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
“当然了,三哥,我跟他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再搭理这种人渣了。”
沈卿卿娇笑着说了一句,上前扶着三哥回房间。
直到沈建军回了房间,才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划清界限好啊!
小妹跟那个煞笔划清了界限,他才可以为所欲为啊!
随即,他嘴角的轻笑,渐渐变成了冷笑!
……
第二天清晨,伴随着村里的鸡鸣声,家家户户屋顶的烟囱,冒起了炊烟。
沈卿卿也早早的起床。
吃过早饭,沈父和沈建国三兄弟,陪着她去了大队部。
村民们吃过早饭也出门了,成群结队的去大队部领农具。
今天就开始麦收了。
原本沈卿卿是不需要到室外去工作,但她身为大队会计,也是村干部,得起到带头作用。
她虽然不用去劳作,但要随着村干部们去田间地头去视察。
于是,也搬了张桌子放在树荫下。
虽说她的工作是公家分配的,但跟三哥的工种还是有所不同!
三哥的工作,是工人阶级,钢厂直属国营,挣得是国家分发的工资,吃的是国家的饭,又享受国营下发的各项福利。
所以,他回家麦收,挣得工分,是不属于他个人,但可以加在家人身上。
可她的工作,并不属于工人阶级,包括仓库保管员。
所谓的公家,是由当地的公社分配到村子里的工种,工资的发放,也是由公社提供!
而当地的公社,管理着十里八村几十个生产队,这份工作,虽然有特权和特殊性,但真论起来,跟三哥的工作根本没有可比性!
到了麦田,已经是艳阳高照。
许多村民纷纷带着草帽,拿着镰刀,穿行在麦地里,握着麦子梢,奋力的收割着麦子。
等麦子堆起来,就开始将麦子打成捆。
不过,麦芒比较扎人,稍有不慎,很容易划伤扎伤胳膊。
所以,必须得穿着长袖衣服。
沈卿卿眺望着麦田里劳作的村民们,几乎一眼就辨认出远处邬毅的身影。
第99章 渣男没自信了
只见邬毅的手法干脆利索,割麦子不拖泥带水,别人割一捆的时间,他能割三四捆。
上午,日头渐渐变得炙烤。
不少割麦子的村民顶着炎炎烈日,几乎个个汗流浃背,却依旧干的热火朝天!
春播麦收秋收这三个季节,是最挣工分的时候,要是不把握住,等秋收后不久,就开始进行工分分配,分钱票和粮食。
要是错过了,那么下一年就得忍饥挨饿。
这个时代,粮食就是命。
很少有人能像她妈那么心善,肯拿出小部分粮食接济二姨。
不到中午,成捆地麦子堆在田间的空地上,越来越多,最后堆成了小山。
沈卿卿坐在树荫下,看着手掌托起下巴,远远瞧见大哥和马志敬,带着几个糙汉子,将那辆破旧的手扶拖拉机开过来,将成捆的麦子装车,送去麦场。
其他糙汉子则拉着架子车,将麦子送过去。
几乎每个村子,都有放置粮食的粮仓,粮仓前面有一片空地,除了用于堆放大型农具外,还是打麦场。
那些糙汉子将麦子卸车,将成捆的麦子均匀的撒在麦场里暴晒2—3个小时后,基本上下午就可以用石碾子开始碾压脱粒。
沈卿卿望着不远处的沈月沈玉,带着弟弟,跟在大嫂身后,有些心疼的朝着沈月姐弟招招手。
然后,拿出水壶,倒了几杯稀释后的灵泉水。
“小姑。”
三小个跑过来,甜甜地喊了一声。
沈卿卿朝着她们温柔的笑了笑,将茶缸递给她们姐弟三人。
“先喝点水吧,这额头都是汗,快擦擦。”
说着话,又递过去一块手帕。
沈月接过手帕擦了擦额头,又递给沈玉,等沈玉擦完,又在沈栋额头擦了一把,这才还给小姑。
“去吧,别让麦芒扎了手。”
沈月姐弟三人乖巧地点点头,转身又跑到麦田里帮忙割麦子。
那么一丁点大的小丫头,手拿着镰刀有些吃力,可割麦子的动作却很利索。
足见平日里打猪草也是一把好手,早就练出来了。
沈卿卿望着她们的小背影,有些心疼。
两个丫头里,沈月的年龄最大,今年已经7岁了,也到了该上学的年纪。
而沈玉今年也5岁了。
这个时代,重男轻女的思想固化严重。
可在沈家,因着老太太,沈父沈母的思想比较先进,使得她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对比其他人家的女儿,沈月她们无疑要幸福太多。
可即便如此,这个时代对于女性的包容性还是太低了。
要是她们能上学,得到良好的教育,在未来地发展中有属于自己的一番作为,将来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完美人生。
远处,谢怡和苏晴弯着腰割麦子。
苏晴割了几茬后,扶着腰坐在田埂上,拿毛巾擦了擦鬓角流下来的汗水,又拧开水壶灌了两口水。
她的脸已经好了。
只是嘴角留了一块疤痕一样的印子,是那次,谢怡给她消肿,用力搓她的脸,不小心扯破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