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人,就喜欢缠着许玉堂!
哼,只要她把钱和票子还清了,有欠条为证,沈卿卿肯定不会再跟许玉堂扯上关系。
那她的敌人,就只剩下沈小曼一个人了。
她和沈卿卿是堂姐妹的关系,却是不同的性格。
沈小曼惯会人前装可怜,尤其是在许玉堂面前,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就让人犯恶心!
两人走到旁边的树荫下,谢怡不经意看到沈小曼的确良衬衫上飞溅的粪水,顿时嫌恶地掩住口鼻。
“你有什么话要问我?”
沈小曼转过头看向谢怡,开口直奔主题。
“我听说,许玉堂挨打了,你知道是谁打的吗?”
谢怡微微挑眉,有些疑惑。
敢情她并不知道沈卿卿动手的事?
可转念又想,现在村子里,应该没几个人知道是沈卿卿动的手。
不然,被一个女人打成那副模样,玉堂以后还怎么做人?
不得被人笑死?
不过……
她倒是可以告诉沈小曼!
反正这个贱人喜欢玉堂,要是知道是沈卿卿打的,肯定饶不了她!
沈卿卿让她还那么多钱票,还真当她是毡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想得美!
不恶心她一把,她也不甘心!
于是,谢怡幽幽地叹了口气,颇为伤感的说道:“其实,许知青是被你小堂妹打的,……”
“你放屁,不可能!”
没等谢怡说完,沈小曼立刻尖声反驳。
“为什么不可能?”
谢怡愕然地瞪着沈小曼。
这个贱人的反应,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
沈小曼平复着情绪,蠕动着嘴说道:“沈……我堂妹那软弱的身板,怎么可能打得过许知青?谢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别想挑拨离间!”
明明自己否决了,可不知为何,她心里却隐隐有点信了!
“我挑拨离间?真是笑死人了。”
“沈同志,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问许知青,看看到底是谁打得他,我没必要骗你!”
话落,谢怡转身就往回走。
她一秒钟都不想靠近沈小曼!
实在是沈小曼身上的臭味太浓了,还有一大群苍蝇围着她转,她开口说话时,感觉苍蝇都能飞进她嘴里!
而沈小曼望着谢怡的背影,气愤地攥紧手指。
然后,她转身上了田埂,也不去管粪桶,朝着村子方向快步走去。
沈卿卿正在核对票据凭证,感觉到有人进来,缓缓抬起头。
可是,下一刻,她却飞快起身,向后连退了四五步,嫌弃地捂住口鼻,蹙眉瞪着沈小曼。
“二堂姐,你掉到粪坑里了吗?臭死了……”
沈小曼瞧着沈卿卿的举动,顿时矫情说道:“你装什么装?村里给我安排挑粪桶的活儿,你会不知道?”
沈卿卿是大队会计,二叔又是副队长,手上都有实权,背地里搞小动作刁难她,还在这装傻充愣?
别以为她不知道!
沈卿卿却轻嗤一笑说道:“二堂姐,上工的活,都是公平分配的,你去挑粪桶,我怎么会知道?”
沈小曼听着她的话,眼底不禁有些闪烁。
下一刻。
她语气直接软了下来,细声细气地说道:“卿卿,上次推你的事,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沈卿卿几乎想也不想,笑眯眯的道:“二堂姐上次不是来我家,已经道过歉了吗?”
她话里暗含着讥讽,杏眸打量着沈小曼的的确良衬衫,上面黄色的斑斑点点,应该是溅的粪水。
真是够恶心的。
她记得,沈小曼也有洁癖的,怎么现在竟然无动于衷?
难道是挑粪桶挑习惯了?
蓦地,她想起前天,许玉堂也挑粪桶来着,还被洒了满身……
啧啧啧!
渣男渣女还真是天生绝配!
要不,下次村干部开大会,她提一提,说沈小曼非常适合挑粪桶的活儿,丝毫不嫌弃味臭?
沈小曼听出她话里的讥讽,死死攥着手指,却意外发现,沈卿卿今天穿的这身连衣裙,她没见过!
“卿卿,你又买了新裙子?”
她盯着那件连衣裙,眼底直放光,白底儿橘黄碎花瓣的布料,荷叶花边袖口,束腰卡口,衬托着腰肢纤细,裙摆轻盈垂落,一晃一动之间,竟有种飘逸的美感。
看着像布拉吉,又不太像!
但是比她衣橱里那些布拉吉漂亮多了!
难道是新款?
可沈卿卿这几天并没有离开过村子。
莫非是三堂哥从市里邮寄过来的?
嗯,一定是了!
沈卿卿见沈小曼一直盯着她这身连衣裙,杏眸闪过一抹讥讽。
又看上她这身裙子了?
想得美!
“二堂姐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赶快说,我还忙着呢!”
沈小曼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卿卿,我听说,你打了许知青,这事是不是真的?”
沈卿卿揉了揉鼻尖,却一脸无辜的反问道:“二堂姐,你听谁说的?许知青那么高大,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再说了,我跟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打他?”
沈小曼听着沈卿卿的话,眼眸微微闪动,内心产生了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