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
虞花妤刚蹑手蹑脚地迈开没两步,被低沉好听的声音喊住,满脑子不合时宜的话如同沸腾的水咕噜咕噜地要往外冒。
虞花妤赶紧往外跑,脚边“唰唰唰”七八个被打外力打偏的灵符摔在她身旁。
从天而降四个弟子,大喊出声,“休想逃!”
“你们是何人!”
方才围在外头的欠债师兄师姐们。
他们远远地围攻起了位于中间位置的南执砚,一时间灵符乱飞的声音炸开。
虞花妤忽然灵光一现,想到了解决办法。
她不跑了,远远地看着欠债的师兄师姐们被风力拉近,和黑衣人的下场一样,被风狠狠地撞上树。
虞花妤看着南执砚的侧脸,随机挑选脑子里冒出来的罪恶又糟糕的话,小声嘀咕嘀咕起来。
被系统影响而具有绝佳联想能力的大脑,不受控制地开始细细描绘鞭子在南执砚白皙肌肤上留下的粉嫩痕迹,仿佛已经看见他被束缚的手腕挣脱不开禁锢,轻微的疼痛让他清冷的眼神里,不断涌现愈发的渴求与难以忍耐,低声暧昧的呻|吟如同是在她的耳边轻喘。
反正南执砚在专心揍人也听不见,虞花妤看着被树上抖动飘落的绿叶,嘀咕嘀咕得越发大胆,脑海里的画面也更加丰富和不可告人。
哀嚎痛苦的声音几不可闻,虞花妤在心底为他们打气加油。
撑住啊师兄师姐们,虞花妤这辈子都谢谢你们了!
系统:「提醒宿主,之后有一个实践任务,是根据你说的十句小黑屋语录来操作的。还是稍微注意一下语录选择,说得太离谱可能会难以完成。」
正口嗨得起劲的虞花妤猛地刹车。
她呆愣几秒,缓缓理解系统的意思,顿时面色惨白,如遭雷击。
……
她都口嗨到第九句了,才提醒她?!
她确信,她刚才情难自禁上了头,还面色红润羞涩,又极度亢奋叛逆地嗨了一句:「X到你哭」
虞花妤登时两眼一黑。
系统:「哦,你们俩有人说就行,你哭他哭都一样。」
虞花妤:「……」
虞花妤:「求求你闭嘴。」
忽然间寂静无声,单方面输出的战斗猝不及防地结束,周遭一下子变得安静得令人害怕。
一阵风吹过,仿佛都畏惧于南执砚力量似的不敢大声喧嚣。
虞花妤瞪大了眼,对面怎么这么不耐打。
她只差最后一句了!
见南执砚朝这边走来,虞花妤撒腿就是要跑。
一阵风力阻挡她前进的路,被一把弹了回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砰”得一声,背后抵上了墙。
不痛,但她还是故作娇弱地闷哼一声。
虞花妤手扶额,假装虚弱地低下头,掩盖住视线,争分夺秒地在一堆句子里,试图挑选出最无害的一句话。
清冷的气息悄无声息又暧昧得接近她,眼前覆盖下一阵阴影,虞花妤悄悄抬头,发现自己被南执砚禁锢在他和墙之间。
比她高出一大截的男人俯下身来,眉间流露出不解,“跑什么?”
虞花妤干笑一声。
因为,她的系统有那个大病啊。
南执砚离得太近,虞花妤几乎是调动全部的理智,试图不开口说出最后一句话。
可她越压抑,身体里的冲动就故意和她作对似的,最后一句越发要从口边溜出。
虞花妤在心底一遍遍默默祈祷,南执砚不要再和她说话了。
他们俩静默对视一晚上再挥手道别也很合适。
南执砚直起身来,眉心皱得更深,“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虞花妤脑内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崩了。
“……”
别人有多擅长及时行乐,虞花妤就有多擅长及时摆烂。
既然无论如何都要口头上耍流氓了——
虞花妤攀上南执砚的肩,柔嫩的小手暧昧地缠绕在他的颈后。
在南执砚难得的讶异神色之中,她踮起脚尖凑近他,勇敢且壮烈地,语气娇软地念出最后一句,“因为,想看你欲|求不满的样子。”
丹凤眼眸色一沉,虞花妤来不及去欣赏,恢复理智后立刻放开双手。
拼命地想往后躲,才想起来已经靠着墙,再逃无可逃。
虞花妤赶紧找补一句,“具体指的是对更强大灵力的欲求不满。”
她四处瞟一眼,不死心地还想跑路。
南执砚偏头看一眼她手里还紧紧拽住的蜡烛,又懒懒地看回她。
虞花妤这才发现,她居然一直握着蜡烛,从宅里一路带出来。
她“啪”得一下甩手,蜡烛在空中一个抛物线,在地上又滚了滚,在草地上可怜地静躺。
虞花妤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狡辩,“蜡油滴在腰上是我在书上看来的偏方,可以治疗腰疼,师兄你常年坐牢——啊不是,常年住在深渊秘境这样潮湿的地方,如果有不舒服也可以试试看。”
说完后,她讨好地真诚一笑,眼睛眨巴眨巴。
南执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明明一句话都还没说,虞花妤快被自己脑补的可能下场吓晕厥。
她无辜地沿着墙往下赖,想从他身旁逃跑。南执砚散漫扫一眼,她立刻僵住,不敢再乱动。
两人挨得越来越近,暧昧又危险的氛围让虞花妤面红心跳地快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