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与唇的距离不过咫尺,呼吸喷洒在脸上,还能看到脸颊上近乎半透明的细小绒毛。
闵南行挑眉,容色淡淡:“为了拿手机,向我投怀送抱?”
明时玥尴尬地想要站起来,却被他摁住,环着她,让她坐在他大腿一侧,鼻尖抵在她的额头上,温温良良的触感,嗓音就在耳畔。
“猎物送上门,哪有放开的道理?”
平心而论,明时玥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有着像闵南行一样的好皮肤。即便是酒吧里精心护肤的男公关,鼻翼那的毛孔也难免粗大,而闵南行这张脸无可挑剔到,近看时连毛孔的痕迹都没有。
干净清爽,没有任何黏腻的油渍。
饶是如此,明时玥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此刻的人设,擦了擦刚才被他触碰过的地方,视线落向他下半身,质感极好的西装裤被她坐出了褶皱。
即便如此,也难掩闵南行优渥的身形比,和修长笔直的腿。
她也不是没见过,西装裤下包裹着的,线条紧致,富有力量感的腿。
和……
待视线触及到某处微微撑起的布料时,明时玥心中警铃大作,连忙别开眼,问:“在左边还是右边?”
她可不想伸手摸了空。
而且还是在如此暧昧的情况下。
闵南行的视线多了几分松散,不知是为她方才面上浮出的潮红,和别过头时细微的吞咽动作取悦到,黑眸望着她,多了一丝柔和,语气也不由得放缓了几分:“要不要赌一把?”
“时玥若是第一次就猜中了,我不会再保管你的手机,你的通讯记录,我也不会再去查。”
明时玥:“那如果我猜错了呢?”
闵南行:“把他删了。”
他看向她,“时玥觉得怎么样?”
明时玥觉得这场赌局很没意思,却让她再度刷新了对闵南行的认识。
她不明白,闵南行这样自欺欺人有什么意思。
如果她真对闵池舟深爱不移,就算删了又有什么用,她照样会想起他,怀念他。
明时玥笑了:“这么算,我稳赚不亏,毕竟,删了还可以加。”
“我不会想不到这层,所以,我说的删了,是指断绝联系,老死不相往来。”
赌局这么大?
明时玥没说话,手指摸索着伸向他的裤袋,她刚才看过了,右边凸起一小处长方块的模样,而他的手机正好好地放在办公桌上。
西装裤的口袋大都裁剪地很工整,空间很小,明时玥的手指头刚伸进去,就摸到了棱角,她心里一颤,“闵南行,你输了。”
“是么?”闵南行含笑,嗓音像是裹挟了砂砾似的,带着颗粒感。
明时玥拿出里边的东西,单单是触感和重量就让她觉得不太对劲,心底腾升出不好的预感来。
掌心的物品暴露在两人的视线中时。
明时玥的脸色从发白一点点转向潮红。
热意攀爬至耳根。
那个四四方方的小物品上赫然写着:
螺旋触感,极致体验。
居然是避、孕、套。
还是螺旋条纹的。
明时玥傻眼了,捧在手里扔也不是,放回去也不是,像是拿着个烫手山芋。
反应了数秒后,她又伸手去摸他另一边的口袋。
还是单片的避、孕、套。
“闵南行,你耍我?”
闵南行望着她,不知是她泛红的耳根还是因这她说话时的颤动取悦了他,神情带着点恣肆。
“我没有说我西裤口袋里装的是什么,时玥却先入为主了,所以,不算作弊。”
第49章 沦陷
◎在他身上留下结痂的疤◎
太无耻了。
明时玥脚尖勾着地面, 将那两盒烫手的东西一股脑塞进了闵南行的抽屉里,环视四周,也没看到她想要的东西, 闵南行的手托着下颚, 静默地看着她。
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
很显然, 他就是在耍她。
若是放在之前,明时玥还会同他玩一场周旋的戏码,可如今她们已经摊牌了,他这样的行为, 反倒是让她腾升出一股无名火气。
明时玥:“你根本就没想还给我, 对不对?”
闵南行的手臂撑着桌面, 站了起来。他身形本就高大, 居高临下直视着人的眼镜时, 仿佛带着天生压迫感, 让人不由得屏住呼吸。
闵南行走到中控台上, 按了个按钮,百叶窗自动拉下, 智能门锁也发出滴滴声, 格挡在室内和走廊间的透明玻璃窗渐渐笼上一层薄雾。
明明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 明时玥却无端有种羊入虎口的错觉。
而她就是那只羊。
好在闵南行做事虽然离经叛道, 应该不会在这里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毕竟这里是愉跃总部,还是工作时间,随时可能有人来找他汇报工作。
明时玥这么安慰自己。
下一秒, 闵南行缓缓转过身来,微微俯下身, 同她的视线保持齐平。
声音裹挟着细微的喑哑, “不然呢?”
“时玥。”他唤着她的名字, 却不像往日那般缱绻深情,“我给过你谈判的机会,你没有珍惜。既然这样,你也该知道,我并不是什么大度的君子,能够容忍自己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着别的男人。”
他说话的时候,眼睫是向下压的,薄唇勾起浅淡的弧度,像是在陈述一件早已敲定的事实,容不得别人说半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