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徐岁暖选了两样贵重的礼盒放到了沈春柳的房间里。
洗过了手,徐岁暖和秦渡坐了下来。
沈春柳把筷子递到了徐岁暖面前:“岁暖啊,等吃过了饭,我领着你们去小区的招待所。在那给小秦开个房,一晚才六十,便宜得很。”
“妈,秦渡已经订了房,就在小区对面的酒店。”徐岁暖道。
后来和秦渡思来想去,毕竟是个大男人,她们家也只有一个卫生间。这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方便。
索性,就提前订了房。好在他们县城很小,也没什么景点,房源并不紧张。
“订什么房啊,这国庆多贵啊。”沈春柳一脸不赞同,催促着徐岁暖:“赶紧把房间给退了。那里一晚上两百,住两天都得好多钱了。实在不行,你去我屋子睡,我在外打地铺。”
“妈,秦渡他们公司有优惠,算下来比招待所还便宜。”徐岁暖撒了个谎。
“那就行。”沈春柳这才满意,又把目光放在了秦渡身上:“小秦啊,我没什么文化,有什么话我都是直说的,你别在意。”
秦渡微微颔首:“阿姨,您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
沈春柳点了点头:“我们家岁暖也不小了,在我们这啊,孩子都得上幼儿园了。我瞧着你还年轻,这个结婚的想法,是不是还没有?”
秦渡神色微顿,而后很认真地看着沈春柳,语气缓缓:“阿姨,我和岁暖在一起,就是冲着结婚去的。”
沈春柳点了点头,笑道:“我算过时间了,明年是双春年,后年在我们这里是寡妇年。要是合适的话,明年找个时间把事情给办了。”
“妈。”徐岁暖忍不住轻轻地喊了一声:“我们才刚谈不久,还不着急。”
“什么不着急,再过两年你都三十了。难不成你要让别人指着你说是没人要的老姑娘?”沈春柳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转头,又给秦渡夹了个鸡翅:“我听岁暖说,你有房有车,年薪也不低。而且啊,你还喜欢我们岁暖很多年了。”
“是。”秦渡点头:“我喜欢她五年了。”
“阿姨也不会干涉你们的感情,以后好好对岁暖就行了。”沈春柳看了一眼徐岁暖,轻叹一声:“不过小秦,我们家你也看到了,就是这个情况。你家会不会……”
“阿姨,我家不在意这些。”秦渡打消了沈春柳的顾虑:“我爸很喜欢岁暖,至于我母亲那边,您也不用担心,她很开明。您放心,彩礼和房子,到时候该有的我都会给岁暖。”
沈春柳松了一口气,似乎还想问什么,却被徐岁暖打断:“妈,你多吃点菜吧,瞧着您都瘦了。”
“我能不瘦吗?你那舅妈时不时就来我店里坐,还耽误我生意。我说小临也真是的,一个大学生,读了那么多年书,连个工作都找不到。”
沈春柳说着又开始了抱怨。
徐岁暖安静地听着,和秦渡时不时搭上几句话。
晚饭过后,沈春柳又拉着秦渡旁敲了不少情况。徐岁暖生怕她问出那个敏感的问题,趁着夜色深,便拉着秦渡离开。
“其实你也不用担心。”秦渡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彩礼给你母亲,也算是感谢她这么多年对你地养育之恩。她想要,全部拿走也没关系。”
徐岁暖摇了摇头:“秦渡,我家未必能够给嫁妆。”
如果真要拿出来,怕也是她自己给自己出嫁妆。
这种不对等的价值,让徐岁暖一下子又回到了十八岁的时候。
“那……”秦渡顿了顿,微微弯腰靠近她:“我给你准备嫁妆好不好?”
徐岁暖一愣:“你要当我爸?”
秦渡:“……”
或许是不知道徐岁暖能够这么煞风景,一向能接话的秦渡都愣住。
徐岁暖也反应过来,轻咳一声:“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以后彩礼十万八万的意思意思就行,也不用很多。”
她总担心不对等。
“那不行。”秦渡牵着她的手,稳稳地握住了她:“徐岁暖,我不管娶谁,这彩礼都是要出的。是你,我心甘情愿。”
“再说,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在老头子走之前,啃的最后一次老。”
“……”
徐岁暖回到家,已经是十点多。
沈春柳刚刚洗完澡,见她回来,忙问:“你怎么回事,我刚才想问小秦给你的彩礼多少,你怎么老打断我?”
徐岁暖皱了皱眉:“妈,你这么想问彩礼,那我们家能给出多少嫁妆?”
“这能一样吗?”沈春柳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以后你和他结婚了,是要给他生孩子操持家里的。这彩礼,必须给。”
“妈,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女人不一定需要牺牲自己的事业为家庭,我也会一直有我的事业。”徐岁暖道。
她走向自己的房间,到门口又顿住,声音很低很轻:“妈,以后这样的问题,不要再问了,就算我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