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然为了这个不孝子,直接翻脸了。
陈父越想越来气,直接腾地站了起来,怒瞪着高济业喝道:“高济业,我告诉你,陈东炀是我儿子,老子管儿子天经地义,你就算是他舅舅,也轮不到你掺和我们家的事!”
“呵……”
高济业见陈父急眼了,非但不怒,反而轻蔑地笑了一声。
“你要真当他是你儿子,就不会把你们陈家旁支的人提上来,顶替他的地位,你知道京圈里的人,都是怎么笑话他的吗?那话难听的,我一个糙汉子都说不出口,你还舔着脸在我这叽歪,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高济业!”
陈父气的直接呼出他的大名!
而高济业依旧讥笑着,忍不住扣了扣耳朵,才开口说道:“我要不是看在我姐的面子上,我早揍你了,还容得下你在我的家里鸡飞狗跳?”
“你……高济业,看来,这次被正式任命,你架子都大起来了……”
“怎么?你羡慕啊?你倒是想的美,可惜,你窝窝囊囊,这辈子也只能坐在这个位置上!”
“好,很好,高济业,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我会记住我说过的话,你最好也记住自己说的话,这人,岁数大了,就容易痴呆忘事!”
说着话,高济业还指了指陈父的脑袋。
陈父被气的快要吐血了,直接转身气冲冲的离开高家。
刘妈见人走了,从厨房出来,忍不住嗔道:“您不该这么气他,保不准他又要去烦老太太了。”
高济业却轻笑着说道:“刘妈,我不气他,他就不会去告状了?他也知道,这天底下,能治我的,只有我妈!”
刘妈闻言,想了一下,又点点头说道:“那倒是,回头您先回家看看去,也好让老太太宽心。”
高济业点点头,这才站起身,整理好了衣服,朝着门口走去。
刘妈赶忙上前替他取下军绿大衣,将他送出门去。
……
事情果然如刘妈所说。
陈父被气回家,跟陈母说了这件事。
陈母听闻后,一脸的无奈之色。
她就不建议丈夫去找弟弟说这件事。
她弟弟那脾气,她还能不了解?
可一边是丈夫,一边是亲弟弟,她能怎么办?
于是,只得打电话跟她妈说了弟弟的事。
“妈,您劝劝济业,别让他掺和小辈儿们的事了,小辈儿们就是瞎胡闹,东炀也是老实孩子,听别人撺掇的,就非要在燕京做生意,您说,燕京什么没有,他那点本钱,能做的了什么?”
高老太太听着女儿的话,好半天才叹了口气说道:“东炀年纪也不小了,你们不想让他做生意,就让他赶紧成家,至于济业,他能靠自己走到这个位置,什么道理不懂?还用得着我去劝?”
“妈,那您这是怪女婿了?”
“我可没这么说,你也知道,济业不喜欢别人掺和他的事,再说了,牙齿和舌头还有打架的时候,两个人就是发生点口角而已,你也犯不着上纲上线的。”
“妈……”
“行了,我要看书了,你有事先忙去吧。”
“……”
嘟嘟嘟。
电话突然挂断,让陈母也闹起了小脾气。
此时,高济业正在父母家里,陪着他爸下了会儿棋,又帮他妈按按腿捶捶肩,一通忙活。
而高母接电话时,儿子就在身边。
等挂断电话,她才嗔怪的睨了眼儿子,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要做什么事,妈不过问,只是,你和你姐夫闹了一通,最后为难的还是你姐姐,他们这么着急,也都是为了东炀。”
高济业听到这话,不禁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轻声说道:“妈,这事,本来也是我的事,再说了,我就看不惯他们这么对东炀。”
高母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东炀这孩子,与你有五六分相像,可这脾气,怎么就没随了你?不然,你姐姐和姐夫,也用不着操心了。”
高济业顿时嬉皮笑脸地说道:“妈,我小时候,您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吗?”
高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反问了儿子一句。
随后,母子俩相视一笑。
等高济业离开时,高父又叫住儿子。
“你真要帮东炀?”
“爸,这是我的事!”
他的言下之意,是高父不该过问他的事!
而高父看到儿子这个态度,最终什么也没说,挥了挥手就让他走了。
从小到大,高父对这个儿子,都非常严厉。
只是,高济业有了叛逆期,与高父之间的关系,就不太融洽了。
后来,他去参军,高父曾发话,不会用家里的关系帮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
高父真的是说到做到。
即便儿子最艰难的时刻,他也没出过手。
这也导致高济业心里对高父产生了隔阂。
父亲不管儿子的事,那儿子的事,也轮不到父亲插手!
至少,高济业的心里是这么认定的!
……
邬毅他们跟高济业定下路线和计划,就给远在泊村的媳妇打了电话。
五千斤的粮食,对于沈卿卿而言,几乎没有任何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