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栋白了一眼魏子良,南宫盛蓉笑道:“要不,我来喂姜栋哥吧。”
“不行。”
魏子良与姜栋异口同声拒绝,南宫盛蓉虽然不明为何,也被二人那较真的模样逗得娇笑。
魏子良重新舀了一勺汤药,吹了吹喂到姜栋嘴边,解释道:“公主金枝玉叶,岂能随便伺候别人,不然有人该不安心了。”
魏子良说的是姜栋,而姜栋误以为说的是玉晏天,咽下汤药赞同道:“所言极是,公主还是出去吧,毕竟,这这里都是些大老爷们。”
庄太傅见这三人如从前那般斗嘴,感慨万千起身劝道:“姜栋说的是,蓉儿还是回房去吧。”
南宫盛蓉深知自己在这里,姜栋也不自在不利于安心修养也不再执拗准备回房。
她还未出去,太傅府的下人来报。
“家主,玉侯爷遣人来说,明日请魏公子陪他去见一个人。”
魏子良听见停下来喂药,姜栋觉得麻烦抬起用另一只未受伤的胳臂,抢过药碗吹了几下,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魏子良见姜栋服完药接过药碗放下,庄太傅已去门外询问下人。
“来人如何说的,一字不差告诉老夫。”
下人恭恭敬敬将方才刘管家说的话,一字不差重复道:“我家玉侯爷邀魏公子作陪,明日去见一个人,明日未时,他会派人来接魏公子。”
庄太傅闻后又谨慎追问:“可还有其他话?”
下人摇摇头说了句:“再没了。”
庄太傅挥退下人,返回房内。
“子良,你可都听见了?这东山城你可有认识的人?”
众人闻后,皆望向魏子良。
魏子良抓耳挠头,疑惑自答:“这东山城会有我认识的人吗?难道是去见裴泫铭?”
庄太傅叹口气:“罢了,晏天既然让你明日去,你明日去了便知。”
魏子良颔首赞同:“老师说的是。”
南宫盛蓉心里有些不乐意,为何只让魏子良去。难道玉晏天不明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是久别重逢没多久。
转念一想,以她对玉晏天的了解定是有正经事。想起今日在玉晏天母亲坟前所言,南宫盛蓉猜测多半是与案子有关。
“子良哥,姜栋受了伤,本公主又不方便抛头露面,你可要好生帮衬晏天哥啊!。”
有些话还是不方便透露给魏子良,南宫盛蓉只能委婉的提点。
魏子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魏子良,这条命都是玉晏天的,公主放心好了。”
姜栋忍着伤痛取笑道:“就你这条命,怕是晏天看不上,呵呵,嘶嘶……”
牵动伤口姜栋龇牙咧嘴,几人忍不住又一阵欢声笑语,恍惚间好像真的回到了在墨韵堂的日子。
第58章
翌日, 未时。
曹勇郎将穿着玉府家丁的服饰,驾着马车出现在太傅府正门口。
玉晏天在马车内等候,曹勇前去叩门。未多久, 魏子良便随着一起出来上了马车。
玉晏天着了件淡青色深衣, 手持一把折扇。正经威严盯着, 同样拿着把折扇的魏子良。
马蹄踢踏作响,魏子良随意摇着折扇。
忽然将折扇挡在肉脸前,只露出一双满是疑惑的双眼。眼珠流转微眯,看上去俨然是一副贼眉鼠眼。
他忍不住问道:“晏天,哦不,玉侯爷,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难不成, 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玉晏天直言不讳,沉声问道:“你母亲魏尚书,可与你提过东山城的梁县丞?”
魏子良收起折扇,坦坦荡荡口吻松快道:“原来你是问这个啊?你也知道我对为官不感兴趣, 再说我母亲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凭玉晏天对于魏子良的了解,魏子良这话应当假不了。
可玉晏天不认为, 魏尚书会毫无准备让魏子良来东山城。
“对了,你二姐姐,是何时成为裴啸凌的偏将的?”
魏子良想了想回道:“我二姐姐比我大了十岁,也有好些年未回过京城了, 大约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玉晏天有所不明, 虽说南临国有ʟᴇxɪ女子将领不足为奇。可魏子良的二姐魏子越,如何能在裴啸凌手下安稳这么多年。
魏子良似乎看出玉晏天的疑惑, 叹了口气无奈道:“也不怕你笑话,我那二姐姐如今三十已过,仍未成亲,她去从军便是为了裴啸凌。那裴啸凌可比我二姐姐大了快二十岁,我母亲气得要和她断绝母女关系,京城也都知道裴魏两家不和,我母亲怎会同意我二姐姐嫁给裴啸凌。”
玉晏天沉默不语不禁冷笑,他原以为裴啸凌一生痴情于她母亲温若雨,不想竟还有个魏子越。
魏子良自顾自又感慨道:“若当真是两情相悦,我母亲拗不过也便答应了,可是那裴啸凌为了一个女子至今未娶,我二姐姐也不过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罢了,可怜我二姐姐这么多年,在边疆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魏子良摇头叹气,忽然灵光一现反应过来。白了玉晏天一眼,怪声怪气质问道:“晏天,你不会是怀疑我魏子良吧?”
接着单手起誓,郑重其事道:“我魏子良对天发誓,我若有事隐瞒玉晏天,便让我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