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周转瞬即逝,容蝶跟着前辈们学了不少,商海浮沉的感觉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眉目。
这天又来了个实习生,是东大的,是个有点儿闷骚且腼腆的男生,个子很高,长得也还行。
不出意料,容蝶跟他分到了一组,成为了‘战略伙伴’,因为容蝶早到一星期,莫名的就成了他的半个指导。
周五落班结束,容蝶被司怀衍带去了君越,为了提前做下周的实习工作,她一回来就钻进书房继续做尽职调查的ppt。
做着做着,她忽然就复盘起这周发生的一切,觉得还挺有趣,不知不觉就一直在笑。
“容小蝶,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发生吗?”
司怀衍坐在一旁的圈椅内,双腿微微交叠,坐姿很雍容华贵。
此刻书桌俨然已经成了容蝶的专有之物,见她自打回来唇沿没平过,一直都勾带着笑意,司怀衍觉得很好奇,于是就问了她怎么了。
容蝶头也不抬,只言简意赅地说:“没,就是想到了一些事儿。”
“什么样的事儿?”司怀衍继续追问,这会子股市数据也不看了。
容蝶想了想,突然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就觉得,他是典型的‘既不能令,也不受令'很矛盾的一个人。”
“你在说谁?”司怀衍微微眯起眼,眼底明显的多了几分幽深。
“一个同事。”容蝶笑完继续说。
司怀衍觉得更加新奇了,高低容蝶从未在他面前评价过谁。
或许在这种情况下,英文语法的使用就显得更加方便了,能轻松用she/he来区分性别,简单粗暴,节约时间。
“男的,还是女的?”司怀衍继续追问。
“男的,一个很搞笑的家伙。”容蝶说。
“嗯,怎么说?”司怀衍的语气已经明显有些变了味道,他菲薄的唇角虽然微微上扬,但是细看这笑容只停在皮肉,并未真正抵达眼底。
“我真怕他给人带阴沟里。”容蝶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大难临头,还在继续一边感慨一边编辑ppt,“啧,不愧是东大商院的。”说罢,容蝶又笑了下。
司怀衍微微调整了一下后颈的角度:“容小蝶,你今天笑了很多回。”
“是吗,那八成就是那个家伙的功……”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容蝶赶紧闭嘴闭笑,低头喝了一大口降温降火的大麦茶。
司怀衍:“……”下一秒,他放下平板起身,缓缓走到容蝶身后。
这态度不言而喻了。
容蝶心说完了完了,刚才她太得意忘形了。
这时,她忽然瞥见桌旁摆着一封信,信纸已经被拆信刀给拆开了,上面写着Erhard
注意到这个后,“原来你叫Erhard啊。”容蝶还蛮开心的,突然得知了他的英文名。
并且她企图借着这个将话题引到别处,她笑着看向司怀衍。
因为容蝶忽然间的打岔,司怀衍差点都快忘了这封信的事。
容蝶见他态度又变了变,于是就将这封信给拿过来,她大致浏览了下,许是这人曾经给他发过很多email,结局无果,就干脆用了最原始的方式:寄信。
看完才知道,原来这是一封想要起诉和维权的信。
看样子,有钱人和身居高位的首席日子也并不太平,他们也有属于他们的烦恼。
司怀衍倒是一点不避讳容蝶看这些。
见她一脸好奇,他也没藏着掖着,解释道:“是当年我在硅谷...”他干脆将她抱在怀里,说了一半,又突然有些不想说了,“如你所见,这是一堆烂摊子。”
“司sir,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焦头烂额?”容蝶将信纸严丝合缝地对折,捏在指尖问。
“怎么?”司怀衍见她眉目鬼精。
容蝶为了弥补刚才她的‘过失’,朝他献计般开口道:“兵法有云:其疾如风,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她说完,对着司怀衍吐了吐舌:“司sir,须知难知如阴,动如雷震那。”
司怀衍的眼角轻轻地弯了弯,似乎在笑又似乎没有:“嗯,你想说什么?”
容蝶说:“就...你得,动起来啊。”
司怀衍忽然间就像是明白了什么,确实,现在他人在国内,国外那些事情很多不好插手,光是看见这些都觉得人困马乏不胜其烦,但要是他今晚狠心点儿,直接飞过去....
这个有点棘手的事情忽然间就迎刃而解了,别说,在这点上,他确实做的不如眼前的小东西。
但是见她这么嚣张,司怀衍心里还是有些难耐,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既然她说要动起来。
下一秒他覆上她耳旁,一字一顿道:“行,晚上,你等着的。”
容蝶:“…………”
后续么,容蝶她自然是被草了个惨。
并且趁着周六时间充裕,她硬生生是被司怀衍打包去了趟硅谷,周一还请了天假。
容蝶简直恨不得咬死他,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没谁了!
第56章
稀里糊涂陪着司怀衍去了趟硅谷, 看他雷厉风行地解决了一堆烂摊子,还莫名其妙被他的商业版图给秀了个底儿掉,容蝶真的很想骂人。
她窝在头等舱里, 拿命在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