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正敏感,少说些叫我浮想联翩的话!”
这句话像锤子,咣叽把温杞谦钉住了。
他止住步子,低着头听卢喵喵训人。
卢倾倾声音有点陡,引得侧目纷纷加指指点点——
路灯下,他俩身高差一大截,小的训大的,喵呜喵呜、啊呀呀;
大的——装纯~
温杞谦如莲出淤泥,濯倾练而不妖,中通外直,亭亭玉立在暴君之侧。
等卢倾倾朝他喷完,他暗戳戳伸出食指,点了下她肩膀。
卢倾倾打了个摆子,一下缩成半球。
温杞谦:“前头带路!”
这是桉城!就算北京也得用导航。哪儿认得路!
卢倾倾抱紧了膀子,走在前面,嘴上气吼吼:
“给你带沟里!找人埋伏你,殴打你!”
心里却翻起一阵······说出来怪叫人害臊的!
可能是卢倾倾上辈子有点修行。
刚拐出步行街尽头,没了路灯,老天来给她还愿了——
几个个头不齐的男生将他俩团团围住。
扬言要殴打温杞谦。
温杞谦把卢倾倾掖到身后,藏严。
卢倾倾非要从他身后伸出脑袋。
“就是他俩!”一个小胖墩指认他们。
卢倾倾本能推卸:“你们认错人了!”
小胖墩指认的手指从温杞谦的脸移到腰部——卢倾倾脑袋贴在那里:
“我认得这小白脸子!也认得你这小和尚!”
一听小和尚的外号,卢倾倾想起来,擦了个擦,麻辣香锅店被轰走的男生。
卢倾倾直接甩锅不在场的吕伯庸:“抢你座位的男生走啦!他家有迫鸡炮!专炸野鸡!”
温杞谦手劲加大,直把她往后藏,她偏要露出脑袋。
他冷冰冰:“冲我来,和她无关。”
小胖墩上前一步,又指回温杞谦:
“他妈的不是要扇我吗?!还要扇我的脸!X!”
脏话冲着头顶上的美脸,卢倾倾上了头,呸胖墩:“我也想扇你的脸!”
小胖墩:“我X!本来我不想打你的,你一张嘴,我怎么手这么痒痒?”
不等胖墩把话嚷完,卢倾倾大骂:
“手痒是你脚气传染的!连你嘴也传染了!再不治,你马上就烂!生蛆······”
嘴被温杞谦的大手捂住了。
小胖墩往后大撤一步,挥着手:“给我上!花了小白脸子!”
八嘎!
卢倾倾被温杞谦使劲往后一护,双手死死反扣住她身子,一脚就踹了出去。
驮马的,真打啊?
卢倾倾大喊:“法治社会!”
“去你妈的!”动了手的男生喊。
温杞谦连踹几脚,甩着卢倾倾的湿书包猛砸,冲到前面,把战火从卢倾倾身边引开。
“逮那个女的!”吃了亏的提醒。
我X!
卢倾倾“r——”蹿到一边,拔起松动的路沿石,举着就砸。
她可不会浪费一丝力气用在嚷嚷上。
砸砸砸!
砸一个瘦子的脚丫子上了。
瘦子“啊——”惨叫,跳着脚——
驮马滴,他、哭、了!
这群人纯属临时起意,并无打架经验,也就仗着人多,脑子也不大好使,没有什么明确计划和布阵。
温杞谦可不,出脚就踹怂恿者,擒贼先擒王。
直接逮住“王”一顿猛干,其他人就有些怂。
他平日除了学习就是球馆,去了球馆先举举铁活血化瘀,日积月累——
四肢发达,反应迅猛。
卢倾倾见对面被撂倒了俩,那股见了怂人就搂不住的火“轰——”燃到头发梢了,加上温杞谦的护航——
这驮马的,踢踢踢!
被踢的倒地男生乱蹬着四肢回击,一巴掌扇在卢倾倾的脚踝上了。
“哇——”卢倾倾咧嘴大哭。
脚踝上没肉,基本就是敲骨头,疼的要裂了。
正把逼人到电线杆上的温杞谦一下转过头,大吼:“打你了?!”
卢倾倾疼得说不成话,只哇哇大哭,伸手指着地上那个。
温杞谦想也没想,冲过来,跳很高,对着地上就是一脚。
地上的叫声过于凄惨。
这一脚太狠了,连卢倾倾都怕,边哇哇边拉温杞谦。
电线杆上下来那个悄咪咪在后面,要袭击卢倾倾脑袋;
温杞谦往后退的时候刚巧看到地上的影子,他顿觉不妙,也不知道手里多大力,一把把卢倾倾推出去。
卢倾倾脑袋没被砸,倒是差点被温杞谦一把戗到地上。
那块被周转了几次的路沿石甩到了温杞谦肋部——小阴人得逞。
被语言威胁和被直接暴力,感受完全不一样,温杞谦遭了这么重的一下,怒火中烧。
反倒要卢倾倾从温杞谦手里营救傻叉子了。
可路沿石又到了地上缓过来的人手里。
坏蛋抓着石头,一脚踹翻了卢倾倾,朝温杞谦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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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双双逮捕
人若被激发了求生本能,一是会忽略疼痛,二是肢体反应敏锐到大脑也惊讶。
卢倾倾摔在地上,连个哎哟也没哼,只看见坏蛋朝温杞谦走,她就一下跃了起来,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