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 以后便不能常常见到楚清姐姐了。”
南宫盛蓉多愁善感起来, 云楚清却笑着安慰道:“不如,明日我们一起出游踏青如何?”
南宫盛蓉摆摆手拒绝, 想到她与玉晏天第一次出宫的惊心动魄仍心有余悸。
“算了,父皇他一定不会同意我出宫的。”
南宫盛蓉自从与玉晏天闹翻,她无数次讨厌公主这个身份。
普通人家的女儿,可以任意出游更甚ʟᴇxɪ者与情郎同行。
而她呢,除去一身荣华富贵又比普通人高贵自在多少。
云楚清捂着嘴笑着打趣道:“早就听说你和玉侯爷吵架了……”
南宫盛蓉只觉得云楚清哪壶不开提哪壶,翻个白眼刚想发脾气。
却听见云楚清说:“其实是陛下让我来找公主的,陛下说怕公主闷在东宫憋坏了,让我明日陪着公主趁着春日正好,出游踏青去。”
南宫盛蓉先是一喜惊问:“真的吗?”又神情暗淡下来:“父皇怎么可能让我出宫去?”
云楚清单手起誓一脸正色道:“是真的,田公公就在东宫门外呢,公主不信问上一问便知。”
南宫盛蓉命了宫人将田公公请进来,田公公一进来便好言哄道:“公主还不开心吗?陛下让公主明日出宫尽情着玩。”
南宫盛蓉这才信,眉开眼笑调皮直呼吾王万岁万岁。
田公公跟着开心,又道:“明日,裴泫铭魏子良也陪着公主去。”
南宫盛蓉原本兴奋的火苗被浇灭三分,不解道:“他们二人去作何?”
话刚出口,又想到这二人都去了也不知道玉晏天去不去。
想问可又拉不下脸,这满宫都知道她与玉晏天闹了矛盾。
田公公似乎猜到了公主的心意,赔笑道:“玉侯爷身子未好便不去了。”
南宫盛蓉的心彻底凉了,也是换作是她也不可能去。
谁又知道,外面还有没有居心不良之人暗下毒手。
“公主,您怎么了?”
南宫盛蓉回神摇头,询问道:“田公公,我母后身子如何了?”
姚皇后被禁足,公主也进不去也不知道中宫殿里面到底情况如何。
田公公却让公主放心,只说一切安好。
南宫盛蓉还想多问,可田公公推脱着御前有事。脚底抹油,匆忙告退了。
待田公公走后,云楚清又忍不住好奇心问道:“这些日子也未见到玉侯爷,那日你们为何争吵,我问了姜栋哥哥他也说不清楚……”
公主咧咧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潇洒胡扯道:“本公主只是看不惯,他整日板个臭脸给谁看啊,训斥他几句,他还不乐意了,定是平日里本公主太纵着他了。”
这般说辞云楚清竟也信了,随后开始期待明日的春游。
“听说城郊的兴安寺特别灵验,我要去兴安寺让佛主保佑我春闱高中。”
云楚清说得一脸虔诚,南宫盛蓉却提不起兴致。可又暗骂自己为了一个玉晏天不值当,又与云楚清商议着明日出行穿哪件衣服好。
少女的欢声笑语,嬉笑怒骂一时在东宫回荡。
日落月升,日出东方,翌日来到。
南宫盛蓉身穿肉桂色交领窄袖短袄,同色系的马面褶裙,配上一双象牙色的蜀锦绣着云纹的长靴。
发髻一半高耸成冠状,已银制的木兰花小冠固发,一半青丝及腰而垂。腰上一边挂着软鞭,一边配上一把短剑。
南宫盛蓉英姿飒爽牵着一匹马,在出宫门口与几人汇合。
说起玩魏子良比谁都起兴致,也不用人催便准备好了。
姜栋牵着马站在魏子良身边,而裴泫铭隔开距离单独牵马而立。
云楚清自然与南宫盛蓉并头而立,她也如裴泫铭那般只学了骑马射箭。
“公主,快着点,去晚了人该多了。”
云楚清催促着翻身上马挥鞭策马向前,公主不服输的性子自然不肯落后上马狂追。
裴泫铭紧跟着追着公主去了,而魏子良艰难爬上马与姜栋跟在后面。
“我说姜栋,玉晏天到底为何不来?你可知道啊?”
魏子良明明很关心玉晏天,却又不好意思亲口询问,只能问姜栋了。
姜栋一听满脸烦躁,抱怨道:“你们一个两个都来问我,我若知道早就说了。”
魏子良摇头仰天长叹:“你果然是个呆子。”
姜栋不服气回嘴:“你不是呆子,那你说为什么?”
魏子良傲娇哼了一声道:“玉晏天为何受伤?那是因为有人要杀他,我跟你说朝堂的事你不清楚,待会务必守在裴泫铭身旁可保平安。”
姜栋不太明白,追问道:“为什么要跟着裴泫铭?”
魏子良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喊道:“你个呆子,听我的就对了,赶紧追上裴泫铭。”
“驾……”
一时半会姜栋恐怕弄不明白,魏子良也懒得解释用力挥鞭策马追赶裴泫铭。
“魏子良,你等等我啊,驾……”
姜栋见魏子良撇下自己,呼喊急追。
日悬当空春风伴暖,桃林花苞簇拥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