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她鼻尖又是一酸。
“妈,能治,也能祛疤,只是不少人都知道我这伤口会留疤,万一……”
“没有万一,卿卿,你只管用,其他的都由妈来解决,你生的这么好,要是烙下疤……”
说到这,沈母的嗓子也哽住了。
沈卿卿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自私。
自私的想拥有沈母沈父和哥哥们的宠爱!
但她又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原主,在承受父爱母爱和兄长的疼爱时,内心总会感到心虚。
那原主呢?
拥有这样美好亲情的同时,却不懂的珍惜,害的全家人葬身火海后,她可曾有过半点内疚?
收回思绪,沈卿卿拿过帕子擦拭着沈母的眼泪,轻声说道:“妈,您放心吧,我这伤不会烙下疤的。”
沈母忙不迭地点点头,吸了吸鼻子看向女儿:“卿卿,这件事你没告诉过别人吧?”
“没有,妈,就咱们俩知道。”
“那就行,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别人。”
“妈,那奶奶和爸爸能知道吗?”
“不能!”
沈母几乎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沈卿卿有些错愕。
沈母耐着性子跟女儿解释道:“你奶奶那边,找个机会再告诉她吧,她岁数大了,妈刚才都差点受不住,更何况你奶奶了。”
“至于你爸,咱们村子不富裕,你爸又责任心太重,当这个副队长,没少操心。”
“他要知道空间里有那么多物资,不说上报,肯定会经常拿出来贡献给村子。”
“当初,你大伯去世后,全村人去公社投票,选你爸当副队长,他就发过誓,一定要当好这个副队长,全心全意效忠组织和人民,这些年,你爸一直遵守这个承诺。”
“妈倒不是没有奉献精神,现在家家户户都过得紧巴巴,你爸要是突然拿出物资,大队长那边就没法解释,万一被人怀疑报上去咋办?”
“索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以后再慢慢告诉他。”
沈卿卿觉得妈说的也有道理,空间这个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前世,沈小曼不知从哪得了消息,知道沈家有个祖传的玉镯,就千方百计的想要得到。
她给原主洗脑,撺掇原主将玉镯送给她。
可沈母叮嘱过原主很多次,而原主也喜欢玉镯,还想着以后结婚当陪嫁。
压根就没理会沈小曼,更没往外拿过。
结果,恢复高考后的第二年冬天,全家葬身火海,玉镯不翼而飞。
沈小曼无意中开启了空间,也开启了她美满精彩的人生!
但,这一世,她没机会了。
自沈卿卿开启了空间后,玉镯认主,早就与她融为一体。
然后,沈母让沈卿卿拿出些米面油,调味料之类,将小厨柜塞的满满当当,母女俩又将水缸里倒入灵泉岁稀释。
做完这一切。
母女俩回到房间,沈母又询问道:“卿卿,这灵泉水真有那么神奇的效果?”
沈卿卿掀开自己额头的白纱布,让沈母看了看。
“妈,要不是这灵泉水,我这伤早就溃烂了,您看现在都结硬痂了。”
话落,她又想起什么,继续说道:“妈,这灵泉水必须得稀释了再喝,不然反应会比较大。”
沈母一脸认真地点点头:“嗯,我知道了,放心吧,你奶奶岁数大了,喝不出来什么,你那两个哥哥就算真有反应,也只会以为自己不舒服,根本想不了那么多。”
沈卿卿放心的点点头。
……
沈小曼半夜疼醒了。
她后腰后背都有伤,只能趴着睡,结果睡梦中翻了个身,一下子扯到伤口。
她咬着枕头小声抽泣着,委屈极了。
就在这时,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要是现在能有个神奇药物,让她的伤瞬间痊愈就好了。
不知哭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天亮睁开眼睛,那个奇怪的想法,被她误以为是做梦,很快就遗忘了。
……
今天是周六,许玉堂该上工了。
他却等着所有人都走了,才磨磨唧唧的蒙上一块布条,去田里上工。
可他去的太晚了。
他那份工作已经被别人顶替了,只剩下挑粪桶的活儿了。
昨天问他蒙布条的村民见状,不由打趣儿道:“许知青,正好你感冒了,鼻子不通气,又蒙着布条,你肯定闻不到臭味儿。”
一起干活儿的村民们闻言,全都跟着哄堂大笑。
许玉堂布条下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憋屈的额头青筋都暴起来了。
他要是真感冒了还好说。
可问题是他没感冒,隔着布条闻着大粪的臭味,早饭都差点呕出来!
但他没法解释,也没法反驳。
本来上工就迟到了,要是再矫情,让大队长知道,少不得还要扣他工分!
麦收将至,地里的农活儿没多少,不少村民都坐在旁边歇脚唠嗑。
唯独许玉堂的工作量比较大。
麦收后又要抢种玉米,花生,大豆,红薯,所以,肥料必不可少,囤的得越多越好。
通常会跟地里的泥巴搅和在一起,堆在田埂边备用。
许玉堂挑了三次,就撂挑子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