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蝶这语气未免太有底气且嚣张了,给他们那伙人看呆了:“?????”
郑思南当时也在,不过是开着电脑里的视频在线聊天,对于她这自信嚣张的口气也有些懵。
后来,一行人去到法院才知道,原来顾年玺在那边。
那会儿,顾大小姐她穿着标准的黑色律师装,笑容冷淡端庄:“我是崇越金融法院的实习金融律师,顾年玺,你们可以叫我顾习。”她这么说。
容蝶唇角弯弯:“顾习。”
对方公司的人似乎是已经察觉出来什么,有些气息不稳。
顾年玺听见容蝶那声腻歪兮兮的‘顾习’,鸡皮疙瘩差点没掉一地,清了清嗓道:“……你就算了,你还是叫我本名吧容小蝶。”
那伙人都惊呆了。
顾年玺大致看了眼诉求,紧接着半抬起眼,对那伙人说:“并且,我暂时是这家金融法院法定的受理人。”
她气质明艳大气,说罢微微一笑:“你们可以理解为,全程我说了算。”
那伙人:我我我们现在可以撤诉吗?
顾年玺说完似乎还嫌不够,将诉求单在桌面那么一抖掇:“哦对了,还有件事儿忘了说,证监会也有我的人。”
远在某上市公司做财务的宋青遇:?
心说我还没毕业还没进证监会呢吧,你们这么6我不太好吧?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涉嫌诈骗坐牢。
“就是这么牛!!”容蝶今夜在把这件事告诉司怀衍的时候,整个人差点没笑到肚子疼。
司怀衍正在书房里加班,一会来就坐这儿了,鞋子都还没换,不久后有个远程的跨国会议要开。
容蝶窝在太妃椅里,说完那事儿,莫名有点儿想念在君越的将军。
她一边有些思念崽崽,一边还忍不住笑去金融法院的经历:“绝了,你知道吗?就这上诉费还是我出的,刚去他们就放弃了,真的很好笑。”
司怀衍见她这么开心,刚才还在客厅里唉声叹气下周又要去出差,转眼就这么兴奋,他语气温沉斯缓,但细听深处是一抹宠怪:
“实习了阵子,容小蝶似乎变得比以前更活泼了。”
“可不是吗司sir?”
容蝶也没避讳,直接从椅子里起来,走到他书桌后面,搂住他的脖子,“你是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好玩整天介打油飞,还好我没选什么卷生卷死的公司,就这样的氛围,我果然喜欢。”
“嗯,那以后容小蝶是不打算进华诏了?”司怀衍有意无意地cue了嘴。
容蝶:“.....?”为什么总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尽说些煞风景的话啊,她嘴边的笑意有些僵绷。
心说她怎么可能进华诏啊,做梦呢吧!
但是为了先应付他,容蝶还是三缄其口,只闷声说她资格不足什么的。
司怀衍一眼就看穿她:“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不想。”
容蝶又是一愣,瞧他这话说的,定了生死了不就?直接就叫她这份虚情和假意找不到卸力的点儿了。
啧,她于是干脆钻进他怀里,腻着声儿说:“我这不是怕给司sir您跌份儿吗?”
司怀衍知道她耍什么小心思,只说:“好了,不许闹我,我要工作了。”
容蝶见他这么无情,抿了抿嘴,紧接着瞬间从他身上下去了,并且也不像刚才那么勾着他,直接拍拍屁股扭头就走:“行。”她这么说。
司怀衍见她这么决绝,对着她的背影说:“长行市了,跟我摔咧子呢?”
他其实很少用这种地道的京腔跟她说话,但是容蝶好歹迄小也是在相京长大的,她听得懂。
可她就是故意装听不懂,脚步停下来问:“嗯?什么?司sir你能说普通话吗?”
司怀衍也不恼,只说:“回来。”
容蝶转过身,深呼吸,过了会儿她咕哝了句:“你这人,真难伺候。”说话时半歪着脑袋,瞧着有几分姝戾。
司怀衍依旧不恼,又重复一遍:“容小蝶,过来。”
容蝶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片刻后,她摇了摇头,更添几分挑衅的颜色。
司怀衍眼底的笑意有些僵,轻微的厉色一闪而过。
“我不是小狗。”容蝶说。
司怀衍:“……?”
“你刚才叫我不要闹你,我如你所愿,不闹你了。可为什么转眼就又要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难道你对你心爱的女人也这样吗?嗯?司怀衍。”
这是容蝶第一次当着他的面说‘你心爱的女人’,那个跟她长得像的白月光。
她模样太挑衅了。
司怀衍郁着声说:“你不听话。”
“是啊,我就不听话,你能把我怎么?”
司怀衍想起来捉她,可是发现自己居然动不了,低头一看。
她居然,居然趁着刚才,把他的鞋带给打了死结——
趁着他低头看鞋带的空挡,再抬头,容蝶已经跑没影了。
该死!
司怀衍从来都很冷静斯文,今夜看来是尽数要破了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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