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只不过是一场梦。
但上一世的那段日子，依旧历历在目。
她现在只要想想，心就觉得很难受。
南初稍微眯起眼，眸底里翻滚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有悲伤，痛苦，还有无尽的恨意。
这一世，她定要林玥和向珩血债血还。
关子瑶刚走到办公室的门口时，脚步倏地顿住了。
她看着手机，眉头紧皱着。
一旁的助理见她没有进办公室，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出声唤了下，“关律师？”
关子瑶回过神来，偏眸看向助理，“我现在有点事，晚点你再来找我。”
助理虽有疑惑，但没有多问，“是，关律师。”
关子瑶推开办公室的门，拉开椅子坐下。
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
她低眸看着手机里简短的两个字。
几秒后，关子瑶点了点屏幕。回复，“好。”
她没有问为什么。
但她相信南初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南初看到她的回复，并不意外。
“那我去你律所找你？”
关子瑶想了想，打字，“你吃饭了吗？”
南初喝了口温热的醒酒汤，“还没。”
刚起来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现在看到关子瑶的消息，还真的觉得有些饿了。
“我知道有家餐厅不错的，挺安静的，私密性也不错，我们去那里谈？”关子瑶回复道。
南初眸子微挑，“那就这个吧。”
下一秒，关子瑶就将地址发过来了。
南初看了下，距离南家还算挺近的，就几公里左右的距离。
便起身走向衣帽间，准备换衣服出门。
这时，手机又响了两下下。
南初垂眸看了眼，是贺斯言发来的消息。
“宿醉醒来记得吃点解酒的东西，知道吗？”
“你刚醒来，待会吃饭的时候，最好吃点清淡的食物，不要吃太过油腻的，对胃不好的。”
与此同时，贺氏集团。
办公室里，贺斯言坐在椅子上，神色严肃又谨慎地盯着手机屏幕在看，像是在看十位数的合同那样认真。
刚在沙发上坐下来的孙泽霖，看见贺斯言这副模样觉得有些新奇。
他轻挑了下眉毛，“你在看什么呢？搞得气氛这么紧张。”
贺斯言看都不看他一眼，确定文字没有问题之后，才给南初发过去。
这时，他才抬头看过去。
孙泽霖对上贺斯言的眼神，他有些懵，“怎……怎么了？”
贺斯言拿起手机，放下双腿，站起身，“这种事情，你是不会懂的。”
孙泽霖：“？？？”
“你不说怎么就知道我不会懂呢？”
贺斯言轻飘飘地甩过去一个眼神，“那你有女朋友吗？”
孙泽霖：“……没有。”
“所以你不懂。”
贺斯言抬脚往办公室外面走去。
“……”
见状，孙泽霖连忙跟上，“这跟我有没有女朋友有什么关系？”
总裁办的人听到这句话，沉默了几秒，“……”
随即，一个个恭敬地跟两人打招呼。
贺斯言没有回答孙泽霖的问题，按了下电梯的下键，双手插兜。
电梯门打开。
贺斯言走进去。
孙泽霖连忙跟上，“贺斯言，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闻言，贺斯言偏眸看了他一眼，淡声道，“因为我有女朋友。”
孙泽霖表情凝固，“……”
好几秒后，他还是没忍住吐出几句国粹。
他怎么也想不到谈了恋爱的贺斯言会这么讨厌的。
明知道这是伤口，还偏偏往上面撒盐。
电梯门打开。
两人走出电梯。
贺斯言的手机刚好响了下。
他拿着手机，看向一旁的孙泽霖，“待会你开车。”
孙泽霖也无所谓，“行。”
几分钟后。
孙泽霖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贺斯言。
南初在看到贺斯言的消息时，就忍不住地想要听到他的声音了。
所以给他发了条消息，让他先等一下。
然后就迅速换好衣服后，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秒接的。
南初嘴角上扬，“阿言。”
小奶音在安静的车厢里响起。
贺斯言眉头皱了皱，熟练地从车里翻出一个蓝牙耳机，连接，然后戴上。
“嗯，初初，你吃饭了吗？”
孙泽霖：“……”
南初拿上墨镜和包包，就走出卧室。
边拿着手机通话，边下楼。
“还没呢，我现在要出去跟我一个好朋友吃饭，你呢？你吃了没有？”
刚说完，南初又补充了句，“对了，我那个好朋友是个女生，我们一起长大的，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
闻言，贺斯言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温柔和愉悦，就连嘴角都一直往上扬着。
孙泽霖都没眼看这一幕了。
男人嗓音温柔地回答道，“好，我也还没有，现在在去餐厅的路上。”
他顿了顿，说道，“和我一起的是男的。”
但并没有说要介绍给南初认识。
贺斯言不是很想将南初介绍给其他男人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