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天没回寝室,住印河,也不知道司怀衍有没有说话算话把人给撤了。
不过现如今她现在人都已经不在学校了,总不至于他还能跑到校外监视她吧?
“你确定是咱们系的?”宋青遇在脑子里又仔仔细细地搜刮了一遍,确实没这人的印象,要么他是新生,要么他就是大四的。
“是。”容蝶记得司怀衍那天确实是这么说的,没有错。
“行,我去打听打听。”
宋青遇说罢,抬起头,看着青年缓缓在对面坐下,这来的也太慢了,有点不高兴,遂冲他翻了个小小的,白眼。
青年刚坐下,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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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林恒的少年出现在华诏集团商厦的一楼时,天色稍暗,他的身形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穿着干练的黑色卫衣,灰色的棉裤,头戴黑色的棒球帽,背靠着白色圆柱,一条腿曲着,抱着臂膀站。
司怀衍从顶楼下来,身后跟着一众追随的与会者,看见角落里的林恒时,林恒也注意到了,他缓缓垂下手臂,从柱子旁站直,随随地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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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印河。
司怀衍刚关好门,就听见哒哒哒的脚步声,还挺急。
紧接着:“你吃饭了吗?”容蝶的声音传来。
她刚好在客厅跳帕梅拉,听见门口的动静,遂跑过去,见他回来一开口就是问他吃了没有。
司怀衍摇摇头:“没有。一会儿出门,吃怀石日料。”他说。
容蝶奔向他的脚步倏停:“你在我的胃里装了监控吗?”她问,怀里还抱着U型沙发里的软枕。乌黑的长头发披散着,双腿微微叉开站,小腿白皙又笔直,模样无端的很惹人疼。
司怀衍左胳膊上搭着西装外套,正在玄关处换鞋,闻言抬头,看向她,所有所思般地问:“嗯,可以吗?”
可以在你的胃里装监控吗?也好,省的我每天要花好久的时间来猜,并且提前准备。
“……当然不可以!”容蝶光着脚,后知后觉他这荒唐要死的念头,矢口拒绝。
“那,这次我的运气还不错?”司怀衍笑,“算是猜对了。”
容蝶没吭声,她没吃过什么怀石日料,但是记得上回听宋青遇说起过,心里一直都记着就是了。
司怀衍经过容蝶时,好端端的忽然伸出手,拦腰将她凌空一抱——
容蝶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托举着下半身给抱起来了,双脚离地。
这是单手抱,也叫爹式抱。
因为是很突然的伸手抱抱,容蝶没有做任何准备,一惊后,急的连忙搂住司怀衍的脖子:“!”
说抱就抱,吓到她了。
“光脚做什么?是家里边没鞋子穿吗?”司怀衍微微皱起眉,拖长了语气问。有些恼她不知道保暖,眼睑处也稍稍地眯了起来,这倒也不是斥责,而是一种不满的心疼感。
“我,我刚一直待在书房的。”容蝶赶紧解释说。
毕竟书房里面整个儿都铺着绒毯,压根不需要穿鞋。
“这样。”司怀衍了然般轻轻点首,下一秒他叫,“周姨。”
“是的,家主。”神出鬼没的周姨,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从身后出现。
容蝶:“……”
“明天安排人,把这里的地面都铺上垫子。”
周姨躬身说:“是。”
容蝶:“…………???”
不是吧,这是在干什么?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
她看向自己蜷曲的脚趾,忽然觉得自己恶贯满盈,只一眼便不忍再瞧。
简直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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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个点,日料店还开着,司怀衍上周就预定了。
是位于浮西路的一家,历史很悠久,大将是霓虹国人,不苟言笑,但是手艺很好。
标准的怀石11道菜,因为菜品着实太mini,也被成为舌尖上的日料。
许是这类店的环境给人一种很强烈的仪式感,需要遵守茶道和禅宗礼仪,容蝶在吃的时候一声都没吭过。
不仅如此,她的坐姿也很规矩,全程都盯着大将的手和料理台面,目无斜视。
司怀衍忽然就有些不为人道的隐秘心思,有些不高兴,他默默地在心里想,下次还是不要来吃这家了,不仅仅是这家,这种类似的以后应该都不会再来了。
至于为什么,司怀衍看向面前的姑娘,容蝶她都不笑了。
好生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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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回去,容蝶白天学习了将近九个小时,吃饱之后就更不愿意动弹了。
一回去就洗漱,紧跟着钻进被窝打算睡觉,明天更难熬,还有五本书没看。
她刚钻进被窝,紧跟着司怀衍就来了。
这里的床可比不得君越府,小了快一倍。
司怀衍躺到身侧,并且从善如流地将容蝶从身后整个儿纳入怀里,这样的睡姿于他而言已经游刃有余,习以为常。
容蝶还是小小的呼吸急促了一下。
“放轻松。”耳畔传来司怀衍的声音,暗黑里湿哒哒的,很动听。
容蝶的身体渐渐松却下来,有他的庇佑,很快就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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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午后,容蝶还是窝在桌前学习,最近雷打不动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