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东炀眼睛一瞪,有些懵逼地望着姥爷。
“姥爷,您……您知道了?那……”
“你们年轻的事,我就不掺和了,如今岁数大了,正是颐养天年的时候,更何况,你爸和铁路局的局长是老相识了,他说一句话,比我说五句话还管用,你有这时间,不如去求求你爸!”
“姥爷,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帮我?”
陈东炀见姥爷明摆着是拒绝了,顿时沮丧地抱怨了一句。
高老爷子难得没有横眉立目,反而平心静气地说道:“不是不帮,是帮不了,你爸应该跟你说过目前的形势,一旦出了问题,可不仅仅是陈家,连高家,还有你舅舅都要受到牵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小事!”
“可是……”
陈东炀还想再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姥爷明显不愿意帮,他说再多也没用。
之后,他又苦着脸坐了5分钟,就起身要离开了。
刚走到大院门口,却被姥姥叫住。
“东炀,怎么不多待会儿?对了,你和小雪是怎么回事?你当哥哥的,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打自己的亲妹妹,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话死,笑咱们陈家和高家没规矩!”
陈东炀听着姥姥念念叨叨的批评教育了一顿,这才得以从姥爷家离开。
当天晚上。
他一脸落寞的回到小院。
邬毅和沈建军看到他这副模样,都猜到事情肯定不顺利,少不得还挨了一顿臭骂。
于是,叮嘱所有人都不要去打扰陈东炀,让他自己好好静静。
而陈东炀在小院连着消沉了四五天,要么喝的醉醺醺,要么闷头睡大觉。
期间,陈父派司机过来接过他一次,被沈建军挡了回去。
看着他这样,邬毅和沈建军几人凑到一起,商量着对策。
只是,对策哪里就能那么容易想到?
这里可是燕京!
即便是在这个年代,也是一个需要有实力才能办到事情的大城市。
不然,当初沈建军就不会真费劲的结交陈东炀,还跟他跑来燕京。
而就在四五天后,陈东炀的舅舅竟然派人来接他回去。
邬毅和沈建军将人送到院门口,眼看着那几个身边便服的男人搀扶着醉醺醺的陈东炀。
邬毅低沉地开口说道:“看来,这件事的转圜余地越来越渺茫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回去?”
沈建军沉默了几秒钟,才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咱们好不容易来趟燕京,怎么也得多住几天,眼看着再过两三个月就要过年了,不得买点纪念品带回去?好歹咱们也是来过燕京的人了,就当留个纪念吧!”
邬毅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进了院子。
而沈建军也叹了口气,顺手关上了院门。
这件事,让大家的心情都一落千丈,不过,能来一趟燕京,也算是个美好的回忆了。
之后,连着几天时间,所有人都出去逛了逛。
沈建军来过一次,还算记得路,就带着所有人去燕京的名胜古迹转转,有的人买了份燕京的报纸留作纪念,有的人买了份燕京的地图,还有的人买了份伟人纪念章……
7天后。
邬毅和沈建军买了回去的火车票。
这次,依旧买的是软卧。
他们几个人,怎么来的,自然也要怎么回去。
所有人拎着行李箱离开小院,前往燕京火车站。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一行人都到了火车站外面,却被一群人拦下,还围住了。
邬毅看着这群人来者不善,顿时黑眸一凛,扫向为首的人。
而沈建军看着少了一条胳膊,袖子在秋风中飘飘忽忽的丁咏山,忍不住勾起一抹邪佞,出言调侃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鼎鼎有名的丁大少,哎呦,你胳膊呢?怎么没了?是不是藏起来了?”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丁咏山就是如此。
自从他被抢救过来后,在医院住院期间,胳膊受到了感染,险些丧命,最后不得不做了截肢手术,才保住小命!
等他苏醒后,得知自己少了条胳膊,恨不得立刻去跳楼。
最后,还是仇恨支撑着他硬生生挺过来了。
只是,他却极度不适应少一条胳膊的日子,他害怕被嘲笑,因此整日将自己关在家里,几乎不出门。
甚至就连以前玩在一起的狐朋狗友,也开始疏远他了。
自从他受伤后,连个探望的人都没有。
除了许白林!
可这最多缓解一下他的低落与不安,并不能改变他少了一条胳膊的事实。
所以,除了报仇,再也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感兴趣了。
这次,他之所以能快速找到邬毅和沈建军这些人,是因为前段时间,许白林的父亲过寿,请了一些人去家里吃饭。
他爷爷得知后,让他爸带着他过去坐坐。
原本他并不想去,因着他自暴自弃的那段日子,只有许白林来时常探望他,因此,他才愿意走出家门。
酒席之间,他去上厕所,无意中听许白林跟别人提了两句,说是陈东炀回来了。
等他回家后,他立刻找到他爸,让他爸派人去陈家。
可惜。
他爸却拒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