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挂着笑,客客气气地仿佛刚才刁蛮不讲理的不是她。
伸手不打笑脸人。
只是苏安悦不知晓这个道理,她又是一鞭子甩了过去,“别瞎认亲。”
“本宫母亲可没给本宫生妹妹,后宫尚且只有本宫一人,不知曾小姐唤本宫姐姐是作何想?”苏安悦就这么看着曾唯,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只是不掀开那层遮羞布,大家便都当做不知晓。
苏安悦说话毫不客气,不留情面地将曾唯那层遮羞布撕掉。
曾唯嘴上吃了亏,心有不甘。
她气得直跺脚,恨不得踩了坤宁宫的地,就相对于踩了苏安悦的脸。
苏安悦手腕一转,鞭子往旁侧飘去,缠住了曾唯的脚踝。
细长的鞭子冰冷无比,合着灰尘,精准的从曾唯裙下绕过,对准她的脚踝处,未等她反应过来,迅速缠住了她。
即使是隔着鞋袜,曾唯也感受到了疼痛,她脸色一变,小脸煞白,唇上也失了血色,若不是抹了口脂,唇色尚且带了几分红,否则此时活像撞见了鬼。
鞭子就像蛇一般爬上她的脚踝,触感与蛇的鳞片一样,凹凸不平又冰凉。
她尖叫一声,闭上了双眸,手捂住耳朵,动也不敢动,嘴中叫喊,“救命啊,快拿开。”
声音带着哭腔,没多久就喊哑了。
“娘娘,您放开我家主子吧,求您了。”曾唯的贴身丫鬟握住长鞭,嘴上说是求饶,那双手却是不安分的。
握住长鞭的手抠着鞭子,想要将鞭子从中抠断。
“你想要尝尝本宫硬鞭的滋味?”苏安悦收回鞭子,丫鬟瞬间颠倒在地,手臂摩梭地面,袖子破了一个洞。
丫鬟的脸发白,比曾唯的脸色好不到哪去。
苏安悦有很多条鞭子,软鞭、硬鞭都有,只是她平日里喜欢用软鞭。
软鞭携带方便,相比于硬鞭少了几分笨重。今日手上这软鞭是她最喜爱的。
鞭子握把处镶了颗红宝石,阳光照射,红宝石闪着光,打起人来都显得优雅高贵。
“皇后娘娘,臣女是姑母请来宫中做客的,你这样算什么?”曾唯强忍着骂人的话,与苏安悦说起理来。
苏安悦不屑回答她,将鞭子缠绕在腰间,冷眼瞧了她一眼,径直离开。
留下曾唯站在院子中间,像猴一样被人观看。
跟在苏安悦身后端着首饰的宫女看着眼前一幕的发展,不由得高兴。
她家娘娘不愧是大将军府中出来的,就是比旁人多了几分胆量,将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教训了一番。
只是宫女们先是高兴了还没半会,又开始担忧起来。
好歹那人也是太后的侄女,要是太后前来问罪怎么办,总不能皇后娘娘再将太后抽上一顿吧。
苏安悦的好心情没被打断,梳妆台被她刚从私库中挑的首饰给占满。
她怎么看都觉得喜悦,勾起的嘴角就没往下掉过。
“拿这支给本宫戴上。”苏安悦随意指了一下,代桃拿出一只簪子,牡丹镂空金簪,簪在苏安悦的发上,人比簪子上的花还娇。
配合着簪子,苏安悦又换了套衣衫,选了一个配套的金手镯。
“娘娘美若天仙,可真好看。”代桃手上帮着整理,边整理边夸。
苏安悦毫不掩饰地大笑,“代桃这嘴可真甜。”
“既然衣服都已经换了,那我们去皇上那看看。”苏安悦想了想,敛下眸子,她说道。
*
鎏金香炉内盛香料,镂空连云纹馒头状盖上饰有鸟形饰物,冒着缕缕蓝紫色烟。
赵鹤洲看着眼前的奏折,一本本批阅,还未抬头,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进入。
他颇为不悦,“刘进喜,去看看怎么看的门。”
勤政殿哪是能随意进入的,也不知是谁这么没有规矩。
殿前守着的也不知道通报一声,也不知道都是干什么吃的。
赵鹤洲连眸子都懒得抬,他揉了揉太阳穴,只想快点将事务处理完去见皇后。
想到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猛一抬头,果真如他所想的那般。
急忙迎了过去,连桌上的奏折也被抛到了一边。
“安悦怎么来了?”他握住苏安悦的手,脸上十分热情,半点也不觉得苏安悦没规矩。
方才的想法都揉碎了收回,取而代之的是喜悦。
哪是什么没规矩的人,要说没规矩,他才是没有规矩。
苏安悦进勤政殿不需要通报这规矩是他自个定下的,说起来他竟然忘了这回事。
“臣妾瞧您最近劳累,特地做了些糕点。”苏安悦笑了笑,面色柔了几分。
她接过代桃手中拎着的食盒,放置桌上,垂头亲自将食盒打开拿了块糕点。
垂头的瞬间,赵鹤洲这才注意到她发间戴的牡丹金簪。
这是他今日令人送去的。
果真是适合苏安悦,她长得明艳大气,就该配上这种大金簪,高贵。
苏安悦拿帕子盛着糕点,想要喂给赵鹤洲吃,赵鹤洲一口咬掉,眸子带笑。
手腕处的镯子露出,是配套的大金镯子,也是他今日送去的。
他的审美果真与苏安悦的审美一样高级,这不他才送去,苏安悦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戴给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