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路迎又开了一局游戏,靠在洗手间门口一边打游戏一边问她:“怎么样了?”
沈樱头上戴着一个粉色发箍,仔细搓揉着脸说:“三观碎裂。”
“怎么个碎裂法?”谢路迎好笑地问。
沈樱就把下午的事给他大概讲了一遍,重点讲了讲二十岁小男生只有青春阳光这一个优点那段。
谢路迎笑了笑说:“你知道她那个所谓的男朋友是谁吗?”
沈樱抽了张面巾纸看他:“谁啊?”
谢路迎挑眉扫了她一眼,又问:“那你知道你哥以前在哪个公司上班吗?”
沈樱愣了一下,主要是谢路迎提起“你哥”这两个字就足够让人震惊了,这么长时间他从来没有主动提过这件事。
“你是说程佑吗?”沈樱说:“海发证券。”
海发证券是头部券商。
“那个男的就是程佑原来的顶头上司。”谢路迎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要走。
这就好像,他往沈樱面前扔了一个炸弹,却打算潇洒自如地离开。
沈樱把他拽了回来,手抓着他胳膊,目光急切看着他问:“你查过了?”
谢路迎靠着洗漱台,应了一声。
他抽出胳膊,直接掐着她腰压了过来,目光低垂停在她嘴唇上。
沈樱呼吸一窒,搂着他脖子晃了晃:“快说。”
谢路迎看她这幅殷勤的样子,非常不爽。
他手往洗漱台上一撑,懒散地眯着眼睛看她,声音沉了沉说:“你做点什么,我就把这个非常重要的情报告诉你。”
沈樱含情脉脉地看了他片刻,然后低头,手勾了勾他的短裤裤腰。
再抬头时,已经火热地凑上去抱着他亲了好几口。
着实有些敷衍。
谢路迎有些泄愤地直接将她抱坐在了洗漱台上,跟她来了一个漫长的法式深吻。
嘬的比那小猫喝水都黏糊的响。
沈樱看有点不太可控了,喘着声及时打断:“你先说吧,一会儿我要洗澡了。”
谢路迎觉得这个决定做的真是失误,他长话短说:“之前我们系里不是办过一个交流会吗,他就是其中之一,那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你哥的顶头上司了。前几天雪怡发完那个视频,我就去查了一下,才知道她跟这个有妇之夫不太清白。还有......”
他声音性感的沈樱腿都软了。
“这男的老婆在美国做法务,如果知道了的话,应该不会放过他。”
沈樱搂着他脖子,两人都有些激动。
“谢路迎,我发现你这个人......”
“怎么?”他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压在洗手台上,眼尾被情欲染的很红,眸里透着迷离的水光。
沈樱想了半天说:“城府很深啊。”
谢路迎笑了下,打开了水龙头。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细长好看,温水沿着他指缝涓涓而下,他单手用大拇指搓着掌心和指腹仔细地搓了几下,然后抽了张纸巾微微一擦。
沈樱感觉自己脚底泛起一阵酥麻,真丝睡裙如轻柔的春风刮过她的皮肤。
“是啊,不像你,唯一的一点小心机全用在了我身上。”他在她耳边说。
沈樱颤抖着往前挪了挪。
肩膀弯下去,压在他身上,跟他在一起之前,她从未想象过自己竟然如此柔弱。
呼吸微喘,沈樱亲他喉结:“还不是因为你喜欢嘛,你要不喜欢,我怎么可能得逞。”
“也是。”他说。
谢路迎喉结滚了滚,两人亲在一起。
片刻,水龙头再次打开,谢路迎将指腹晶莹剔透的水珠冲洗干净。
然后将她抱起,进了浴室。
谢路迎的“小心肝”莺莺在沙发上瘫着,它一直没有等到它的主人归来。
于是跳下床,追着声音,一直追到了浴室。
隔着一扇巨大的磨砂玻璃,它看到了没那么喜欢自己的女主人。
女主人弯腰站着,在它浅薄的世界观里,人类一般是不会这样站立的,因为会站不稳。
显然,它的女主人此刻就没有这样的烦恼,因为它的主人总是会将她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雾气缭绕的玻璃上出现了很多指痕,是很爱画画的女主人画下的。
很凌乱,像是一种有特殊意义的符号。
莺莺知道自己这时候是无法靠近的,它的主人比起它,更喜欢美丽动人的女主人。
只要女主人在家,他就一刻都不想跟她分开。
就像现在这样,虽然他们两个是不同的个体,但他总会想办法粘着她。
就像它想要粘着主人一样。
女主人也曾抗议过,就在几天前,它看见女主人哭着狠狠地唾骂主人。
主人从来都不会回嘴,他只会低声哄着她。
其实它的主人也不是吃素的,他拥有健康的体格和青春洋溢的体魄。
他喜欢运动,会在客厅撸铁,会仰卧起坐,会做平板支撑,有时候女主人兴致来了会坐在他身上给他加重压力,他都能轻松应对。
有时候他们也会一起,强身健体,挥洒汗水。
只是显然女主人平时缺乏锻炼,常常练着练着就大喊大叫。
它的主人为了哄她,会表现出更多的耐心,但对她的训练却依旧不会停下。
有时候主人也会惩罚女主人,就像它摔碎了女主人的东西,主人也会那样揍它薅它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