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闵南行抵着后槽牙,像是拘着笑意,故意让她同他对视,“刚才还那么凶,怎么一到这种时候就焉了?”
明时玥:“你别亲我锁骨,痒……”
她喉间无意识发出一声惊呼,嗓音带着点娇,颤颤巍巍地妥协:“老、老公。”
闵南行眼底的光更黯,疯了似地吻她。
直到两人坦诚相对时,明时玥才后知后觉地将被子抵在两人身前。
“我还疼着……”
闵南行垂眸看了她半晌,指尖覆上她喊疼的位置。
闵南行放缓了呼吸,嗓音却带着粗重的喘息,像是难耐,眼眸里却满是惊艳和压抑的暗涌。
“抱你回来的路上,我又仔细地考虑了一下。”
明时玥被他那样的眼神盯着,浑身都燥热起来,殷红的唇吐出一声轻哼,随着他指尖的掠及,不自觉地拱起腰,像猫儿一样。
“真的疼。”她哼哼两声,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祈求闵南行能够吃这场苦肉计。
闵南行收了手,漆黑的眸子却紧紧锁住她。
“你这么娇气,用一个月的时间让你逐渐适应的话,你只会一直喊疼。”闵南行说到这里,放慢了语速,”既然这样,不如——“
闵南行说及这里,蓦地顿住,垂眸望着她。
此时无声胜有声。
明时玥顿时明了他的意思,此刻的她仿佛是一只被架在火架上的猎物,闵南行专注而又暗含深意的眼神就是身下炙热的火种,温声满烤着,仿佛在她愣神的间隙,她就会被他吞吃入腹。
“不如一鼓作气,到最后一步,最多也只疼三天。”
闵南行将她的手扣在床边,鼻息间吐出一句询问,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时玥觉得呢?”
独属于他身上的男性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随着他的动作,明时玥余光里瞥见了气血贲张的某处。
只这匆匆一瞥,就勾起了明时玥前段时间的让人耳红心热的回忆。
身体本能地起了反应,唇边隐隐发着麻。
要不是闵南行最后心疼她,她可能连嘴唇都得磨破皮。
光是嘴都这样了。
她能受得了吗?
明时玥又羞又怕,头摇成了拨浪鼓,“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她无法挣脱闵南行的手,只好抓紧身下的床单,“而且,你又不喜欢小孩子。”
闵南行温柔地抚慰着她的情绪,眼底的浪潮几乎毕竟崩塌沦陷,他强忍着最后一丝理智,咬住了她的耳垂。
“之前觉得孩子是累赘,也是羁绊。但是今天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我忍不住想,要是他的眉眼之中能有时玥的影子,唇鼻之处又有几分像我……”
闵南行嗓音嘶哑,眼眸也不知何时染上猩红,像是已经达到克制的极限。
“那一瞬间,我突然就很想很想——“
很想抱紧她。
发狠在她身上留下汗涔涔的痕迹。
想看她双眸失去焦距,浑身颤抖地掐着他的肩,指甲都嵌入血肉里。
想看她濒临失控时,用又娇又软的嗓音唤他的名字,为他留下一滴欢愉的泪。
闵南行喉间滚动了一下。
“在这个并不真切的模糊片段闪过我眼前时,强烈的既视感让我有种预见未来的笃信。“
他没有告诉明时玥的是。
比真实感停留更长时间是虚无,他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到完全的信任。
他开始害怕。
害怕这只是海市蜃楼般的缥缈幻境,更怕这只是她留给他用来自我慰藉的消存虚妄。
爱是尖锐而无解的命题,锋利的棱角下盛开着柔软的花,即便高傲如他,也只能低下头颅,虔诚地吻她面庞。
明时玥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灼热的体温给烫得一时失语。
“唔——”
疼痛骤然袭来,洁白的床单被她抓褶皱,连指尖都泛着冷白。
暗白色金属框的窗外,飘扬的雪花自夜幕中悄然坠落,灌木丛里错季新发的嫩芽不堪忍受雪花的摧残,在寒风中轻柔地颤动,叶脉收拢,芽间仿若染上一层俏红。
立体浮雕繁复的白墙中央,鲜红的结婚证同闵南行轻耸脊背上的红痕交相映衬。
2020.5.16。
黑色小字嵌入纸面。
久未被人在意的数字,似乎在今晚被赋予了别样的含义。
作者有话说:
久等了!!!
第21章 失控
◎解馋◎
闵南行关了灯, 唯有庭院内的景灯从窗缝里挤出些光亮,勾勒出沁着汗意的扎实胸膛,和不知疲倦劳作的腰腹。
暗色中, 那双眸子尤为深邃黑亮。
明时玥之前见他寡淡冷情, 还以为他从小经历过那些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后, 造成了心理上的缺陷,才压制了来自男性生理上的欲望。
不过她还是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
那就是凭借着臆测,去推断一个人。
闵南行的禁欲清冷,分明都在食髓知味后, 消失地无影无踪。
明时玥逐渐投降, 软了嗓音:“很晚了, 我不想要了……”
闵南行在黑暗中扣上她轻颤的指尖。
像是逆着海岸的风渡潮的海鸥, 在海天一线之际摇摇欲坠。
“我之前就说过, 是怕你这小姑娘受不住。”