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圣旨?”
那家丁见是玉国公,慌张过来禀报道:“公爷,圣旨到了,册封驸马的圣旨,可,找遍了侯府不见侯爷的踪迹。”
玉国公身子一颤,终于盼到了这一日。匆忙赶去前院,替玉晏天跪接接旨。
田公公等了半天不见玉晏天来,只等来了玉国公,不禁诧异道:“玉侯爷呢?”
明明一早离宫,说是回侯府。
玉国公满脸堆笑,打着幌子道:“哎呀,不巧,犬子晏天有事出府去了。”
反正田公公的任务,是将圣旨与匾额送到玉府。于是,打开圣旨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亲侯玉晏天,温文尔雅,能文能武实数逸群之才,甚合朕心,着即册封为驸马都尉,兼任大理寺侍郎,大婚之日定于七月十六,钦此!”
玉国公也不遮掩喜色,卖力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田公公合上圣旨,将圣旨交到玉国公手里,贺道:“恭喜玉国公。”
玉国公本想打赏田公公一些银钱,可手头的银票全都换了赌票。
一时摸索着,也只有拇指上的玉扳指值些钱。
玉国公毫不犹豫取下玉扳指,且不说田公公瞧不上这个赏钱他也无意要。
田公公推脱拒绝了玉扳指,客套道:“国公得空,可时常入宫见见贵妃娘娘与淑妃娘娘。”
“这是自然,公公慢走。”
玉国公谄媚赔笑,亲自送田公公离府。
侯府外的百姓早已散开,刘管家一副鸡犬升天的得意样。
指挥着家丁将侯府匾额摘下,而后将驸马府的匾额小心挂上。
斗转星移,日升日落。
转眼已是六月初九,姜家兄弟成婚的大喜之日。
魏府的喜绸一直挂至今日,下人们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着。
魏子良的厢房早已不见喜色,毕竟云楚清正在守丧之中。
二人对外相敬如宾,内里分榻而眠。
云楚清一身守丧素衣,发髻高高盘起。只简单插了一支银簪,连耳珰都未带。
她在房内抄录《往生经》打发日头,准备在父亲七七时焚烧祝祷。
魏子良一身青色锦衣,匆匆推门而入。
“楚清,今日三姐姐出嫁,你换身喜庆的衣衫,随我去送亲,顺道到姜府道贺,姜栋成婚。”
魏子良叽里呱啦说完,云楚清轻声应了声。魏子良便心领神会退出门外,好方便云楚清更衣。
云楚清脱去守丧的窄袖对襟衫,更上一件海棠色广袖对襟衫。浅浅涂了点绯色口脂,让气色看上去好了些。
喜乐震天,在众人的起哄声中。
姜丛神采飞扬将魏子悠背上花轿,原本魏子悠打算自行上轿。
若非顾忌着魏英南的脸面,只得与普通女子一般被人背上了花轿。
魏英南直至迎亲队伍走远,潸然泪下感慨万千。
不足一月,娶媳嫁女。如今只剩二女儿魏子越,令她夜夜牵挂。
姜府,宾客盈门。
如今姜家是惠安帝面前的红人,如此名正言顺的巴结机会其他官员岂会错过。
南宫盛蓉今日代表惠安帝,前来姜府道贺。
她一身明黄蟒袍,窝在角落里的凉亭中。
今日姜家才是主角,她可不想抢了人家的风头。
眼神一一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却都未那抹清冷的身影。
“哎……”
南宫盛蓉叹了一口气,小宁子善解人意道:“殿下,可是担忧侯爷了?”
她挥起玉骨折扇,点了一下小宁ʟᴇxɪ子的脑门,阴阳怪气道:“属你心眼多。”
小宁子摸了下额头,一惊一乍欢喜喊道:“侯爷,殿下,侯爷,是侯爷……”
南宫盛蓉顺着小宁子的指向望去,只看到一个身穿金甲的男子,背对而立与姜宥在贴耳言语。
“本公主怎么看不到?小崽子敢拿本公主逗乐子。”
南宫盛蓉急赤白脸训了起来,小宁子一本正经指着前面道:“和姜统领在一起的男子,便是侯爷。”
南宫盛蓉径直撂下小宁子,前去一探究竟。
自打那日离宫,玉晏天连侯府都未回去。
玉国公在侯府等了多日未果,以为玉晏天在宫中。递了牌子,入宫见了吴贵妃与淑妃。
吴贵妃与淑妃又不敢去叨扰惠安帝,只能去东宫打探玉晏天的消息。
“有劳,侯爷了,为师先去招呼宾客了。”
姜宥瞥见公主过来,一拱手速速离开。
四目相对,一个镇定一个含怨。
玉晏天一身铠甲戎装,英姿勃勃好生威武。
玉晏天一言不发拉起公主的手腕,便向后院的厢房走去。
“你为何才来?”
南宫盛蓉顺从跟着玉晏天进了一间厢房,一入房玉晏天语气焦急催促道:“把衣服脱了?”
南宫盛蓉吃了一惊护住身子,多日未见不至于如此急色吧!
“这,这不太好吧?”
玉晏天掏出两个护心镜,收了严谨轻浮调侃道:“殿下,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