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心担心宇文沐颜,公务在身脱身不得只盼着早些宴席结束。
“姜栋,你在此处作何?”
魏子良偷偷摸摸出现在身后,骤然大声故意惊吓出神的姜栋。
姜栋本就心神不宁烦躁,被这么一吓不耐烦道:“你不在殿内,在此处作何?”
原本以魏子良的身份,只能被安排大殿在。
南宫盛蓉特意交代,让魏子良夫妇大殿入席与魏英南同坐。
可魏子良只觉得大殿内皇帝在,多少不自在拘束。
特意求管事公公,在殿外随意弄个桌案即可。
不待魏子良回话,姜栋又急冲冲道:“我夫人,为何没与你二人一道入宫?我还特意交代她,务必与你们一道入宫。”
魏子良捂了捂耳朵,嬉笑道:“满心满眼都是你夫人啊!”
姜栋却一脸严肃,绷着脸盯着魏子良。
魏子良哪能不知姜栋的性子,收起不正经道:“你夫人只说要,陪你母亲一道入宫,令尊此刻可在宫中?”
姜栋摇摇头,忧心道:“就因为我母亲也未来,那个林闻锦又说我夫人身子不适,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待宫宴结束速速回府便是。”
姜栋颔首,瞥见他父亲姜宥过来,急忙昂首挺胸严谨以待。
魏子良对姜栋的父亲也有些畏惧,急急施礼脚底抹油开溜了。
姜栋眉头紧皱,一言不敢发。
姜宥白了姜栋一眼,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劝道:“你也不必胡思乱想,你方成亲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父亲都可以理解,可今日皇太女大婚,容不得半点差池。”
“末将,明白。”
姜栋一本正经应声,姜宥拍了他的肩头两下安抚。提脚向另一边,巡视去了。
日上中天,白云稀疏。
京城郊外,宇文沐颜被人捆绑在一旁。
一群金甲禁卫将七八名粗衣打扮的百姓,押解向前准备进城。
林闻锦扶着被捆的宇文沐颜,将人拖上了马车。
那个萍儿在马车上,亦是手脚被捆嘴被堵住。
宇文沐颜死ʟᴇxɪ咬着唇,不知疼似咬出了血。
林闻锦好心劝道:“沐颜公主,殿下说话算话,这几人的命会暂且留着。”
宇文沐颜松了贝齿,只觉得浑身无力。瘫软下身子,苦笑道:“但愿殿下说到做到。”
“统领夫人,还在宫门口等着呢!”
林闻锦这话,让宇文沐颜提起精神,惊慌问道:“莫非,统领夫人已知?”
见林闻锦摇头,宇文沐颜不禁松口气。她只怕若是家婆知晓,日后该如何相处。
原来自打宇文沐颜成婚后,姜宥一直继续捉拿余~党无果。
上奏惠安帝后,南宫盛蓉去见了宇文沐颜。
希望宇文沐颜将那些人钓出来,并保证不会伤那些人的性命。
宇文沐颜起初并未答应,只说需要考虑一番。
直至前几日,方才应下。
她如今想在南临国安稳度日,便不能做出有碍南临安危之事。
她父亲那些旧部,只剩下这几名忠义之士。
被早出捉拿只是迟早之事,若能以此换几人性命无忧也不枉他们一片忠心。
“宫门到了。”
林闻锦为两人松了绑,那个萍儿吓得颤抖哭出声来。
“不准哭……”
林闻锦无情训斥,宇文沐颜抱着萍儿安抚道:“不要哭,殿下大婚……”
萍儿也是个机灵人,急忙抹干眼泪不敢再哭。
林闻锦替宇文沐颜理了理衣衫,先行下了马车。
萍儿急忙跟着下去侯着,扶宇文沐颜下马车。
姜夫人瞥见萍儿便迎过来,宇文沐颜故作虚弱施礼道:“母亲,沐颜身子不适,让您久等了。”
姜夫人却满眼关切,算了算日子只道宇文沐颜是身怀有孕。
“回头让郎中为你瞧瞧,这身子的事可马虎不得。”
姜夫人挽着宇文沐颜,有些心急道:“走走走,回府去,你的身子要紧。”
宇文沐颜顺从随着姜夫人,重新上了马车准备回姜府去。
萍儿被安排乘坐姜夫人的马车,林闻锦亲自驾马车返回姜府。
转眼掌灯时分,宫内灯火通明。
白日一顿折腾,南宫盛蓉早有些筋疲力尽。
回了东宫,又被宫女簇拥着更上了女子婚服。
蒙了朱红盖头,端坐在床榻上等着玉晏天。
玉晏天白日在大殿的咳嗽,令姚皇后心神不安。
宴席结束,便被姚皇后领着的太医截住。
愣是要为他诊脉,一查究竟。
为此,比南宫盛蓉晚一些回到东宫。
周小婉瞄见玉晏天过来,急忙跪地喊道:“驸马爷,永诚王到。”
寝殿内,南宫盛蓉双手不自觉握紧。
不知为何被蒙了喜帕,反复有一丝忐忑不安。
她与玉晏天并非不熟,更早有夫妻之实。
原本对于今日她并无多少期待,直到此刻方有种成婚出嫁的感觉。
闻见脚步声,低头一双黑靴走近。
莫名更是一阵心慌意乱,平日里的傲娇胆大一时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