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怔了怔,似乎没想到我的重点居然还在这事上。
然后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心情好像也变好了:“哎呀知道啦姐,我就是在宿舍说说,出了这扇门谁稀罕提他呀!跳梁小丑就由他去蹦跶好啦,那我们就不理他!”
我看着她这样儿,就知道她刚刚放下了心里的一个大计划,心里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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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天短暂地放晴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又风雨大作。
照这个势头别说小珍的衣服了,连我那些机洗脱水的衣服怕是也干不了。
眼瞅着这也不是个事儿,我只好把挂在阳台的衣服都收进来,希望可以用室内的人体温度给它“烘干”。
坐在位子上,我心有感慨——这就是封校碰上阴雨天,buff叠满了,人人心情烦闷,没事都想搞点事出来。
对于夏夏的取向,我没啥感觉,因为对我来说夏夏就是夏夏,不会因为她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而有什么改变——除了我再也不能强行拉她一块儿洗澡了。
倒是我们的四人小组中现在有一个bisexual,一个gay,一个直女,一个直男,这让我觉得还挺酷炫的。
我还是觉得庆幸。
我还是觉得辞去工作、考研、遇上现在的这群朋友,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雨下太大,也意味着大家都出不了宿舍。小珍在泡脚,阿月在学英语,夏夏戴着耳机跳着今日份的普拉提。我寻思着这个时候,荔枝可能又在网购一些可爱的小东西,小何大概还在看简牍或者账本,还有……
在我想到杂总的时候,杂总的消息恰好也发了过来:在干嘛?
第29章 丑陋
我说:跟你聊天。
他说:除了这个呢?
我说:没干嘛。
他说:我最近都没看群, 才注意到群里的消息,就在想你心情会不会受影响。
我说:我有什么受影响的,他单方面不喜欢我, 他心情才受影响吧。
他说:也对。
过了一会儿,他说:要是没有疫情就好了,出去旅旅游什么的, 很快就能忘掉这些事。
我说:你这招也太老套了。
他说:什么?
我说:用旅游骗小姑娘上床, 这招我前男友用过了。
聊天界面静了得有三分钟之久,我都切出去玩别的了, 他忽然又弹出来:你真的太过分了。
我打了三个问号过去, 但是冒出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消息发不过去, 我被他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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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夏夏:“真的有那么过分吗?”
“姐, 你这个嘴实在太贱了。”夏夏一边把手机还给我一边骂我,“这个没戏了,你多往小何身上使劲吧。”
我一边收回手机一边说:“天下男人千千万, 我还非得在这俩人身上吊死吗?”
夏夏找到了机会,趁势跟我打探:“所以姐, 你是真没看上小何是吗?”
我说:“别把我捧那么高,你觉得他看上我了吗?”
夏夏闻言叹了口气:“这倒也是。你说这小伙子怎么不上路子呢?他哪怕有人小杂总一半积极, 估计他早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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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夏夏说得不假。
小何单看长相气质其实属于我会喜欢的类型,阳光清爽高山流水的,虽然年纪小但没有什么迷惑发言,言行举止都非常得体,以至于从未让我有过脚趾抓地的感觉。
但可惜就是太得体了,得体到没有任何槽点, 这样不吵不闹的,我反而觉得没意思。
所以我觉得夏夏说得对, 小何要是和杂总一样能作,那估计能把我吃得死死的。
反观杂总呢,“作”这一项他是占了,但老男人作和小奶狗作是两码事。
而且我确实不太明白他的怒点在哪儿,他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我前男友谈了快六年,这要是什么都没干,不是男方有点毛病就是我有点毛病。
我想不通,如果他真介意这个,那为什么还跟我说喜欢我?他告白之前就没想过这些问题吗?这我要是真跟他在一块儿了,是不是还得嫌我不是处?
太好笑了,我还没嫌弃他呢——长得不错却连恋爱都没谈过,那肯定是某一方面有重大缺陷啊,那我是不是应该先搞清楚他是否有什么隐疾?
我都还没说啥,他反倒动不动拉黑删除的,真当自个儿还是我领导呢?
我感到莫名其妙,就把手机一扔啪啪啪啪开始打字。一个小时后再拿起来,看到杂总发来的消息。
他说:丁满刚才来我们宿舍,把你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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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机差点没拿住。
我抱着手机回复:他为什么去你们宿舍骂?
他说:丁满很喜欢串宿舍,不然豪猪的事儿是怎么人尽皆知的。我们宿舍在走廊尽头,如果他都来我们这儿了,就说明中间的宿舍他都串过了。
我说:他骂我什么?他造我黄谣了吗?他是不是说我私生活不检点?
这个时候我都已经想好了,如果他真做了类似的事情我一定要采取行动,对这样明晃晃的诽谤我绝不姑息。
但是杂总的头像又弹了出来:他说你长得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