野种!你还说过你不会出轨,结果呢?你养了一个比你亲生女儿还小的三小!后来你说你不会跟我妈离婚!结果呢,你离婚了,把小三跟野种带进家——”
啪——
余行文挥手搧了她一个耳光,气得浑身发抖,她一口一个野种!那是他亲弟弟!余行文感到失望又寒心!
余佳期捂着半边脸,她红着眼睛眼泪涌出来:“你现在为了小三野种可以打我了!你迁就你妈了个逼!是你一次一次逼我退让!是啊,这是你家,何茜是你老婆,我是什么,只是你前妻的女儿,不值钱的不带把不能继承你尊贵血统的女儿!是我不识好歹了,我脏了你们家了,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