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维持不住了,忍不住转身:“你也早上好。”
白辜月点点头,算作回应。
白辜月读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贺鸣珂。”
贺鸣珂立马精神抖擞起来,即刻回应:“怎么了?”
白辜月看着他:“你带十块钱了没?”
竟是这样的事。
贺鸣珂有些失望,他从书包里摸出一张纸质十元钞,交到白辜月手里,“我一向说到做到。”
白辜月收下十元钱,然后又没了后文。
白辜月就没有想和他分享的事吗?她没有发现他和上学期不同了吗?
贺鸣珂好煎熬。
白辜月又想到什么,她放下书本,问:“明天就是开学考了,你复习的怎么样?”
等候多时的问题。
贺鸣珂迫不及待地回答:“只不过是小儿科,洒洒水的事,没办法,似乎又只能和你同桌了。”
白辜月点点头,不知其中真假:“好吧。”
第二天,开学考如期进行。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即将开始。
这场考试关乎着每个人的座位,没人想坐到最后一排和扫把为伍,也没人想坐到第一排接受唾沫的洗礼。
第三排,是vip皇家宝座。
所有人垂涎的王位。
此刻,考场内暗流涌动。大家早已不视彼此为至亲挚爱的同班同学,而是潜在的劲敌。
无声的厮杀开始了。
这是一场位置保护战,不能输!
贺鸣珂早为这一天做了充足的准备,他花费了两个月的时间,不眠不休地复习。
他,要做这场战争的胜利者!
他要誓死捍卫自己的爱情!
考场中,面对上学期的知识,有人紧眉苦脸,有人怡然自得。
贺鸣珂的笔发了狂地在纸面上书写。
哈,这题他会!
哈,这题他也会!
已经没人能阻止贺鸣珂胜利地王座走去。
原来考试是这么爽利的一件事。
傍晚,最后一科的考试时间结束,交卷,一切尘埃落定,再做任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白辜月抱着自己的文具重回座位,语气平淡,仿佛刚才只是去上了趟厕所:“贺鸣珂,你考的怎么样?”
贺鸣珂神清气爽地站起身,又想起自己成熟男人的标签,转而冷静回答:“没什么好说的,这么简单的东西,简直是浪费时间。”
白辜月对他刮目相看,“确实很简单。”她收拾好书包,“我走了,明天见。”
贺鸣珂左右一看,“你不和裴绍西一起回去?”
白辜月如实回答:“今天裴绍西值日,他让我不用等他,我就先走一步了。”
贺鸣珂手忙脚乱地收拾好书包,火速跟上去,和白辜月并肩而行,“那我和你一起回去。”
白辜月对他的行为充满不解:“贺鸣珂,你的司机没来接你吗?”
贺鸣珂飞速眨眼:“我家车坏了。”
俩人一起走出校门,白辜月一侧头就看见那辆白色的劳斯莱斯,她说:“那不是……”
贺鸣珂推着她往前走,“不是,你认错了。”
他趁着白辜月不注意,回头冲车里的欧叔做了个回去的手势。
这下没人能干扰他和白辜月了。
他真聪明。
白辜月还是十分怀疑:“贺鸣珂,你家好像也不是这个方向吧?”
贺鸣珂不以为意:“这里也可以走到我家。”
“是吗?”白辜月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贺鸣珂扯开话题:“平常你都和裴绍西走这条路?”
“嗯。”
“你们都聊什么?”
“我们什么都不聊。”
贺鸣珂窃喜,果然和那种人没什么可聊的。
另一边,裴绍西拿着扫把,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刚才是不是看到白辜月和贺鸣珂一起走出去了?
贺鸣珂这个卑鄙小人。
裴绍西恨不得把手上的扫把杆掰断。
虞美云也是今天值日,当然,这是她特意让劳动委员给自己调的。她蹦蹦跳跳地来到裴绍西面前:“裴绍西!”
裴绍西冷瞥她一眼,不回答。
虞美云又叫了他一声:“裴绍西。”
裴绍西干脆看都懒得看她了,转身去扫第一组。
虞美云拿着扫把跟在他身后,“喂,我叫你,你怎么不应我?你难道不叫裴绍西吗?裴绍西。”
裴绍西似乎什么也没听见,他拿着扫把,一言不发地扫起地来。
“裴绍西,你怎么不说话呢?”
虞美云柱着扫把,笑眯眯地看着他。真帅啊,比她前一个喜欢的迈克还要帅。
裴绍西停下手里的动作,警惕地看着她:“你想怎样?”
“你终于理我了。”虞美云凑近他,“你干嘛那么不开心啊,和我说话让你很不高兴吗?”
裴绍西正视她:“对。”
“为什么呀?”虞美云哀嚎起来,“你难道还以为我是贺鸣珂的未婚妻吗?我和他只是以前在英国住的比较近而已,没什么关系的。”
她的聒噪打断了裴绍西扫地的思路,他重新抬头,“我不关心你和他什么关系,不要再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