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看着她的脸。
“睡,睡不着……”容蝶反抗无果,她蹬了一下腿,小声嘟囔了句。
也不怪她,她刚才在车里已经睡过一会儿了,现在叫她入睡实在有些困难。
“那,做点别的?”司怀衍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笑着将她拉起来,二人面对面坐着。
容蝶穿着吊带小白睡裙,细细的肩带下是漂亮纤细的一字型锁骨,她看着瘦,但是有c杯。
浓密的黑色头发如瀑布般倾洒,包裹着她莹白的脸蛋。
她的双手撑在身前的床榻上,两腿并拢弯曲。头低着,有种羸弱兮兮的可怜劲儿。
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好像没惹她生气吧?
司怀衍则是黑色的丝绸睡衣,领口那儿松垮垮的,脖子往下露出一大片风光,跟平时禁欲斯文,一板一眼的模样简直大相径庭。
“……”容蝶以为是那种事,脸上划过一抹红云。
司怀衍笑着:“自己上来?”
“唔,什么?”容蝶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被托着腰抱起,直直地拉进他怀里。
紧跟着就听见司怀衍伏在她耳畔,一字一顿蛊惑着说:“好宝宝,坐上来,自己动。”
...
容蝶隔天一直睡到下午,看了一眼时间,13:09,又破记录了。
起来后听家中管家说,司怀衍去公司了,不在家里。
她赶紧连滚带爬着起来收拾,然后出去兼职。
再次婉拒了家中司机接送的请求,容蝶坐上了附近最近的一班公交车。
想从君越府坐车其实并不容易,因为能住这儿的基本上都是私家车出行,而且一个赛一个的气派,容蝶上次还是步行好久才找到公交站台,一回生二回熟。
她站在路边等车时,一辆金色的柯尼塞格从旁边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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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思虑了一周,容蝶还是决定从学校宿舍里搬出去住。
原因有很多,一是因为身后的少年保镖,二是左周总是肆无忌惮地将车开进学校来,她在学校完全无法安心复习,每次跟左周说,他都顾左右而言他,完全不给她面子,谁叫他是司怀衍的人。
再者因为有名誉校友的这层身份,司怀衍有开车进学校的特权,而容蝶此刻是他公认的女朋友,回回都会加深周围人的印象,本以为热度会过去,可是相反的越演越烈。
不过,令容蝶最终妥协的,是留在学校复.□□会碰到一些麻烦的家伙,就比如跟踪狂dv女。
她是新媒体专业的,对司家以及对容蝶都非常感兴趣,致力于想给容蝶开个专栏,好让她的媒体账号成为爆文阅读机。
“孙阅。”宋青遇看着门外登门数次的女孩,白眼已经快要翻上天,“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采访容蝶几个问题啊。”名叫孙阅的女生这次连装都不装了,直接表明来意,“我想知道容蝶她究竟是怎么认识司家人的,我还听说她爸从前好像犯过什么事——”
话音落,容蝶刚好提着水壶出现在门口,身后是一同前去的谭妙。
谭妙察觉容蝶情绪不对,已经有些想拉住她。
“啊,容蝶!”孙阅余光瞥见她,眼睛一亮,“我一直都在找你呢。”
容蝶的表情算不得好看,源源不断的冷感从视线里透出,她漆黑的眼睛盯着孙阅,有审度,更多的是漠然:“我爸怎么了?”她问。
孙阅一看有戏,连忙凑到容蝶边上:“没什么,我就是想采访你几个问题,没有恶意,你要不要跟我去咖啡厅,我们坐下来.....”
“我问你,我爸怎么了?”容蝶直接打断她,又突然逼近她半步,脸上最后一丝情绪也没了。
孙阅明显被容蝶的目光给震慑到,但她也只是道听途说,结结巴巴地:“就,就是听说,他以前……犯过事……”具体的她也不清楚。
这种话,容蝶从前天天听,日日听,早就已经听惯了,已经觉得免疫,但是其他人不同,都纷纷觉得自己被迫被分享了不好的秘密,而且还是跟容蝶有关。
宋青遇的白眼已经快翻到天上去:“孙阅,你脑子里装的都是蛆吗?你是真晦气。”
“容蝶她爸怎么,跟你有关系?”
“小小年纪净是学人狗仔三八,A大有你这种学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
孙阅气得要抡胳膊,“关你们什么事!”
“你怎么不去死啊,孙阅。”
“容蝶怎么,又关你什么事!?”
想来容蝶早就已经习惯于这种场合,她拦在朋友身前,最后一次对孙阅警告和下通牒:“你叫孙阅是吧,以后,别再来打扰我室友,还有,我不接受你的采访。听清楚了吗?”
说完,容蝶将寝室门砰的一声关上。
名叫孙阅的女生碰了一鼻子灰,但是她不死心,依旧狠狠盯着眼前的门,势必要将一切都挖出来,包括容蝶是怎么认识上司家的人,还有她爸到底怎么了,她都要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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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孙阅这么一闹,容蝶彻底打算走读。
至于搬去哪儿,当然是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