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嘚啵嘚啵说那么多，你就一句想回应的都没有吗？”夏初云鼓着腮帮子, 有点气闷。
徐长野温热的掌心感受到女孩幼嫩的脸颊, 鼓囊囊的一团抵着脉络, 像握着一团棉花, 下意识的肌肉记忆, 指尖捏着腮帮的软肉，揉了揉，很快, 那小片肌肤就红了。
女孩满眼赤诚和依赖望着自己，她动了动被捏住的腮肉, 从掌心挣脱出来, 然后脑袋顺着胸口靠过去。
夏初云的双腿还悬在半空, 脑袋轻轻靠在徐长野胸前, 侧耳将脸贴在心脏处，感受胸腔里面的心跳。
“徐长野，你心跳好快啊。”
徐长野的胸腔缓缓起伏，带着轻微震动，夜色中低缓的声线慢慢流淌，“嗯，很快。”
“为什么？”
“因为在想怎么和我唯一喜欢过的初恋告白。”几秒后，又道，“有点紧张。”
女孩靠在胸口闷闷的笑，笑的短发都在跳跃，清凌凌的声音从胸口传来，“紧张什么？”
“怕她不答应。”
“你都没告白，怎么知道她不答应。”
“那你觉得她会答应吗？”
“唔......我不知道。”说完，女孩往胸口钻的更深，脸都埋进去了，只有露出来的耳尖带着红。
徐长野长身而立站在夏初云面前，任由她靠在自己胸口，半晌，缓缓伸出手覆在女孩后脑勺，顺着短发往下，双手扶起她，露出那张漂亮的小脸蛋。
四目相对，心跳开始加快，刚才还勇的一逼的夏初云后知后觉有点害羞了，目光想要躲闪。
但是徐长野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单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夏初云和自己对视。
幽深的眼眸似深海，暗藏危险。
“你......”
“夏初云。”徐长野打断她，冷冽的声线沉稳又坚定，“这些话四年前就应该和你说的，错过了这些年我以为会烂在肚子里，可就像你说的，我应该勇敢一点，不能总是用逃避让女孩来主动，我也不甘心，守了那么多年的宝贝腾手让给别人。”
指腹慢条斯理在握着夏初云尖细的下巴捻动，“夏初云你太好了，干净纯粹，乐观积极，永远都是小太阳，怎么看我都不是和你最配的那个，你值得更好的。”
“我也想过放手，国外四年，每每看到你朋友圈发的那些照片，生动鲜活的笑容印在照片中，让我知道离开我你过得很好甚至更好的时候，我都想着要不算了，可这种念头一旦萌生，我的心就像被人生生撕裂，鲜血直流，我没办法忍受离开你也没办法看着你和别人幸福。”
“回国那天，我在花店看到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说笑谈乐，一起去江景餐厅吃饭的时候，是我心底阴暗妒忌滋生最厉害的时刻，我甚至萌生了把你抓回来，租个没人知道的小房子关在里面，不许你接触任何人，每天只能和我在一起，喜怒哀乐都因为我，你的世界也只允许我的存在，夏初云你看，你捡回来的就是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
徐长野松开桎梏住夏初云的手，不敢看她的眼睛，缓缓地低下头，以臣服的姿态将头低下去，额头靠在夏初云的肩膀上，痛苦带着颤抖的声线在夏初云耳边蔓延。
“说不清是太喜欢太珍惜，还是我的骄傲自尊作祟，我一直用冷静自持的态度来对待我们之间的感情，剥开这一层，我就只是个胆小懦弱害怕失去的胆小鬼而已，夏初云，今天并不是个告白的好机会，没有浪漫没有温馨没有甜蜜，有的只是我对自己的剖析，将我最阴暗的一面说给你听，我不是你的最佳伴侣，但我还是想试试。”
话毕，天台上变得安静，晚风裹挟着一丝凉意在高空盘旋，对面高耸入云的IFS灯光璀璨，不停地变化，楼下一声刺耳的鸣笛声将夏初云的思绪拉回来。
“啊。”
懵懵然的一声语气词。
几秒后，男人性感的闷笑从她颈窝处传来，喷薄的热气让那块肌肤痒痒的。
“夏初云，我在和你告白，你就这样回应吗？”
夏初云耳尖悄无声息的红了，张张嘴，“不是，你太突然了，我还没做好准备呢。”
“你需要准备什么。”
“心理准备。”
“那行，再给你一分钟缓冲，一分钟之后回答我。”
“哪有人告白后就给这么短考虑时间的。”
“我觉得一分钟都太长了。”
夏初云抿着嘴，无声在笑，不敢惊动靠在她肩膀上的人。
哪有什么心里准备什么考虑时间，夏初云想自己不是一直就在等这一刻吗，可是当徐长野真的说出来，又觉得像在做梦，虚无缥缈似的。
“提醒一下，还有半分钟。”
夏初云不满的嘟囔，“你的表走快啦。”
“夏初云，你考虑好回答我，我们一起长大，我的底细没人比你更清楚，虽然四年前找到了我的父母，可关系也就那样，我也没打算按照徐振国铺好的路走，目前来说，我还是个穷苦大学生，和我在一起，你比较吃亏。”
夏初云伸手打了一下徐长野的肩膀，轻的不行，根本不叫打。
“说什么呢，不要贬低自己。”
“好，不贬低自己，虽然现在我还一无所有，但是将来我有的全部都是你的，行吗？”
“你这算在诱惑我入股一支有危险系数的股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