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扇门应该还能顶一阵子,咱们把防毒面罩先戴上,还不知道这些歹徒有没有帮手,万一再往屋子里放毒气……”
江森言自然明白时鹿的意思,有备无患,防患于未然。
“是该这么做。”对于时鹿的提议,江森言举双手赞成。
秦明月卸下背包,拉开拉链,把先前收到书包中的防毒面罩又拿了出来。
她认得哪个是自己用过的。
“赶紧戴上。戴好之后过来帮忙。”
等死,并不是秦明月的作风。
她必须动用一切可动用的资源,保护自己。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江森言。
对于这个不拖后腿的同伴,秦明月还是很欣赏的,再说这也是她第一次有同伴,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孤军奋战,反倒是更加有好胜心。
江森言也是乖觉,二话不说,接过直接戴上。
他虽然有一肚子的疑问,但现在显然不是过问的时候。
只能憋在肚子里。顺便在内心感叹,他的女神,果然不一般,光芒万丈。
秦明月见江森言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自己,眼里还带着崇拜与欣赏,顿觉十分无语。
立刻吩咐江森言,“咱们把那两个歹徒拖到门后,外头那个不是想杀我们吗?我们就拿他的同伙挡枪!”
初一十五,咱们轮流做。
至于歹徒死不死的,秦明月才不在乎。
这眼镜男可是张武的熟识,对张武的所作所为必然清清楚楚,加上这次疗养院事件,让秦明月断定,这眼镜男也没少祸害人命。
至少这两人死了,并不无辜。
是以,秦明月做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江森言并不是个圣父,对于要害自己的人,自然不会心软。
门外,老韩一口气把弹夹给打了个空。
这会儿正在上子弹。
“这几个小瘪犊子,竟敢伤我兄弟,我要把你们打成筛子!”
不过他很快就“呸”了一句,“可不能打成筛子,打成筛子就不值钱了。”
没错,眼镜男这伙人,就是贩卖人体器官的,这个疗养院以前也的确是个正经的疗养院。
但这疗养院实在是太偏了,虽然山好水好,可有钱的城里人,哪怕是想休养生息,也不愿意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当个山里人。
除了一开始开发的大老板,拉了一群人住过一两年,后来是年年亏损。
以至于这山里的疗养院根本开不下去,前后不过三年的工夫,就直接倒闭了。
眼镜男能租到这个地方,也是因为群友的推荐,说这个地方不错,是个极其隐蔽的地方。
当然,这个群友跟他也有些“生意往来”。要不,才不会这么好心地帮忙张罗。
而眼镜男租下这里之后,经过一番改造,成功做起了见不得人的勾当,生意大好,赚了不少钱财。
且一直风平浪静,从来没有出什么差错。
没承想,这一次却栽在了这群学生仔的头上。
休息室内,秦明月与江森言合力把眼镜男还有老郑拖到了门后。
又用长桌柜子椅子,把两个混蛋夹在了门后。
算是他们的人形稻草人,吸引火力。
“时鹿,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秦明月摇了摇头,“该做的咱们都做了,现在只能等。等外头那人打开门进来捉我们,这样一来,咱们还有机会。”
秦明月看着只留下一些擦痕的窗户说道。
心中暗想,要是这玻璃能打破就好了,如此一来他们就不用正面对抗外头拿枪的。
实在是太危险。
到底怎么样才能把这窗户打破呢?
秦明月犯了愁。
犯愁的何止是秦明月,还有江森言。
“要是有个电锯之类,能打孔钻墙的工具就好了,这样咱们也能多条出路。直接把墙面打个洞,来个金蝉脱壳。”
秦明月嘴角抽了抽,办法是个好办法,关键是没有专业的设备。
她虽然知道要面对各种危险,但也没想过带个钻孔砸墙的器材。
毕竟是爬山,哪儿带得了那么多。
但对秦明月来说,要是能有机会,她能带多少就带多少。
遗憾归遗憾,现实是现实。
忽而,秦明月灵光一闪,“我记得你物理不错,你能算一算这一片玻璃,最薄弱的地方是哪里吗?”
秦明月记得搭乘公交车的时候,玻璃上总会有一个红点,车里也会配备锤子。
只要拿锤子打砸那个红点部位,就能把玻璃打破。
虽说那是公交车的玻璃,只是普通玻璃,跟这里的玻璃根本没有可比性。
但万一呢?
秦明月带着期待,把心中的想法跟江森言一说。
惹得江森言直接傻眼。
“不是,公交车那玻璃都是特制,咱们这个根本不一样。”江森言自然是不会承认自己能力有限,无法做到。
秦明月不由得有些失望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看来只能等外头那个进来了。”这虽然是秦明月不愿面对的事情,但此时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秦明月这样那样跟江森言吩咐了一番,江森言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