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把人跟丢之后的这段时间里,他们的人身体陆续发生了大大小小的问题。
这也证明,那枚烟雾弹肯定还有别的东西。
“不用跟了,你们立刻撤回来。”贺斯言冷声吩咐道。
亚瑟不是无辜的。
但他的人是。
所以,他不能让他的人因为亚瑟无辜送命。
心腹本还想要说些什么。
但触及到男人的眼神时,他闭嘴了。
“回来后,我会给你们安排地方的。”
贺斯言嘱咐完这一句后,便挂断了连线。
随后,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那边没一会儿就接通了。
“找我有事?”
电话那头说话言简意赅。
贺斯言直接进入正题,“我的人在M国跟踪亚瑟的时候,被他的人投了枚烟雾弹,怀疑里面还有别的成分,你那边可以帮个忙吗?”
“东西是亚瑟扔的?”
“他儿子。”
古景煜停顿了半秒,“现在还不确定是什么情况,你可以先找一个相对比较封闭的场所,把人送进去,到时候我带人过去检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送到医学研究院里去。
可万一那些人是感染了可传染的东西。
送到研究院来,只会全军覆没。
贺斯言也明白,“行,我知道了,等人到了之后就联系你。”
他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古景煜喊住他了。
“关于这件事……如果我也解决不了的问题,恐怕,也就只有初初能够解决了。”
“所以,你还不打算告诉她吗?”
贺斯言神色微顿。
不等他回答,古景煜又说道,“我这个妹妹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欺骗或者隐瞒,更何况,你还是她的丈夫。”
“妹夫,你应该也不想这么快就卸任的吧?”
贺斯言:“……”
他面无表情地挂断了古景煜的电话。
古景煜听着一阵忙音,挑了下好看的眉毛。
而这边,贺斯言让人安排了私人飞机将那些心腹都接回来,安置在之前贺慎之休养的疗养院。
随后,他摘下耳机,眸光深邃,有些心不在焉地把玩着耳机。
……
深夜。
二楼的走廊,壁灯散发出柔和的灯光。
而此时,紧闭房门的主卧。
只剩下地台的灯带还亮着。
落地窗和窗帘都紧闭着。
中间的大床一片昏暗。
南初一头柔顺的长发散落在枕头的四周。
额间沁出的汗水浸湿了不少秀发。
一缕缕地搭在脸颊两侧。
昏暗的环境中,她只听得到自己越发加速的心跳声。
咚咚咚的,像是要将她的胸口击穿。
她只想要将手中的床单扯烂。
床头柜上放着几个香薰蜡烛。
摇晃着的烛火,散发出淡淡的让人不由得想要放松的木质香气。
南初只觉得这能让人宁静的香气,在此刻已经不管用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
香薰蜡烛已经点燃过半。
只能透过杯子隐约能看到里面的烛芯正在燃烧。
不知道多少张被揉成一团的湿纸巾被人扔到床边的垃圾桶里。
贺斯言伸手又扯了张,漫不经心地擦了擦自己的手。
那一丝不苟的动作竟有了几分医生的感觉。
南初侧过脸,不再看他。
恨不得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
贺斯言起身,抬手轻轻地捋了下她耳边的湿法,哑声道,“我抱你去洗澡?”
南初咬着唇,没有说话。
又或者是,不想跟他说话。
这男人有时候也太恶劣了。
贺斯言并不知道南初心里的想法。
要是知道的话,他恐怕会很委屈吧?
毕竟,他现在也不好受。
见她没说话,贺斯言又担心她会着凉,便将她抱起,走进浴室。
动作轻柔又贴心地给小姑娘洗完澡,洗完头。
又熟练给给她吹干头发。
再次回到床上的南初已经累得一沾床就睡过去了。
她不知道男人给她洗完澡后,再次回到浴室里,待了好久才出来的。
看着熟睡的小姑娘,贺斯言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
他拨开挡住脸庞的头发,露出了那张惊艳绝色的脸庞。
男人无声静静地看了好久。
原本准备好的话,看来在这个晚上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他无声地叹息一声,低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亲,低声说了声,“乖乖,晚安。”
可能是闻到了他身上清冽又熟悉的木质香。
南初好像是听到了,唔了声,便翻过身。
熟练地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手搭在他的腰上。
呼吸平缓,再次睡了过去。
贺斯言看着她的动作,有些哭笑不得,也有些宠溺。
他手臂微微收紧,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闭上眼。
南初再次醒来的时候。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但卧室里不见一丝亮光。
南初下意识地蹭了蹭男人的胸膛,脸贴着,听着那咚咚有力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