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孙强，现在拿着宋言的照片正在学校里贴。”
“……”
陆淮握紧手机，眼眸在手机屏光下映着森森的光，“按住他，等我过去。”
李明带人按住了孙强，在大门口临近操场的地方等陆淮。
寒风刺骨，陆淮面无表情地站在孙强的面前，孙强三十多岁，寸头，一脸油光横肉，他手上还捏着宋言的照片，那么脏的一双手。
孙强收了王珮洁的钱早就做好了被抓的准备，吊儿郎当地站在那里，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表情。
“染血的钱，好赚吗？”
陆淮站在他面前，抬眼冷淡地问。
孙强切了一声，翻着眼：“你谁啊你！？妈逼的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你敢惹老子！信不信老子套个麻袋弄死你。”
“我怕等不到你弄死我，杀人分尸什么罪？”
陆淮轻声问他，孙强瞪大眼睛，扑腾跪在地上！他忽然跳起来拔腿就要跑，被李明的人眼疾手快死死按住！
“你，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孙强软在地上像一瘫烂泥，面容扭曲！惊恐地叫！
陆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个世界有钱能办很多事，能买到很多藏在黑色地带的消息，只要你出的起价。
“送到公安局，报案吧。”
陆淮淡淡地讲，李明让人捆了孙强扭送到公安局报案，他递了支烟给陆淮，陆淮夹在手里，听他问：“要他供出王珮洁么？”
陆淮大拇指压着烟嘴，声线清冷：“不用了，关她几天有什么用，她出来还会买下一个孙强。”
王珮洁就是想一次一次恶心宋言，不停的折磨宋言，最后逼死宋言。
“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陆淮问，李明点头：“张康泊死得利落，他手上染的事可不少，被他害过的女孩不少，都是张家摆平的。”
“把这些人的资料给我，要详细的。”
“好。”
李明只负责调查，至于陆淮要干什么，他有职业道德不过问。
今天出太阳了。
宋言站在实验的室门口，她抬头看一眼天，太阳暖暖的，她提了下背包，盯着地面看，陆一遥从车上下来。
“怎么不上车？”
“外公，我想走路出去。”
宋言朝他笑一下，手抓紧背包带。
她这些天一直坐车来坐车去，躲开了别人异样的眼神，也是逃避，她不想这样，她总要面对的。
陆一遥温和地一笑，他想了一下：“”那外公开车到校门口等你。”
宋言点点头：“等我习惯了，你就不用接送我了。”
陆一遥摸摸她的头发，开着车离开，先往校门口去等她。
宋言深呼吸，她快步往前走，走的时候很小心，不安地看四周，看到有人路过，她就会把头低下来不敢与人对视。
走了一段路，她强迫自己抬头，忽视别人看过来的眼神。
“言言！”
卓洋跑过来，他眼镜都滑下鼻梁了，他推了下，沉着张脸，生气地叫：“你躲着我干什么？”
“卓洋。”
杜安安从车上下来，她上前挽着卓洋，脸上带着点冷漠示威表情地瞧着宋言，卓洋烦了：“你怎么又来了？”
“阿姨忙嘛，让我帮忙接你。”
“我不用你接，我又不是不认得路找不到家！”
卓洋很烦她，杜安安已经连续4天来接他了，他对不喜欢的人一向没有耐性，多处一秒都觉着在浪费生命。
宋言一个人往前走，卓洋跑过来拉着她的手，宋言急忙抽开，卓洋抿着果冻样的嘴唇，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你送我回家。”
“我有事。”
宋言分心看着前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可以的。
卓洋看着她远去，头也不回，他心里生气，又没办法，只憋得想发脾气，杜安安替他拿书包：“走吧。”
卓洋把自己塞进车里，杜安安开车在宋言的身边故意加快了车速，卷起尘土扬了宋言一脸。
“没素质的低等生物。”
宋言站在原地，拉着脸骂！
骂完人她怔住了，忽然眼眶发酸，然后又笑，满脸灿烂，她很久都没有这样有生气高傲的骂人了。
她的脚步忽然就轻快了，她是宋言，她记起了，不会再忘了。
宋言加快脚步，一路平静自然地走到校园门口。
陆一遥站在车边等她，看到她平静带笑的样子，他如释重负，因为紧张耸起的肩膀松驰地放下，他也笑了，伸出手。
宋言跑上前让他握着手：“外公，我们去小香居吃海鲜吧，我想吃海鲜了。”
“好。”
卓洋回到家，板着脸，在门口踢掉鞋子，一头冲上了楼，于慧珍不停的喊他，他也不理会。
“怎么了？”
于慧珍问杜安安，“你惹她了。”
“不是我，我去接他，看到宋言拉他在校园里讲话，他那时候心情就不好。”
于慧珍一听脸色就沉了，怎么宋言还缠着洋洋？
杜安安坐下来削苹果，心思灵动：“阿姨，卓洋跟宋言在一个地方上班，怎么分的开啊，卓洋哥又单纯。”
就是，洋洋那么单纯。
于慧珍在心里恼火，指望宋言自觉是不可能的了，还是得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