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狗屁的正经事!
物业:“这落款是签字笔吧?这不合格,得用毛笔或者章,决赛前改了就行。我们发到业主群了,你哥说收到。”
卢倾倾冲回家和温杞谦算账,这货脸颊上又拉着笑弧,开门第一句话就是:“昨晚我摔倒,你笑饿了吧?吃饭吧。”
有个恐怖电影,女主无限循环在游轮上,一直遭遇生不如死。
有种恶心的笑容,叫温杞谦的微笑,他的歹毒从餐桌上无限循环,头铁如卢倾倾,也滑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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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非戏弄
要不说温杞谦有点傻狗呢,名副其实。
明明很正常的早餐,他非要那么茶兮兮一讲,让卢倾倾竖着浑身汗毛围着餐桌转了两圈,对着他做的松饼左瞧瞧、右看看。
温杞谦解下围裙,坐在卢倾倾对面:“怎么,不敢吃?”
卢倾倾擦着手上的水,迟迟疑疑坐下,“你为什么笑?”
她指着他左脸颊上的笑弧:“而且这样笑。”
温杞谦故作不明白:“什么样?”
“恶心样。”不确定他做的饭有没有毒,反正她嘴上带毒。
“头一次有人说我笑起来恶心。”
“你要爱听的话,我可以常常说你恶心。”
温杞谦听了也不生气,指指盘子里叠着的松饼,“有毒,你不吃?”
卢倾倾知道他这是故意挑衅她,她偏不被挫了锐气:“越毒越好吃,呀咪呀咪!你先吃。”
温杞谦的长指衔起一只松饼,咬了一口,没再开卢倾倾的玩笑。
这个人就是令人匪夷所思,头次见面也是,对着自己说“倒数”,要不是对他有点了解了,他开玩笑也不会哈哈大笑,她还是像头次回击他那样恼怒。
不过是吃东西而已,卢倾倾竟觉得温杞谦别有一番可爱——不多!
也可能得益于刚才互噎她占了上风,气顺则看人也顺眼。
温杞谦吃到第三口的时候,抬了下眉梢,示意卢倾倾可以“试毒”了。
卢倾倾这才把枫糖浆浇满了松饼,张嘴就咬掉了三分之一。
她刚咽下去,温杞谦忽然头就仰垂在了椅背上,手猛地垂下桌子,碰的叉子叮当响。
喵的,一副毒发的样子!
吓得卢倾倾一下子站起来,转着脚不知道是先抠出咽下的松饼,还是先给温杞谦叫救护车。
“哎!”卢倾倾准备还是先抢救下借房子的人,“你别死!”
温杞谦不动。
卢倾倾踮着脚瞧了瞧温杞谦偏在一旁的脸色,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看来不严重。
她急中生智,想起电视剧里都是拿水喷人,唤醒暂时昏迷的人。
卢倾倾刚含了一口水,还没喷,温杞谦一下子坐直,连连赞叹自己的手艺:“真是好吃到晕厥。”
完全没想到他能一下子活动,卢倾倾含着的那口水已从喷改为咽,有一时的转弯不到,从鼻子里冒出来。
十分狼狈。
这狗东西!分明就是故意的,白瞎她还想抢救他的好意了!
卢倾倾当然不承认被耍了,坐回座位,拿纸擦擦鼻子上的水泡,故作淡定:“好吃的冒泡了。”
虽然这么说,她心中生恨——鼻子被呛的发酸。
谁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午饭吃炒鸡蛋。
晚饭吃鸡蛋汤。
卢倾倾要急眼摔筷子了:
“我就说早上开门你忽然那么一句,也没什么报复,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温杞谦眨着无辜的眼睛:“你不喜欢鸡蛋吗?”
“人家都是‘菜篮子工程’,你搞个‘鸡窝子工程’!就算不讨厌鸡蛋,也不能顿顿都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偷鸡回来下蛋的黄鼠狼子呢!”
温杞谦一根手指点着脑门:“哦,那你怎么要一箱鸡蛋还不够,还要两箱?”
卢倾倾真是恶心透了他这副故作天真状,站起来,走到他旁边,叉着腰喷他:
“你少装!分明就是整我!你装清纯给谁看?早上你耍我起来,我都没找你算账,你还给我记仇报名!你别叫膈应玩意子了,叫小心眼子!”
温杞谦被喷,只是指指鸡蛋箱:“还有半箱呢。”
卢倾倾以为这是威胁她还得连着吃半箱,疯了:
“你赔我老鼠!那是我小时候的玩具,你给我拍烂了,你还!”
不知道温杞谦是因为哪句话受了触动,眼底闪过一丝认真,不再激卢倾倾,口气郑重:“好。”
卢倾倾正输出的顺畅,对手却应了她随便开的条件,她有点意外,心想也许是自己的气势压倒了他。
吃完晚饭,门就被闪送敲响。
温杞谦当时不知道在哪个屋子做什么,卢倾倾开了门,接到了一个硕大的包裹。
“你的快递。”卢倾倾把包裹扔在玄关柜,提醒温杞谦。
温杞谦手里提着卢倾倾醉酒那晚玩的拉弦老鼠,递给她:“没修好。”
卢倾倾接过去,有点意外:“你还修了?十来年的玩具了,被你那样使劲拍,没烂就够意外的了。”
其实,吵架中她忽然要这只老鼠,不过想为难他。
因为那晚明明见他把老鼠拍烂了吸入尘袋,尘袋满是垃圾碎屑,属实有点脏,他又是严重的洁癖。
以为他扔了,所以才嚷着叫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