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难道霍少的法子也不好用吗?
贺鸣珂郁闷了,他明明就是按书上做的啊,书里的女主要么脸红害羞,要么春心萌动,要么半推半就,怎么到白辜月这边就失效了?
他找到丁渔,当面问罪:“你给我的都是一些什么破书,为什么一点都不管用?”
丁渔赶紧安抚他:“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贺鸣珂,可能白辜月同学对这些不感兴趣。”
贺鸣珂瞪大眼睛,“你不早说,那我现在要怎么办?”
到了第二节 信息课,丁渔打开电脑,对身旁的贺鸣珂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觉得咱们应该从星座开始分析。”
贺鸣珂充满怀疑:“星座?”
“是的,星座,这是宇宙之神的指引,应该让宇宙的神明替我们指点迷津。”
“宇宙的神……”贺鸣珂想了想,立马催促道,“那还不快点。”
“老大,”丁渔点开浏览器,“宇宙的神问,你是什么星座?”
“我怎么知道,它不是神吗?”
“神也不是无所不知的嘛,”丁渔挠挠头,“老大,你生日是几月几日?”
姑且信了这个神,贺鸣珂没好气地回复:“4月1日。”
丁渔嘴里念念有词:“哦……白羊座啊,白辜月同学好像是11月初生日,是天蝎座。”
贺鸣珂没耐心了:“好了没有?”
“不急不急。”
丁渔在搜索引擎内输入:“白羊男和天蝎女配吗?”
第一页便跳出七个大字——未来渺茫的一对。
贺鸣珂死死瞪着屏幕,疯狂揪着丁渔的衣领:“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丁渔咽了咽口水,“不着急,我们……我们来看看神具体是怎么说的。”
他盯着屏幕,颤颤巍巍地念:“白羊男和天蝎女只有百分之四十的匹配度。”
贺鸣珂抢来鼠标,“荒唐!都是迷信。”
丁渔还没读完:“天蝎女常常觉得白羊男做事粗心大意、冲动鲁莽、不懂得体贴、太过自我为中心……神说的好像也没错吧?”
贺鸣珂手里的动作停下,“神真是这么说的?”
“不信你看看。”
贺鸣珂把鼠标放下,声音跟着变小:“意思是,白辜月觉得我粗心大意、冲动鲁莽、不懂得体贴、自我为中心,我们未来渺茫。”
丁渔见他似乎被打击得有点重,眼睛都没神了,马上安慰:“哎,这种东西看一看就好了,也不一定准的。”
“可你不是说这是神说的吗?”贺鸣珂的刘海都蔫了几根。
“神也会粗心大意的嘛,”丁渔干笑,“不如我们来看看裴绍西和白辜月的匹配度,搞不好更差呢!我看看,裴绍西的企鹅号显示他是摩羯座,天蝎和摩羯……”
丁渔火急火燎地搜索,一看结果,目瞪口呆:“糟糕。”
贺鸣珂终于恢复了一点生气,“结果怎么样?”
“百分之九十九,相濡以沫的一对……”
下课铃刚响,贺鸣珂一声不吭地站起来,充耳不闻丁渔叫唤,失魂落魄地走了。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班会课,张黎在课上立下新规定,从下学期五年级开始,她决定采取残酷的成绩分配座位制。
也就是说,综合成绩最高的第一个选择座位,往后依次排列,成绩越差,越没有位置的选择权,只能挑人剩下的。
张黎说,她发现这学期大家的学习积极性有所下降,不少人上课和同桌讲小话。下学期一来,一律按开学考的成绩重新调整位置。
如果应付考试,随时可能和卫生角为伴。
贺鸣珂后背一僵,白辜月每次考试都是第一,他的成绩连丁渔都打不过……这么一来,他下学期极有可能和白辜月分开。
对于小学生来讲,喜欢的人调了座位和异地恋没什么差别,异地恋的最终结果就是渐行渐远。
可恶。
贺鸣珂趁着课间去了趟厕所,一出来就撞见裴绍西。
裴绍西洗完手,也不避开他,直言:“贺鸣珂,你的闹剧到此为止了。”
贺鸣珂越看他越讨厌,“你想说什么?”
裴绍西句句诛心:“从下学期开始,和白辜月同桌的人,只会是我。”
他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贺鸣珂顿时感到天地昏暗,他像幽灵一样飘过走廊,飘进教室,大部分同学都去食堂吃饭了,教室里零星坐着几个人,白辜月就是其中之一。
“贺鸣珂。”
他神色恹恹地坐回位置,白辜月忽然凑了上来。
看到白辜月的脸,就会让贺鸣珂想到那百分之四十。
他的脸色没有一点好转。
“贺鸣珂,这个给你。”白辜月从书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交给他。
“这是什么。”
贺鸣珂翻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例题。
“我发现你的数学基础好像不太好,上学期张老师跟我们说的话你都忘了吗?我们是同桌,要互帮互助。”
“这是你写给我的?”
白辜月点点头,“嗯,这是我给你整理的笔记,大概是上学期期末开始整理的,这段时间刚好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