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辜月对他有了三秒的刮目相看:“贺鸣珂,原来你这么了解可口可乐。”
贺鸣珂心情如搭上了热气球般飘飘然,“那当然,我什么都懂。”
只不过他回答的前三分钟窥视到了隔壁墙上的背景介绍。
贺鸣珂把刚才领到的两枚钥匙串丢给她,“拿去。”
白辜月不理解他是何用意,她手忙脚乱接下,又悉数奉还:“贺鸣珂,刚才丁渔送给我了一串,我不能再要你的了,我家没那么多钥匙要挂。”
“我家没有钥匙,我家都是指纹开锁,显然这个世界只有你需要。”
贺鸣珂一把夺过丁渔送她的那只,“现在,他送你的这串归我了,你必须珍藏好我送你的那两串。”
霸气做完这一系列举动,贺鸣珂大摇大摆地离开。
白辜月只当贺鸣珂是旧疾复发,摇摇头,转身就把钥匙串送给了夏冬天和谢小婉她们。
讲解员姐姐带领着学生和老师来到流水线,开始声情并茂地描绘每天的可乐产出量。
庞小胖摸摸肚子,一点听的兴趣都没有,“说了那么多,什么时候才能开饭啊。”
如了小胖的愿,出了厂子,每一个人都领到了一罐听装的可口可乐,大家欢天喜地地在户外几处搭建好的伞棚下吃午饭。
谢小婉一边打量手里的钥匙扣,一边摇头,“不对。完全不对。”
白辜月打开饭盒,里面是白詹宇为她准备的爱心便当,她脸色一僵,里面赫然放置着三大块被切成心形的青椒酿肉。
她重新合上盖子,深吸一口气。
“怎么了?”夏冬天好奇。
谢小婉说:“你们没发现吗?月月,你也没发现吗?”
白辜月抬起头:“发现什么?”
余音刚落,贺鸣珂忽然从白辜月身后出现,他拿着满满一盒子的丰盛午餐,用筷子撬开白辜月的饭盒,自顾自地把饭盒里的菜夹到她那儿。
“法国鹅肝、法国蜗牛、菲力牛排……”
他终于收手,在其余两人震惊且迷惑的注视下,骄傲自信地扬长而去。
白辜月已经算不清是第几周,贺鸣珂这样无故前来把不要的饭菜丢给她,然后又一言不发地离去。
她头疼万分地看着满满一饭盒的菜,看来只能再去找小胖了。
谢小婉浑身起了一阵鸡皮:“月月,你没发现,贺鸣珂最近很奇怪吗?”
夏冬天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是有点不对劲。”
白辜月一直觉得这样才是贺鸣珂的常态,还没发觉什么奇异的地方,“怎么了?”
“你不觉得,他现在对你很好吗?”
谢小婉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你看,上次他把兔子抢给你,这次又专门赢钥匙扣给你,还……还给你一大堆东西吃。”
“难道说,贺鸣珂他……”
谢小婉捂住胸口,“他想谋害你!”
夏冬天噗嗤一声笑出来,谢小婉不满地瞥了她一眼,“干嘛,我有说错吗?贺鸣珂他肯定心怀鬼胎,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夏冬天抽出一张餐纸,擦擦嘴巴,说:“也许没有那么复杂呢。”
“怎么就复杂了,明明合情合理。贺鸣珂早就视月月为眼中钉肉中刺,就是想趁机把月月给……给……”谢小婉说不下去了,不敢再深想。
“付老师不也没事就送温老师东西吗?”
“那又不一样,付老师和温老师是情侣哎。”
“说得也是呢,月月又不是贺鸣珂的女朋友。”
“对啊对啊,如果是女朋友的话,那倒情有可原了,不过月月怎么看也不会喜欢上贺鸣珂的。”
俩人托着腮,望着天上的朵朵白云,陷入了女孩的烦恼。
“咦,月月呢?”
“老大?你怎么能怀疑我的忠心?”
另一边,丁渔抱紧贺鸣珂的左腿,悲痛欲绝。
贺鸣珂狠狠将腿抽离,声音悲凉:“我与你的主仆关系,从今以后一刀两断!往后不许再叫我老大!
丁渔疯狂摇头,誓死不从:“我不我不我不!老大!你是我永远的老大!”
“呵,”贺鸣珂冷酷道,“一切都为时已晚。”
丁渔跌跌撞撞地站起,刘海迎风飘舞,满面悲壮:“既然老大不信我对白辜月同学无二心,我只好以死明志。”
“没有我的日子,您也要快乐地生活,我不会喝孟婆汤的,来世再见……”
丁渔拿着勺子,往脖子上一抹,瘫倒在椅子上。他掏出番茄酱,往嘴角挤了点,又歪头继续死。
贺鸣珂走上前,猛踹他的椅子,“别演了。”
丁渔把嘴边的番茄酱舔掉,兴致勃勃地问:“我以后是不是更适合走演艺路。老大,你原谅我了吗?我真的真的不是喜欢白辜月同学,天地可鉴。我只是想祝您一臂之力,让您大业早成啊!”
一说到这个就来气。贺鸣珂眉头乱拧,脸红脖子粗:“你们……你们手牵手是哪门子大业?”
“老大,这你就不懂了吧。好朋友之间,有一些肢体接触也是很正常的,牵个小手搂个小肩拥个抱什么的,是友谊的保鲜剂呀。”丁渔用过来人口气,说得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