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怀衍有些懵,他不知道为什么容蝶会这样做,且反应会这样大。
不止是司怀衍觉得她有些异常和茫然,容蝶也何尝不恍惚,她牢牢抱着将军,深呼吸以至于身体有些颤抖。
或许潜意识里,她其实压根就不相信他,她不相信司怀衍这个满嘴谎话的骗子,因此自然而然的,她对司怀衍更多的其实是发怵和不得已仰仗的臣服。
她真的喜欢他吗?容蝶也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他。
这一刻,容蝶忽的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对,对不起。”她立马道歉。
即便道歉,可是她骨子里依旧不希望将军和司怀衍之间关系好,虽然将军是他买的没有错,但她就是不愿意。
将军是她的东西,不是司怀衍的,而他就是一个谎话连篇的家伙,要是将军跟他走得太近,难免会被他给带偏。
如果是抱着这样的念头,容蝶这一系列的举动也能解释得清了。
司怀衍忽然间有种,她会带着这条狗,从他身边头也不回离开的想法,他眼底渐渐染上几分殊绝。
容蝶抱着将军,渐渐冷静,她看向身旁的司怀衍,眼里半点儿感情都没有,只有上对下的臣服。
“我记得你说过的,会满足我任何心愿?”
司怀衍本来想走过去,将她抱进怀里,安抚点儿什么,可是这一刻,他脚步顿了顿,低头看似温和地看着她,但实则眼底更添冷凝。
“你说过的吧,会满足我任何心愿的?”
容蝶又问了一遍,她牢牢地抱住怀里的狗,哪怕将军这会儿想奋力挣脱,想跳到司怀衍的身边。
司怀衍没有吭声,就这么默然不语地看着她,气氛隐隐有约约有些紧绷和焦灼。
“那如果,我的心愿是离开这里,你会同意吗?”容蝶还是将内心最深处的想法说了出来。
终于,这一刻将军从她的怀里挣脱,跳到了桌面上,有些害怕,哈气着看着他们两个。
许是因为容蝶的目光过于挑衅,像是要跟他彻底saybyebye那样的果决,司怀衍忽然间没忍住,单手束缚住她的双手,从身后将她按在书桌后的楠木尊椅上——
他单膝抵在椅面,左手开始解抽裤腰带。
将军感受到什么,从桌面上一跃而下,跑出去了。
容蝶她薄薄又纤细的背就这么在他的掌下,孱弱又可怜,肩头时不时还会抖动着瑟缩一下。
因为她是跪着的,摆出空桥的姿势,可怜的膝盖承受了身体所有的重量。
“你觉得呢?”司怀衍反问她,你觉得我会放你走吗?
他眼神幽深而又空寂骇人,苍冷得厉害。
他从16岁就开始喜欢你,为了等你成年,他硬生生是等了九年。
你觉得,他会放你走?带着一条他送的狗,就这么大摇大摆地离开?
不如做梦。
可此时此刻,哪怕大难临头,容蝶居然还能试图跟他讲道理:“司,司怀衍!你又不是变/态,你要做什么?”
“你呢?你又想要做什么?”司怀衍像是被激起了内心深处最最苍白脆弱的逆鳞。
容蝶忽然间沉默了,被这样狎昵甚至是粗暴的对待,她居然在恐惧背后尝到了一丝丝的快感,半晌后,她说:“或许,或许我是变/态呢?”
司怀衍听闻,就这么定定地俯看她。
变态吗?
究竟谁才是变态。
容蝶趁机吸一口气,继续说:“我跟你举个例子吧,《五十度灰》里面的男主Christian Grey,他呢因为从小被人虐待,长大后为了反抗过去压抑的自己,从而变成了虐待别人的S。”
她的呼吸虽然急促,但还是完完整整地将这句话给组织说了出来。
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容蝶居然还能‘引经据典’,不得不说,她心理素质可以,司怀衍在后方默默地听着,他手下的动作也慢慢停了下来。
可是说完那些后,容蝶她又不解地蹙起眉头:“但是研究表明,从小生活幸福的孩子呢,长大了反而更容易深陷‘虐恋’的情结里。”
她觉得奇怪,可她明明不幸福啊,相比较幸福长大的孩子,她应该是更钟爱于那些平静且安稳的生活,和一个温柔的男人谈一场恋爱才是,而不是像这样,每天伴君如伴虎,随时陷入不可名状的恐惧和忧愁里,且负债累累。
她这会儿被司怀衍单手圈握住双臂,姿态狎昵不已,再进一步就会被吞入腹,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求饶,也没有像往日那样冲他发脾气,而是在用一种近乎‘文明人’的方式,和他讲道理。
司怀衍就这么居高临下地在后面,单手桎梏着看着她,并且认真地听她说:“嗯,还有呢?”
“还有?”容蝶惨淡地笑了下,“还有也就是说,从小生活幸福的小孩长大了变成S&M爱好者的几率,要高于那些从小生活不幸的小孩。”
她瞧着实在是有些可怜,天上的月亮就这么被他给染指了。
这一秒钟,司怀衍心中的理智终于还是占了上风,他于心不忍,缓缓地松开对她的双臂的钳制,转而是将她面对面地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