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集团正打算往相京的南部开荒,开发建造山水园林别墅区,已经和政府方面达成一致。
目前进展得都挺顺利,就是当地居民有些抗议。
“司总,今天开会,企划部的人说当地居民怨声载道,这件事儿,怕是有点难度。”左周斟酌了一下字眼,说,“要真强行开发,保不齐...”
就在这时,容蝶的消息回了过来。
[呃呃,晚上要去团建]
她简简单单地交代了一句,刚才她在吹头发。
[地址?]司怀衍问。
[你要做咩啊?]
该消息已被撤回。
司怀衍刚看见这条,还没来得及打个问号,转眼就被她给撤回了,该说不说速度挺快。
应该是像昨天晚上一样,脑子一热时编辑的消息,不过这次的时间足够她撤回。
左周看见自家大老板在笑,不禁也觉得今天的太阳莫非是打西边出来,见他难得沉溺于网络聊天,也就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默默开车。
见她撤回,[地址?]司怀衍又发了一遍过去。
[吃完饭我就回去了!] 容蝶负隅顽抗。
[我去接你]
[不用,明天还有课]
[我想见你]
....
那边没信了。
容蝶眼睁睁看着聊天记录栏里的这四个大字,‘我-想-见-你’
心头的小鹿又又又开始横冲直撞。
要不要这么直白,这么宠啊。
打直球,她最是受不得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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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今天晚上全寝出去团建,所有人都挺期待,毕竟上次人齐着团建还是大半年以前,因此都比较重视这次。
就是临走之前谭妙看起来有些紧张,甚至连鞋子都穿反了。
“没事儿吧你?”宋青遇手指戳了戳谭妙的脸,“又不是第一次团建。”
谭妙揪着小挎包的带子,“没,没有。”
“怎么这么紧张啊,脸也有些红红的,是不是发烧了?”
谭妙的头摇成了拨浪鼓。
顾年玺收拾完瞥了一眼谭妙,看见她今天的造型后,皱眉抱起双臂,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开口:“你怎么又扎头发啊,是出去吃饭又不是上课,真服你。”
谭妙:“……”
“你又说她干嘛,谭妙这不挺好的嘛。”宋青遇有些心疼的将谭妙护在身后。
容蝶则是慵懒懒地靠在门旁,随手剥开颗糖扔嘴里。
大有些看戏的成分在。
“散开。”顾年玺说。
谭妙死死咬住嘴唇,眼睛里有水光,依旧有些放不开。
顾年玺‘啧’了一声,怒其不争:“你披头发比扎头.发.漂.亮,你不知道吗?”
....
南锣鼓巷是全昌海最大的酒吧玩转街,一路到头都是各种街头艺人在表演驻唱,平均走几步就是一个全新的pub,并且个个都充满鲜明特色,披头士文化也比较盛行。
她们一行四人进到新开的苏格兰酒吧,容蝶对于酒精文化并不感冒,甚至有些排斥。
但是毕竟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她深知沉溺于过去没有丝毫用处,也没有扫了大家的兴。
谭妙最终还是听了顾年玺的话,将头发散开了,临行之前还简单给她补了个妆,她其实长得挺秀气的,气质也温婉,稍一打扮完全不输什么小美女之流。
一路上不少目光落在她们身上,也有冲着她们吹口哨的。谭妙哪里被这样盯着看过,顿时就缩成了小鸵鸟。
忽然,谭妙感觉下巴被一只骨瘦的指节给抬起。
熟悉的香气,浓烈又张扬恣意。
是顾年玺。
“缩着做什么?”她问。
谭妙:“......”
容蝶经过时,小声地咳了一声,“小谭,你脸红了哦。”
“真可爱。”
这下,谭妙的脸直接红到脖子根:“……”
“你逗她干嘛?真是。”宋姐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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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包厢,点了水果拼盘,还有一堆零食。
容蝶不爱唱歌,就坐在位置上,默默听她们唱。
十来分钟后。
“我,我去下洗手间。”
包厢声音太大,谭妙说完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她们几个听见,不过容蝶对着她点了点头。
谭妙看了一眼容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咬唇闷头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容蝶的手机忽然开始响,她接通,是谭妙打来的:“小满,我,我在卫生间,我忘记带纸了,你能不能.....”
容蝶视线锁定了摆在桌面上的手帕纸,问:“哪间?”
“楼下这间....”
“等着啊。”容蝶把电话挂了。
“怎么了?”鬼吼了一半的宋青遇停下来问。
“谭妙,厕所忘带纸了。”容蝶说。
“不应该啊,谭妙这么细心的一个人,每次出寝室的门都要检查好几遍包,她怎么可能上厕所不带纸。”周楠抬了抬眼镜,冷静分析,觉得疑惑。
“可能疏漏了吧。”
容蝶赶到楼下时,缺纸巾的谭妙没见到,倒是见到了许久不见的齐穆。
容蝶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是被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