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珂头疼万分地回到座位,四面不少同学还在窃窃私语。
他回头,发现白辜月又开始挨着墙根坐了,贺鸣珂不解:“白辜月,你为什么又离我那么远?”
白辜月边整理文具边说:“贺鸣珂,你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你的妻子就坐在我们后面。”她抬头,认真地说,“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贺鸣珂倒抽一口凉气:“你……你都听到了?”
白辜月点点头,“贺鸣珂,我认为很难不听到,我已经听了三遍了。”
可恶的虞美云。贺鸣珂咬碎了后槽牙,想解释却发现无从解释,简直百口莫辩,憋了半天只能来一句:“白辜月,你不准信!”
白辜月抽出音乐书,看贺鸣珂的眼神带着三分失望四分鄙夷:“贺鸣珂,这不是男子汉的所作所为。”
贺鸣珂石化在原地。
白辜月说他不是男子汉。
白辜月一定认为他是花心大萝卜。
白辜月讨厌他了。
他不想活了。
课间,大家纷纷带上音乐书准备去音乐教室上课,裴绍西刚走出教室门,早上那个转学生就截住了他,虞美云笑吟吟地说:“我们一起去吧。”
裴绍西扫了她一眼,她就是被传的沸沸扬扬的贺鸣珂的未婚妻。不管她是谁,在他眼里,能和贺鸣珂玩在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正所谓近墨者黑,古人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不要。”他果断拒绝,自行前进。
呀呵,这人眼神没问题吧。公主发出的邀请他也忍心拒绝?虞美云呆在原地,帅倒是一枚帅哥,但脾气不怎么好。她小碎步跟上:“我是新来的,不知道音乐教室在哪里。”
“关我什么事?”裴绍西走了两步,发现前方的白辜月,他回头告诉虞美云:“不要再跟着我了。”
“可是……”
“你可以找你的未婚夫,他会带你去。”
说完,裴绍西快步追上了独身一人的白辜月。
虞美云狠狠跺了跺脚,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这么可爱的小女孩与他同路不好吗?还提什么贺鸣珂。
她捂住嘴巴,真是糟糕!祸从口出,早知道不和那群人说这些了,都传成什么样了,真讨厌。
除了语数外三门主科的课需要按照座位号坐,其余课都可以自行组队。
前几节音乐课贺鸣珂都和白辜月坐在一起的,可是今天,他看到白辜月和裴绍西坐在了一起。
丁渔遗憾地告诉他,他也不能和他坐在一起了,他要和张小昂坐,因为贺鸣珂的妻子来了,他得和他的妻子坐在一起。
贺鸣珂的脸色看上去像死了三天,他语气阴森地警告:“不许再提虞美云。”
最终他还是只能和虞美云同桌。
虞美云无心听讲,她四处寻觅裴绍西,终于发现他的方位。虞美云回头小声询问贺鸣珂:“哎,那边那个男生叫什么?”
贺鸣珂怒瞪她一眼,他绝不会再理虞美云。
“切,不说就不说嘛,瞪我干什么?”虞美云身子一歪,问旁边的丁渔,“听说你是贺鸣珂的小弟?”
丁渔严肃回复:“是的嫂子。”
“干嘛叫我嫂子,好难听啊,你叫我美云就好了。”
“嫂子,这不合江湖上的规矩。”
“那你可以也做一下我的小弟吗?”
丁渔脸一红,忸怩道:“嫂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
“好的,”虞美云凑近他说,“你知道第一组第三排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吗?”
丁渔顺势望去,如实答复:“那是裴绍西同学。“
“裴绍西,”虞美云跟着念了一遍,“我记住了。”
“嫂子还有什么吩咐?”
“不要叫我嫂子,我和贺鸣珂只是表面婚姻,不作数的,我又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
丁渔大为震撼:“这……”英国的小孩都这么玩的吗,他想。
虞美云又问:“那他旁边那个女生叫什么?”
“回嫂……美云姐,那是白辜月同学。”
虞美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白辜月是他女朋友吗?”
“美云姐,白辜月她……”丁渔压低嗓子,唯恐贺鸣珂听到,贺鸣珂就像是自带了雷达,只要有人提了白辜月就会立马警觉起来,“他们是朋友关系。”
虞美云松了口气,“你说话干嘛鬼鬼祟祟的?那个女孩很不好惹吗?”
丁渔摆摆手,继续压着嗓音说:“不是白辜月同学不好惹,是我老大不好惹。”
“贺鸣珂?”虞美云回头看了一眼贺鸣珂,一副魂不守舍的呆样,“就他那样,有什么不好惹的。”
丁渔急切解释道:“您有所不知,白辜月同学是我老大的心腹大患。”
“能不能说人话?”
“白辜月是我老大的仇人,”丁渔挠了挠脸,这么说好像又不太对,“呃,也不算仇人,应该说是好朋友?但他们现在还不是好朋友……”
虞美云听得云里雾里,她果断回答:“意思是,她是贺鸣珂很在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