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国家级的项目,去年给场馆画壁画,最后就是他带学生完成的。
沈樱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教授会选她成为了他的弟子。
而且照老教授目前的身体状态,加上和A大的合同也快到期了,所以,她可能还是一个关门弟子。
沈樱在工作室里,自然是那个说最少的话,干最多杂活的人。
不过师哥师姐们人都很好,教授对她也不错,去了以后教授指导师哥师姐们的时候,就让她在旁边听着。
一转眼便到了寒风瑟瑟,万木凋零的季节。
十二月中,度假山庄出了事故,一名工人被大型机械卷进机器里,生死不明送进了医院,项目也被迫停工了。
这些事,谢路迎自然不会让她操心。
但沈樱还是不放心,她对生意上的事不太了解,去见了牛涛,想打听打听事情严不严重。
牛涛最近四处跑动累的跟狗一样,他说那名工人的一条腿可能是保不住了,现在正在聊责任认定,以及赔偿问题。
沈樱见到他的时候,发现他疲惫不堪,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所以她对他还算了解。
虽然他现在成熟了不少,但有时候太过激动的时候,眼睛里还是藏不住事,沈樱总觉得他好像在因为什么事兴奋不已。
第119章 程佑出狱
天气阴沉,厚厚低沉的乌云盖住了整个天空,刺骨肆虐的寒风刮在脸上,如刀刻一般的痛。
上东监狱,一扇森严肃穆的灰色大门缓缓从两边打开。
迎着风,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个子很高,穿一身黑,一头寸头短发,细长的黑眸里没有光只有生硬的冷漠,比这寒风还要冷。
监狱门口,停着寥寥几辆车。
每年年底,有不少犯人会被减刑和假释。
一个小男孩跟着父亲出来接人,父亲蹲在角落里抽烟,小男孩手里拿着几根仙女棒一个人在玩。
马上要过新年了,现在外面大街小巷都很热闹,唯独这个地方永远都是死气沉沉的。
小男孩点了两根,抽出其中一根递给了正朝这边走过来的一个大哥哥。
程佑沉默地接过。
一根细细的铁丝,在他手中绽放出耀眼的火花,漂亮是漂亮,但烧的很快,一瞬间就熄灭了。
就像他的人生一样。
小男孩的父亲走过来,将孩子一把抱起走远了。
一辆黑色的SUV奔驰轿跑就是这时候开过来的,开的很快,在他面前甩了个漂移。
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外边又套着一件宽大羽绒服的男人,热情奔放地朝程佑走来。
“程佑啊,我的程程啊......”
程佑站在原地,后仰了一下,但肩膀还是紧紧地被人抱了一下。
程佑身上穿得很薄,单衣单裤,而且......瘦了。
大老爷们,还是别矫情了。
牛涛松开他就开始高兴的唱:“我等到花都谢了,鸟儿飞走了,等你一个拥抱......”
“有烟吗?”
牛涛:“......”
坐在车里,瞬间感觉跟外头是两个世界,牛涛开大了暖气问:“想去哪?”
牛涛看着他,他眉眼冷峻,鼻子两旁的脸部轮廓凹下去,整个人显得更锋利了。
程佑没说话,指尖夹着一根细烟,细烟是高级货,只是不耐抽,抽两口就没了。
他掐了烟,才开口:“程自强怎么样了?”
牛涛张了张嘴,又皱着眉头闭了嘴。
“死了?”
程佑斜眼扫过去,看着他。
牛涛点了点头,从中控台上拿起手机点了点递给了程佑。
“他出来后,就跑到了北城,我也没怎么管他,后来才知道他得了癌症,还跟樱子要了十万块钱想搞陆成业的公司。”牛涛手按在方向盘上说:“跳楼死的,在陆成业他老子的公司楼上跳下去的。”
程佑又点了一根烟,点开手机里的视频。
“陆成业......小杂种.......你们欺人太甚,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程自强从三十几层的天台上纵身一跃,声音粗犷凄厉。
程佑掐了手机递给他,没什么情绪地说:“带我去见陆成业。”
路上牛涛一边开车一边叽叽喳喳个不停,给他说最近这三年的事情,尤其是近两年。
他从几天前就开始高兴的睡不着觉了,工地出事后,他觉得不对劲,托关系找人查了查想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搞他。
托谢路迎的福,他认识了不少人。
这些人都知道他跟陆氏集团的小儿子有点关系,人就是这样,非常现实,他用别人,别人也等着有朝一日能用的上他,或者说能用得上陆家。
他很快就查到了是陆成业在背后搞鬼,他犯起了嘀咕,陆成业虽然跟程佑不对付,但他跟陆成业几乎没怎么碰过面,这还是第一次陆成业找他的麻烦。
他觉得不对劲,再一查才知道程佑要被假释了。
听说是他曾经的上司石建峰被抓后,交代了不少事。
“对了,你怎么知道程自强出来了?”
程佑从很多年前开始就不怎么喊程自强叫“爸”了,牛涛也跟着他程自强、程自强的叫,有时候叫“你们家老程”。
“他出狱后,樱子来过一次。”
牛涛转头惊讶地问:“沈樱?她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