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司怀衍忽然间就有了欲望和想法——他想听她唱歌,他控制不住眼前这个勾着他、诱惑着他、这个名叫[容蝶]的欲望,轻易就令他破戒,变得难以自控。
于是他缓缓走到她身旁,想要用法子哄她唱歌给自己听。
司怀衍走近之后,看见容蝶摆在桌面的两只手腕上空空如也,细细的手腕白皙且骨瘦,不禁问道:“怎么不戴镯子?”
容蝶能感觉到他语气中隐隐的失落,嗯,失落。是失落吧?不然还能是生气吗?容蝶可不敢冒领这样的罪名风险,只轻声地回答说:“唔,不习惯。”
不习惯。好在不是不喜欢,司怀衍垂着眼帘,沉默少顷,似乎接受了她的回答,紧接着他又问:“嗯容小蝶,你刚才在电话里说要去哪儿?”
容蝶想也没想直接回答道:“不去哪,在家刷题。”
司怀衍听闻:“.......”
容蝶知道他特别能唠叨,一说起话就没完没了,遂抬起头打断他接下来的喋喋不休:“倒是你,司sir,你今天休假吗?”
就这样,司怀衍本打算问她一些其他的话,那些旁敲侧击的内容就硬生生被卡在喉咙管里,他:“……”
容蝶她那乌黑得好似团扇面的眼睛直直得撞进心脏口,越来越深,越来越准,无论看多少次他都会觉得怦然悸动。
司怀衍的喉结上下滚落,紧跟着他说:“今天公司全体休假。”
他说着,像是贪近一般的缓缓坐到了书桌边,侧着身体,颔首看她。
这种姿势其实略微那么透着点儿上对下的压迫感和审视欲,容蝶不喜欢他这样看她,因为会有种自己浑身上下都暴露在他的掌心内、被剥得光.溜.溜的一.丝.不.挂、毫无尊严可言的错觉。
“奥。”容蝶于是一边应声,一边用手撑着左下巴,身体坐姿歪到另一边,不知不觉和他分开了距离。
她心说元旦都过完了居然还有假期,不愧是华诏啊,福利待遇一级棒的超级大厂,华诏集团牛,华诏集团了不起...
见她态度拒人,想必是学习了这么久心里不快活,司怀衍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容蝶能察觉一只大掌落在她头顶肆虐,她捏住原子笔的指节不住地缓缓缩紧,再缩紧。
指腹相互间压迫,褪去内里的血色而浮现青白的色泽。
忍住,一定要忍住,她不停的暗示自己。
容蝶刚洗完澡,头发也刚吹干没多久,这会儿柔柔顺顺的,高级洗发水的香气萦绕鼻息。
她考试期间回学校确实将头发剪短了些,不那么的长,更显得利落干净,衬得脸蛋更白皙,眉目更深刻。
容蝶默默忍受他的爱.抚。
没想到过了会儿,“容小蝶,我带你出去唱歌好不好?”司怀衍居然不期地这样说。
容蝶正努力忍受自己的头发被一只可恶的大掌肆意揉弄,听闻这句话她手腕轰地一滞,不等她火速说出那句:我不想去——
没想到司怀衍又紧跟了句:“就我们两个。”他话里面的偏执劲儿和不容她拒绝的滋味都快要漫出来了。
容蝶:“........”手里的笔啪嗒一声落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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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之前,容蝶还是跑到卧室把昨天司怀衍给她买的手链还有手镯给戴上了。确实很精美,毕竟用金钱堆出来的玩意儿,昂贵的舶来品,一条几万块,他眼睛都不眨就买了。
她穿着厚厚的枫叶色长棉服,鲨鱼裤,白色的马丁靴,天气越来越冷了,出了门她冻得手哆嗦。
出门之前司怀衍还特意给她戴上了一顶卡其色的针织帽,帽子将她披散的头发盖压在太阳穴两侧,遮住了漂亮的耳朵,只露出她完整的从眉毛眼睛往下的3/4张脸,瞧着还行,她自诩模样不丑。
司怀衍则是换上了长长的高级定制棉风衣,经典而又深沉的黑色,他身材顶,就算是套麻袋也能穿出走秀的风格。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上车出发,只是这次又是司怀衍做driver,容蝶只能被迫坐副驾驶。
刚一落座,她就主动扣上安全带,动作很快,司怀衍压根还来不及帮她,她都已经自食其力弄好了。
司怀衍见状也没恼,默默收回手腕发动汽车。
看着街景一点点从脑后逝去,“既然是唱歌,就两个人还怎么唱啊...”容蝶忽然有些别扭,“你再多叫几个人呗。”
司怀衍听闻这个建议,考虑了一下,说:“行。”
容蝶本以为他会固执的拒绝,可没想到他居然答应的如此痛快。
下一秒,左周得知这个命令,他旋即从正在施工的建筑工地跑到空旷的地方躲避机器噪音,接着就开始在工作群里摇人,说今晚风爵旗下酒吧的全场花费都由他买单,这话一出,不一会儿酒吧的包厢里就坐满了人。
都是华诏的员工,职别有大有小。
宋青遇、顾年玺还有周楠也在,很巧她们也来了风爵旗下的唱吧玩,容蝶得知干脆把她们也一起叫了来。
都是些不熟悉的面孔,华诏那群人里只有Daisy容蝶有些眼熟,其余一概不认识。
容蝶主动靠着几个室友坐了,司怀衍见她这样也没什么异议,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