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因为从小身边的同学都比自己年长一岁,所以小何很自然地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小弟弟”的身份里,于是就比我前男友更多了几分乖巧。
而且他一来,我怀里的柴就开始挣扎,拼了命地往他怀里钻。
我寻思这是迪士尼公主来了吗?
我说:“哇,它真的好黏你。”
他一边抚摸狗头,一边笑笑地解释:“因为我每次来都买罐头喂他吧,不像别人只撸不喂。”
等会,这是在影射我吗。我说:“什么罐头?”
他就熟练地招手道:“老板,来一个三文鱼罐头!”
此时我想的是——三文鱼?我能吃吗?
*
所以在白柴咖啡屋,除了可以喝咖啡撸狗以外,还可以买罐头喂狗。
这个罐头在店里卖是25元一个,这条柴吃完只需要5秒。
吃饱喝足后,这看人低的家伙就彻底抛弃了我,在小何怀里微笑着打起了呼噜。
狗东西,好可爱。
作为氛围组的夏夏和荔枝依然很活跃。荔枝说:“小何家可是养狗大户哦!我记得有一只萨摩耶,柴好像也有吧?”
小何说:“有只黑柴,还有只边牧。”
我说:“好家伙,你家这三只没一只带彩的啊。”
他咯咯笑了会儿,应道:“你不说我都没注意,还行吧,黑柴其实带点黄色。你们家也养狗吗?感觉你对品种狗还挺了解的。”
我摇摇头:“没养过,就是爱看,在网上云养狗。我只养过仓鼠,那种大个儿的金丝熊。”
“对对对!”他激动起来,“那个也很可爱!金丝熊好养吗?”
我说:“你连狗都能养好,金丝熊对你来说肯定好养啊。但就是可能会被狗吃掉,所以建议你还是别养,对熊不好。”
“啊,倒也是。”他老实应下,“能看看你养的吗?有照片吗?”
“没有了,我都删掉了。”我摇摇头,“它一岁多时得肿瘤死掉了,我还花了三千块给它做手术呢,最后也没救过来。”
“三千?!”这回换成他们对金额感到震惊了。
小何问:“你花三千块给仓鼠做手术吗?我记得仓鼠应该是不认识主人的吧?”
“是啊,它只会吃饭、睡觉、跑跑轮。”我说,“但这没办法啊,它胳膊肿得老高,我也不能不管吧。我就请假带它去拍片子、看医生,医生说是肿瘤得截肢,不然肿瘤就会越长越大。”
我说:“我寻思我养它一场,大城市刚好又有技术能治,那就给它治呗。然后异宠医生又说手术费用是两千,但就怕手术结束后它挺不过去,所以最好是有护工能24小时看护着,一旦有紧急情况立刻抢救。所以给它请护工又花了我一千。”
夏夏听入神了:“那这耗子最后怎么还死了呢?”
我说:“是啊,手术是很成功的,手术结束后它还清醒了一阵子呢。然后我把它交给护工照料,我就去上班了。晚上我又去看了它,还会喘气儿的,但是第二天凌晨接到电话说它不行了。说是护工刚刚发现不对劲,给紧急注射了一针胰岛素,但没救过来。等我去接它的时候它都僵掉了。”
“啊对了。”想起这事儿我就来气,“因为着急上班,我在公司楼下挖了个坑把它火葬了。老板走过去都还知道关心我两句呢,杂总倒把我叫到办公室一顿批。说我在公司楼下烧耗子不像话……”
小何很快捕捉到一个词:“杂、杂总?”
阿这。
我一不小心把他的爱称说出来了。
我索性点点头:“就是研一的杂诗。他那天不是说过嘛,我们之前是同事关系。”
小何立刻追问:“那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被他问得愣了愣:“现在?现在是师姐弟关系啊。”
*
“哦,对对,你们是师姐弟。”小何似乎对这个答案挺满意的,但是很快又收住了表情,“我说句话你别不高兴——我不太喜欢那个学弟。”
我寻思小伙子可以,看人很准啊:“啊,为什么呢?”
他表情不悦,看得出是真对杂总有点意见:“在女生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约女生单独说话的,他其实就是想让人起哄罢了。狼人杀那晚他就是在利用舆论对你进行标记,这是对你的一种裹挟,是想让人误以为你们关系已经很亲近……这和那个豪猪做的事其实完全是一样的。”
我惊讶于连他都知道豪猪和阿月的事儿,更对这样的对标感到离谱:“不是,他跟豪猪还是要有点区别吧……”
至少他没在外面坏我名声说我纠缠他。
而且他长得比豪猪好看。
“本质上都一样。”他冷笑一声,“他那点小技俩,只能算是最低端的,就骗骗没心眼的人罢了。一个大男人还那么茶,真的有点好笑。”
我好像听到了一个很新颖的形容:“茶?”
“就是说他很绿茶啦,姐你是写文的应该知道啊。”夏夏接腔道,“小何这个说法还挺贴切,绿茶男是这个样子的——你等着吧姐,你以为你拒绝了他就偃旗息鼓吗?少不了还要纠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